夜安各位太太,这里是阿希OWO//
一部小心就把戴洛跟夏碎写进来了,之後预计会有哈维恩跟千冬岁,希望这篇不要走着剧情变all漾阿((望天
这篇视角会不停的切,因为只预计要写中长篇,所以不打算一个人称用到底,在世界观完全空掉的情况下会写到爆肝((远目
这篇会出现休狄、戴洛,冰炎没意外章7出场wwww
那麽
正文
五百年前,硝烟四起。
数万铁骑踏平山丘,厮杀声响彻天际,不同的旗帜在风中飞扬,战乱是这块土地的日常。
其中又以五大势力特别突出,北方雾林的统治者、东方港口的守护者、西方商流的掌控者、南方大地的保护者,以及盘据在大陆中心,握有肥沃土地,实力雄厚的征服者。
土地的边界不断爆发零星冲突,和平协议用比开战更快的速度被撕毁,贫民在战争与和平中挣扎,直到那一天。
他们之中有人站了出来,反抗残暴的征服者,在一次的边境战役中愤怒的农民推翻马车烧毁军粮,自此战争不再局限於贵族之间。
赶在镇暴军队到来之前,起义的平民派出说客请求四方王的协助,最先点头的是北方,尔後东方、南方响应、最後西方王也投入到抗战中。
他们与农民合作,组织联合军队向强悍的征服者发起挑战。争斗的规模前所未有、盛况空前,最後他们虽然胜了却也是惨胜,中心的平民被屠戮乾净,一半的土地化为焦土,人口总数更是直接减少三分之一。
没有胜利的喜悦,伤痛弥漫在每一处,送葬的队伍从当时的主城一路延伸到地平线,无数的河灯从运河飘向海洋,连片的烛火驱散黑暗照亮半边天空。
巨大的牺牲与仇恨的社会风气让贵族们反思战争,最终取得共识,推举最初的起义者成立王国,而他们献上土地、放弃部分的兵权,将联合军转成王国卫队,以示归顺效忠。
自此不再有五大势力,只有一个王国、一个国王。
然而,这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他们宣誓效忠的王,并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抵抗权力的诱惑,变的贪婪、自私,心中不再有远大的理想。
绝对的权力,绝对的腐化。
在拥有了财富与土地,享受到权力後,国王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他们曾经试着沟通、从内部改革,然而结果全都令人失望,即使想靠武力,历经战争元气大伤的四方王,也无法靠残存的力量推翻新王,而他们一手造就的怪物,已然准备好随时开战。
天时地利人和都欠缺的情况下,他们节节败退。
先是北方王被驱逐回雾林,退居於人们的视线之外、被迫远离权力,从此隐匿於世;尔後东方王则是被禁锢在港口,没有王的许可永远无法踏足内地;主动求去的南方,则是付出了半数直系血亲、每任继承者都必须留在王都的代价;握有大量财富的西方王,则是被掠夺尽家财、失去传家之宝,被迫留在首都整理战後的商流。
失去冠冕与名号的王流落四方,消失於历史的长河之中。
百年过去,一切都结束了吗?
不,还没有。先祖一手造就的残局由他们这些後人来收拾,他总有一天会将至宝夺回,用敌人的鲜血洗刷西方的荣耀,提着王的头颅血祭战死的英灵,让那些勇敢的灵魂能够安息。
-----战争,仍然在继续。
乌云遮蔽月色,在星光缺席的子夜,提着布包的男人行走在黑暗中,真实的面容掩藏在帽兜的阴影之下,转过一个弯、启动机关,他闪身进入密室。
那是一座隐藏的祠堂,被剥夺了王的名号之後,他们一族无法光明正大使用原本的名讳祭奠先祖,在建立敷衍王的祠堂後,先代家主又另外开凿出密室,在这里建立家族真正的宗庙。
点起蜡烛,当光完全垄罩在室内後,他掀开帽兜,银灰色的短发暴露在空气当中,解下带着湿气的大衣、卸下手臂上的袖中剑,身穿夜行衣的人往前几步,将手中的布包放到祭台上。
深色的布料在雪白的大理石面上晕染出一圈淡色的血红,面对着列祖、历代西方王的石碑,休狄.辛德森缓缓的单膝跪下。
一从暗道钻出来,戴洛见到的就是这样子一幅虔诚祭拜的画面,没有出声打扰,背靠着墙环起手,一边嗅闻空气中淡淡的铁锈味,他一边侧过头蓝色的眼珠望向友人一一浸满血的黑色紧身衣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沉。
沉重的责任背後是同样深沉的仇恨,对於高傲的西方王一族而言,被剥夺尽荣誉与至宝之後的幸存,远比战死还要更令他们痛苦。
算了一下时间,戴洛在最後几分钟开口「我没猜错的话,布巾中装的是初代联合军的将领、原西方王麾下第一将领的後裔-------也就是名单上的第三人,对吧。」
「还剩下两个。」结束祭拜的人站起来、随手将台上的布包抛向友人。
「小心一点,这里是王都。」接过屍首,戴洛担心的皱起了眉「重柳并没有限制完成任务的时限,先暂缓一下行动,不要打草惊蛇。」
穿回装备的人没有回答。
这下他的眉头皱到可以夹死苍蝇了「休狄!」不太高兴的喊出声,戴洛露出极其严肃的神情「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在这里失去性命的话,就永远不可能夺回西方的荣耀了!」
「........哼。」半晌,调整袖中剑机关的人才不情不愿的应声,冷冷的看着剑刃他头也不回抛出一句「你来做什麽?」
「东方领主派人送来关於你下个目标的情报。」戴洛对着怒瞪中的友人耸耸肩「不过看王城这几天的腥风血雨,我还是晚几天在帮你引见吧,相信夏碎不会介意在王都多停留几日。」
「戴洛!」
没有理会身後气急败坏的叫喊,南方王的後人从容不迫的步出密室。
刺客与协力者之间的相处,无论何时永远都处在磨合阶段。
在资讯不流通的年代,王都中贵族接连遇害的消息传到北方还要好几天、甚至几个月。
风暴还未到来,雾林中的古堡今天仍旧平静安详,褚冥漾的衰运一如往常的发作了几次----都不是太麻烦的事,青年没费多少功夫就收拾乾净了。
他有自信能够处里任何灾难,前提是人要在视线范围内。於是乎一时之间褚冥漾真的成了他的随身侍从,除了不被允许进入的地方,其他时间全都如影随形的跟在旁边。
有了侍从之後,他的生活有什麽改变?
有,但也没有。
习惯一个人生活,突然间多出跟班,青年原本以为自己会需要一段适应期,可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褚冥漾将总管的笔记研读的很仔细,除了把常规行程背得滚瓜烂熟以外,也非常擅於观察,可以很自然的配合上他的步调,没有指令的时候不会乱跑,会在旁边安静待命做自己的事,不制造多余的噪音,整个人彷佛和空气融为一体;可一但他抬头,褚冥漾又总是会第一时间将视线掉转过来。
并非自己去适应,而是主动的融入、渗透进他原本的生活。
重柳族明白,那个人正在用最不影响他的方式,最大限度的去完成份内的工作,一如所承诺的那样。
除了附赠的衰运之外,褚冥漾其实没有太麻烦的地方,他做得很好---------要不是知道对方没做过贵族的随身侍从,青年都要以为自己捡到现成品。
很不错的学习能力,而且细心。
不,应该说是贴心。
看着那人轻巧翻动书页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动作,重柳族默默更正了自己的看法。
很快就注意到身旁的动静,褚冥漾放下手中的书本,抬起头来「怎麽了吗?」
「你对料理很有兴趣?」他们从早上例行的体能训练完後,就一直坐在小厅阅读,而整个早上他手上的书换了好几种,可对方的似乎一直都是..........食谱。
青年瞄了眼堆积在旁边待翻阅的书籍---除了点心食谱之外没有其它了。
这麽喜欢甜点吗?
「痾、我确实很喜欢吃甜的。」彷佛看出他内心的疑惑,褚冥漾解释起来「做甜点是我主要的兴趣,也是我唯一擅长的。」
「唯一?」
「恩.......我只会甜点。」可能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话一说完褚冥漾赶紧又补了一句「只要是甜的我都会做。」
竟然完全不会煮咸食,该说是任性还是偏才?
就在他还想提问的时候,像是怕被嫌没用似的褚冥漾话锋一转急急的开口「少爷有吃过东方的绿豆糕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做给你吃!」
光听名字感觉就是很甜的食物。不喜欢甜食的青年下意识就想要拒绝,可正当话要脱口而出时,他忽然又想到那天褚冥漾去不了厨房,没办法独自完成侍从工作时,露出了很沮丧的表情。
如果直接拒绝的话,搞不好会让他很低落。
顿了一下,重柳族硬生生将话转成「好。」
「那我马上去准备。」
几乎是他一点完头人就马上站起来,虽然褚冥漾很努力想维持住表情,却还是怎样都藏不住满心的欢喜。
他的心情非常好,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做甜点。
目送人钻出房间,在门板悄悄的阖上後,青年将手中的书放到了膝上,头一偏蓝色的眼睛望向窗外。
在执行任务时,他总是能够保持冷静无论面对多凶险的困境都能够化险为夷,这其中靠的是过人的意志力以及磐石般的理性,而不是耐心。
事实上,青年晓得能够轻易取人性命的自己,从来就不是耐心温柔的人,可在面对褚冥漾时,他的耐心好到连他自己都惊讶。
或许有一部分是出於救命之恩,但更多的是日常生活中种种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完全不会煮咸食。
和他们这些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贵族不同,褚冥漾并非事事都擅长,虽然不笨但偶尔也会有像今天这样,闹出些令人...........大开眼界的事情来。
而这就是平凡人,他捡回来的侍从真的是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普通人。
所以很难严厉起来,因为能够明白;因为,他也曾经如此的平凡、普通过。
那已经是非常久远,又模糊的记忆了。
可确实存在过一段那样的时光。
当他忙完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在一票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褚冥漾端着做好的点心以及晚餐慢慢的走回房间。
一听到他说要借厨房做甜点给少爷吃时,总管的眼球简直要瞪出来,就这样被死死瞪了好一会褚冥漾才边抖边很弱的问出一句『怎麽了吗?』
『少爷很讨厌甜食。』
当下他傻住了,捧着整盆绿豆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实在拿不定主意,总管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在唬烂,那要继续做吗?还是直接回房间?
可既然不喜欢吃,为什麽还说『好』?
并不是点头或者模糊不清的音节,少爷确确实实的出声答应了。
算了,现在好像也只能尽力试试看了。
捧着托盘褚冥漾盯着盘子上的绿豆糕,内心依然是满满的忐忑,每走几步路就会冒出『乾脆一口气把东西吞掉省的挨骂』的想法。
当初干麻要冲动的提出请求,搞得自己进退两难呢。
果然人不做死,就不会死啊!!!
即使肠子都悔青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惴惴不安的敲了门,在里头传出熟悉得『进来』後,褚冥漾硬着头皮推开门走进去「少爷,我..........咦?」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少爷手上捧着得依然是他离开前的那本书,不同的是蓝眼不再倒映书页,而是望向窗外,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庞很难得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在想事情,而且还想到心情不好?
发生什麽事了?
「我顺手将晚餐一起拿回来了。」从没见过的画面让褚冥漾一秒忘记忐忑,小心的将餐盘放到桌上後,犹豫一会他才开口「.......少爷,今天早一点用饭好吗?」
「恩。」没有反对,那个人一如往常的应完声後将书本阖上,在转过头来时已经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了。
一瞬间角色对调,换褚冥漾心情复杂起来。
少爷个性好,没有像外面横行霸道的贵族不高兴就拿下人出气,这点朝时让他松一口气,可看到他装没事吃饭,心里又莫名难受。
如果直接去问,八成不会甩他。
虽然认识不久,但这几天陪着少爷走过体能训练的行程後,褚冥漾深刻的理解到那个人的意志力和脾气就跟钢铁一样坚硬,如果不想说就算撕烂他的嘴大概也问不出半点东西。
要关心这麽好强的人并不容易,用错方法可能会更糟,装死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不应该是这样。
褚冥漾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漠视,斟酌了一会他有点慢的开口「.........吃甜食会好一点。」没有明讲,但他那麽聪明肯定听的出话里的意思。
正切着牛排的刀叉顿了一下,没有回话、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彷佛根本没听到,少爷依然用同样的速度进食。
果然没那麽容易吗?
深知对方到底有多顽固的褚冥漾,对於这种结果并不意外,可是不管心理上如何淡定,也无法改变眼前的事实-他根本帮不上忙。
在还没有想出更好的方法之前,能做的好像也只剩下沈默的陪伴而已。
晚餐在诡谲的气氛中进入尾声,当少爷用完主餐後,并没有离席而是转攻向放在角落的点心。当那个人拿起糕点咬下去时,褚冥漾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用很慢的动作咀嚼,将一块绿豆糕吃完後,少爷抬起头看向他:「好吃。」
好吃。
半晌褚冥漾才回过神来,整个人从焦虑中解放开来陷入难以言喻的狂喜「我有将糖的份量减少,因为总管说你不太喜欢甜食......以前如果家里要庆祝的话,都会做绿豆糕,冥玥开始换牙齿、老爸谈成一笔买卖、我伤好了,这些时候老妈都会做,我在旁边看过很多次不知不觉就把步骤记下来了。」可能是被称赞太兴奋,又或者是睹物思人,他一口气讲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麽样了.......阿。」
完了,好像讲太多了。
当褚冥漾意识到自己说太多时已经来不及了,重柳族很敏感的捕捉到关键字。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麽样了?」
「就...」
支支吾吾的反应让青年直觉这就是问题的核心,思索了一会他决定换个方式问「你是怎麽成为奴隶的?」
褚冥漾缩着肩膀不敢讲话,表情满是犹豫害怕。
「老实说。」把玩着桌上的银制刀叉,重柳族又补了句「我不会处罚你。」
他其实一直都很想知道褚冥漾的来历,甚至不惜冒着风险去调查,可无论换哪个方向几乎都一无所获,帐册上记载的有关褚冥漾的资料全被叔父更动过了。
查不出东西,那麽就只能转而问本人。然而,随着相处的时间拉长,青年并不是没有发现自家侍从胆小的个性,在踏入房间、换到新环境後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处於紧绷害怕的状态。
他的命是他救回来的,在欠下人情後重柳族并不想、也不愿意使用强逼的方式解决,於是他耐着性子等,等到褚冥漾放松戒心的那天到来。
现在是那个时机吗?或许是、或许不是,就看他们彼此怎麽把握了。
没有安慰或者强逼,做完保证後少爷静静的坐在位子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要说吗?不,应该是要相信这个人吗?
或许是被那份淡然感染、或许是感觉到被尊重,放下了刀叉,褚冥漾慢慢平静下来,过了一会才下定决心哑着嗓开口「我在家门口被打晕,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人贩子的车上了.........我并不是自愿成为奴隶,而是被带走的。」
话一说完少爷整个人的气息就变了,原本就很强的压迫感现在更是往上翻了两个档次,可怕到像是吃完绿豆糕的阎罗王,许是怕他吓到,少爷放下叉子脸色很沈的解释道「重柳一族在雇用下人时,都有基本的原则,其中一条就是不聘请非正规管道的奴隶,也就是非法的人口买卖我们不参与。」语落,很难得一口气说那麽多话的人,像是准备要狩猎的猛兽,蓝色的眼珠子紧紧揪着他「将你来宅底的过程详细说一遍。」
褚冥漾晓的,不在仅是心情不好,少爷是真的动怒了。
不敢在拖,他赶紧将那天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在讲到圣骑士放火烧掉老家的时,少爷一瞬间露出吃惊的表情,可很快就又恢复了。
「大概就是这样了。」趁着对面的人陷入思索,褚冥漾赶紧给自己倒水-一口气讲完所有事情他的喉咙乾到要炸裂。
「我会派出两组人马,一组去你的故乡、另外一组会出发去寻找你的家人,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结束思考,少爷抬起头表情很严肃「在这之前,你先待在这里比较安全。」
比较安全?
「什麽意思?」有人愿意帮忙他是很高兴,但是不着边际的话却也让人听了一头雾水。
没有回答,那个人看着他然後摇了摇头「至於侍从的工作,你想做就继续做,不做我也不会勉强你。」
褚冥漾脑袋顿时被这番话搅成浆糊。
少爷听完事情的原委後突然就不把他当下人看了,这是不是代表他其实并不知情,没有参与到掳人的过程里?
「所以你一开始并不知道吗?」顾不上礼仪,意识到这点後他一心一意只想确认心里头的猜想。
「不知道。」没有遮遮掩掩,那个人意外很坦白的回答。
居然是这样。
怔在原地,一时之间褚冥漾的感觉很复杂,放松心安的感觉和困惑不解纠缠在一起,在胸口互相推挤。
那天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里头的阴影,被卖到宅底後他无时无刻都在警戒,不知道身边哪个人是那件事情的帮凶、判断不出谁是好人坏人让他对环境的安全感降到谷底。
可就在刚刚,那种不安害怕的感觉随着少爷的回答烟消云散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会被抓来这里,和眼前的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毕竟总管效忠的是宅底的主人。
可现在少爷亲口否认知情,不仅承诺要帮忙找人,还直接允许他可以不做侍从的工作,这让褚冥漾心里燃起希望的同时一并困惑着。
少爷没有必要骗他,那到底是谁让人贩子把他抓来古堡?总不会那麽巧随机路上打一个就相中他吧?
…..等等,按照自己的衰运还真有可能。
撇开这些不提,比较安全又是怎麽一回事?
一边怀疑人生褚冥漾一边陷入思考,所有事情乱七八糟全挤在一起要理出头绪并不容易。
「不需要烦恼。」清冷的声音从桌子另外一头响起,抬起头望过去、他这才发现少爷也在看他,蓝色的眼睛一如往常的清澈冷冽。
「重柳一族自古以来肩负扞卫边疆、守护人民的使命,我们一族百年来秉持着公正、大义立足於寒双雾林之中,倘若你被贩卖为奴确实和重柳一族有所关连,那麽及使你并非北方的子民而是东方的住民,我也会替你主持公道。」
这应该是『交给我』的意思吧?
少爷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异常认真,一点敷衍安慰的意思也没有,挟带一股生杀操之在手的气势。
被坚定的目光盯久了褚冥漾躁动的心神逐渐平复下来.........如果是这个人的承诺,他愿意相信。
「好。」
这麽应完声後,他整个人忽然都轻松起来,一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焦虑、恐惧、担忧一口气全被拔除乾净-像猫咪一样伸着懒腰,褚冥漾喊住结束谈话後准备要离席的人「少爷!」
可能是刚才讲太多话,这一次少爷没有回答,只是停下脚步侧身看了过来。
「总管说你讨厌甜点。」既然大问题不用想了,他索性把重点退回起始点「那又为什麽说好?」
「因为你看起来很害怕。」
很害怕?这和问题有什麽关连?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褚冥漾下意识就想反驳,可话到嘴边他随即意识到这句听起来很耳熟,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少爷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很害怕?为什麽?他们对你对手?』
那个时候他很不安,担心少爷不好相处、不晓的以後的日子要怎麽过,事实上被抓走後他常常处於害怕的状态,这点连他自己都是刚刚才注意到,那个人却打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少爷那个时候肯定不知道他在怕什麽、为什麽感到不安,因为他根本不晓的发生什麽事,而他却以为那件事情肯定有他的授意而自顾警戒着。
细想下去,那个人对他的好和纵容或许都是种安抚,少爷尝试着安抚他、用很笨拙的方法告诉他不要怕,即使看见了问题的存在,也没有用强硬的手段逼迫。
说不定,少爷一直在等,等他自己提起、说出来,就像今天这样。
「是为了让我好一点,才答应的吗?」想明白後,褚冥漾抬起头来,黑色的眼睛温润如水「所有的一切都是?」
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少爷盯着他看好几秒後才移开目光,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凝视着远行的背影,褚冥漾心里头没有太多被忽视的不快,他晓得对方已经用自己的方式给出答案,虽然有点傲娇,但还不算太难懂。
他一直觉得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压迫感的少爷很可怕,可现在想想会这样很可能也只是地位使然而以。
他好像从来没有排除掉『少爷』这个冠冕後,好好去关注过那个人。
不在只是试探,而是好好的相处,陪在他身边。
握了握拳,感受到温暖後他暗自做出决定。
後记
北方跟东方王是特别的,他们的王国位於大陆的边线,所以这两个王需要和外族作战,他们的战斗力以及责任感也是所有王之中最重的。
因为肩负守护土地的任务,所以战败後初代国并没有取他们性命,只是把他们各自赶回去而已,其他初代王朝的故事会在5.6补齐,补完後会接着讲刺客组织跟圣骑士,大概就是这样owo///
因为不打算一直让这两只停留再试探,所以决定早点让他们揭布谈谈,希望看着不会太突兀orz
题外话一句,打完家里再回头打侍从,总觉得侍从心理层面的部分白白的,所以皆下来可能会往这方面调整WWW
总之,感谢食用,喜欢可以给心推荐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