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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小车,
不能接受及早左转,
下回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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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傅于言也觉得特别丢脸,看梁弦安的表情和举动,她肯定也发现了,明明是个特别单纯的吻,平时他都能把持住的,怎麽今天就起反应了呢?这是因为这个环境气氛呢?酒精使然呢?还是因为这个姿势?他真的是一再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才会导致现在这个僵局。
看身上的人进退两难,身子僵硬的可以,脸蛋像牛番茄那麽红,还不停的看着天花板试着回避他的眼神,他又无法辩解,只能在心里默念着医学文章冷静自己,一边尴尬的笑,「你……等我下。」平常都能用梁弦安还小这个原因阻止自己,可今天该死的邪恶思想,为什麽就是下不去呢?
看着她为自己唱生日歌的样子,笨拙的想要掩饰自己的害臊,偶尔跑了的调,还会为了不冷场时而笑一笑,今天的她穿着白色的衬衫,下身则是她平常在家穿的短裤,在衣服下若隐若现,更在她坐上来时更加危险,看得他热血沸腾。
男人就是这麽该死的生物。
更崩溃的事,梁弦安搞错了他的意思,她以为傅于言的意思是要她离开,「那我是不是该下来,那什麽的──」她稍微向後倒了点,把右脚稍微抬起要下来,一边伸长了手想拿桌子上的礼物盒,又马上被他捞了回来,然後她只听见比方才更沙哑的声音。
「你自找的。」傅于言把手垫在她的屁股和大腿间,直接把她抬起来让她更自己更贴近,唇又重新印上她的。
比刚才的又更加强烈,更加深入,也却也更温柔、缓慢,除了把她吻的晕晕呼呼之外,她还有空闲能够感受到他原先压在她身下的手也拿了上来,在她的後背和腰间游移,再从她的衣角往里头伸。
傅于言带茧的手顺着他的脊椎由下往上,被碰触到的地方就像是徐风吹过草地一样,非常轻柔却又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带走,他的嘴唇从她的向下移到脖子,到锁骨,轻轻的啃咬几下在安抚性的舔了舔,引起她一阵鸡皮疙瘩。
一切都是这麽清楚,即使她的脑子早就成了一滩烂泥,她的触觉感官却清晰无比,甚至连傅于言的指尖轻微的晃了一下她都能感受的到,却没有心神能够思考应该怎麽回应,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被动接受一切,理智上明明应该推开的,可她整个身子都是软的,连抗拒的力量都没有。
如果傅于言不停下来,她绝对阻止不了,但不知道为什麽,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倒是紧张,特别紧张,老实说,梁弦安觉得她现在这个姿势怪别扭的,面对面跨坐在男人身上,想想都觉得羞耻,身後的状况不但没有消除还有越渐强大的趋势,搞得她有点骑虎难下。
不过转个念想,这样的姿势挺符合现在的气氛,符合他俩的关系,也符合她自己心里的预想,也没有什麽好奇怪的,甚至,她都准备好让这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了。
一直到傅于言的手抚到她的肚子上,头枕在她的右肩上喘着粗气,梁弦安可以感受到,紧贴着她的他的胸口正剧烈的上下起伏,更深层的心跳更是和她一样快到要跳出来了。
他大抵是在压抑自己,过了一下才恢复平常的口吻,可说出来的话又冷不防的让梁弦安的耳朵「唰」的又红了回来。
「哎,说真的,你害怕吗?」他把头抬起来,朝她的嘴啄了一口,「怕我碰你吗?」
梁弦安看得见他头上全是汗,眼眶比刚才更红,她也感觉得出他的一个吻里包含了多少情慾和隐忍,她下意识的抬手替他把额上的汗珠擦掉,也认真的直视着他,点点头,「我怕,我——」
她话尾巴才刚落下,整个人就被他抱了起来,太突然了导致她因为害怕掉下去而呈现八爪鱼姿势缠抱着傅于言,後者的身子僵硬的像座雕像了。
他皱了皱眉,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可以回避了眼神,「下来,我得去处理处理——」
「我怕疼。」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走路,她又不是一无所知的白纸小女孩,她知道干那事儿的都会疼,诗安和她说过第一次特别疼,那她这个轻碰一下都能哇哇叫的,哪能经得起这种折腾?
傅于言打死也没想到她怕的是这个,原先已经快爆炸的慾望又像被打了一剂兴奋剂,直接转了个身把她和自己一起扔上床,凑过去就朝着她的锁骨咬了一口。
「哎!很疼!」
「你知道你这麽说是在勾引我吧?仅仅是怕疼?」安抚性的在咬痕上亲了一口。
梁弦安沉默了一会儿,会害怕什麽她也不是没事前想过,害怕疼,害怕之後走不下去;害怕男孩子不会珍惜;害怕自己就这麽把自己给卖了。
不知道为什麽,这时候的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刚才何添说的话,「他只是一个还没背叛你的人罢了」,她更想把自己交给他了。
不是呕气,也不是赌博,她知道他们两个会是一辈子,她知道傅于言多珍惜多保护她,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她容忍自己,当你全身心相信、爱一个人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对方是一种幸福的事。
所以……害怕疼,她真的就只害怕疼,「对,仅仅是疼。」
梁弦安把勾在他颈间的手稍微收紧了一些,把他的头往自己这里推,稍微抬了头,将嘴凑了上去,「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
傅于言好像清楚听见自己的理智线断了的声音,煞车失灵。
「我轻轻的,疼就说,我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