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坚入宫了之後便在太子殿前遇见了魏正。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礼。
“魏公子”他拱手说道。
魏正看了一眼,顿了顿,用十分轻视的眼神看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不一会儿也有点不情愿地回了个礼。行完礼便甩甩袖走人。
重坚知道魏正认为在选拔的时候输给自己十分可耻,才会有如此态度。重坚也就没有与他计较了。跟在他身後进了太子殿。
太子正在殿堂上抚琴。身穿白色素袍,长发自然的顺着背部曼妙的曲线垂下。在微风的轻拂之下侧脸与肩颈若影若现。重坚不觉地用手抚上了腰间的玉佩。眼神离不开殿上之人。
直至琴声铿然而止,太子才缓缓从席子上站起身,看向这边。重坚猛然低头,深怕太子从自己眼神中看出些异於常人的心思。
“过来吧”太子对二人说到。
重坚与魏正到太子面前行了礼。因为年龄的关系,太子比重坚与魏正都来的高,而重坚在三人之中最矮,整整比太子矮了半个头。
“本宫平时无事便会自己弹琴、武剑。”太子伸手沿着琴弦抚摸说到。
“平时无事不需你们随侍在侧,你们且住在侧殿,有事会唤你们。”太子又道。
说完二人便被太子的随从萧信带到了侧殿。在沿路上重坚觉得奇怪,太子殿占地很广,可是却不见什麽宫女。正确地说,这太子殿除了他们新来的两个伴读之外,只有太子和萧信。实在过於诡异。
萧信彷佛听见了他的心声,回答到“太子平时喜欢清静,这殿里除了必要的宫人之外,都是禁止进入的。”
“那太子又为何要找伴读?岂不是打扰了他耳根的清静?”魏正问到。
萧信迟疑了一下,语气十分疑惑的说到“我也不知。”
萧信将二人分别安顿在太子殿正殿的东侧的两间房室。魏正住进了贞室,重坚住进了卿室。
过了大约五六日,太子仍旧没有召见他们。他们二人闲着也是闲着,便自己找了些乐子。踢踢蹴鞠、下下棋、喝茶聊天,几乎无话不谈。逐渐的,熟络了起来。重坚发现其实魏正此人就是死要面子,除此之外真是个好人。
这天他们正在下棋,萧信便走了过来道“二位公子,明日太子要到长白山上听学,麻烦二位一同前往。”
“是否需要携带甚麽?”重坚问到。
“二位且多带几件衣物便可,在长白山上十分寒冷。”萧信说完便拱手行里告退。
这萧信甚是寡言,或许是与太子待惯了,说起话来简洁有力,毫无废话。前几日重坚与魏正谈起此人都觉得他格外神秘,可当得起这太子的侍从,那必定得有两下子。
“你说堂堂太子,何必大费周章的到长白山上去听学?”魏正道。
重坚倒是略有耳闻,道“这长白山上有个寺庙名曰启灵,中庸四国的皇子们都必须在束发之年上山听学,为时三个月。说是四国之始祖灵帝就曾是那里的徒弟,後人为了饮水思源,於是就将这样的传统一直延续了下来。”
中庸四国指的是东方的竹、西方的钟、南方的朱与北方的川。而重坚他们便是在东方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