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处理一下,可能会有些痛。」姚笙冯说完後便起身,走到宰相府的最深处,动了些机关便开启了暗门,走了进去。
没多久,他就拿着各式的药水药膏出来。
「你很正常……你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会受伤的,所以不要再这样做了。」姚笙冯边说边把她的裤管往上拉,而後细心的替她在伤口上涂抹药膏。
「恩。」秦何唯看着他的贴心,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甚麽。
「你要记得,不管是谁,都不要为他而受伤,要以自己为重。」姚笙冯叮嘱到。
秦何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又「恩」了声。
姚笙冯叹了口气,拿出了自己的白手帕,替她包了起来。
「你知道我会担心的。」
秦何唯看向了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明白我的。」她说道,而姚笙冯抬起了头。
「我是明白,可终究我们不一样。」
「没有甚麽不一样的。」秦何唯执着地说道,而姚笙冯只是扶着她到书桌旁坐下。
他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认同。
他们是不一样的。
秦何唯少了自己,不过是少了个非常了解自己的人而已;自己少了她,变少了唯一一个了解自己的人。
他们的关系,从来都不是对等的。
一种名为重要的感情,一种名为唯一的感情,要如何相等?
姚笙冯先是替秦何唯磨墨,而後安静的待在了她身旁递奏摺、整理文书,而秦何唯就这样处理了一夜。
到了早上时,她先是体力不支的睡在了书桌上,而後姚笙冯则是趴在了她的对面睡着了。
当齐昊起床见不到秦何唯时,便到了宰相府,没想到打开书房後便是二人趴在书桌上休息的画面。
先是姚笙冯睁眼,看到了不知所措的齐昊。
「早安……」姚笙冯打了个哈欠,开始收拾桌上零散的各式奏章,而齐昊有些尴尬。
虽然知道二人之间是没有自己所担心的其他关系,可今日一见到这场面自己还是会克制不住吃醋。
「你让她再睡一下吧,何唯昨日连夜处理孙家财产的事,现在应该还很累。」姚笙冯说道,边说边拿起旁边的所有文件离开了。
姚笙冯离开後,齐昊便坐到了刚才姚笙冯坐的位置,趴在刚才姚笙冯睡的地方,而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秦何唯的眼睛。
她的眼睫毛不是特别浓,也不是特别长,可就是很美。
特别是阳光洒落时,她的眉毛与眼睛会闭的更紧些。
知道她这些枝微末节的细节让齐昊开心了些,因为这好像就成了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一个连秦何唯都不知道的秘密。
没多久齐昊便离开,到兵部报到去了,而後来才醒的秦何唯只见到了自己的笔墨纸砚被排的整齐的桌面。
她没有太在意便出门了,对於早上发生的事也一无所知。
姚笙冯到了皇宫後,便把所有二人连夜处理的文书呈了上去。
「这份是……?」齐桓皇发觉了一份不属於秦何唯的字迹,便问姚笙冯。
「微臣所写的,关於何唯与四皇子要出使他国的一些建议。」姚笙冯说道,而齐桓皇点了点头,细细的看了起来。
「你确定要这麽做?」齐桓皇问到,有些疑惑。
「不然他们的处境会更危险的。」姚笙冯说道,而齐桓皇仍不不太确定。
「这个还是得找秦宰相商议,否则朕不会同意的。」齐桓皇说道,而姚笙冯低下了头。
「是。」他说道,声音不咸不淡退下了。
齐桓皇知道这是他不满的表现,可对他的意见始终无法赞同。
为了确保秦何唯的安全便把他监禁在宫中,连一起去的齐白也不能见。
尽管孙家这事对所有人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可姚笙冯的意见始终太激进,不能如此草率地答应他。
齐桓皇想了再想,还是决定让秦何唯亲自决定。
「你怎麽看?」齐桓皇看着秦何唯苦笑的神情,稍稍有点同情她的处境。
面对一个如此关心自己的人,过度的好意最为致命。
「可以……不过还是让我见到齐白吧,不然可要憋死我了。」秦何唯说到,看向了齐桓皇。
齐桓皇讶异地看着秦何唯,不能明白她的用意。
「出去的这几个月,甚至几年,你都不能出去宫中的特定区域?除了两国结交必要不得与他人有交谈?」连他都觉得苛刻,秦何唯怎麽会答应?
秦何唯放下了姚笙冯所写的奏章,看向齐桓皇。
「他不过是关心我而已。」
「可这关心也太……」
秦何唯点了点头,表示她也明白。
「很沉重对吧?可是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情感,这是要我怎麽办呢?」秦何唯无奈中透露出一种坦然的笑意。
「你愿意就好,至於齐白这部分我在同他说说。」齐桓皇看着秦何唯的表情,便知道她是真的愿意。
既然当事人同意,这就没什麽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