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流年 — 夏眠01

凤凰花开,大夥吵吵闹闹的,背景拨放着没人在意的毕业歌,有人笑了,有人哭了,有人正在录影着。

「快点快点!我买了一台新的相机!我们来录影!」一名身材矮小留着短发的女孩举着摄影机和自己的朋友们说道。

「呃...我开始吗?但这是你们的毕业典礼耶?蛤?没关系?好吧好把,我是安森,我希望B612可以成为全国第一的模类人公司!」这位留着小胡子头发绑着小马尾,右手是义肢的男人开心的说出对未来的期许,方苹受不了赶紧换下一个。

下一个像是面摊一样,还有严重的对称强迫症「对未来的期许?你们别给我乱搞事我就功德圆满了。」吴秦说完就离开了现场。

「期许?当然是我们公司越来越好呀!而且前几天还找到几名赞助商,看起来应该不错,你说是吧笙笙!」这位梳着逆毛短发,左手刺着一个「堇」字的呢叫做顾夕,和他口中的「笙笙」是青梅竹马,只不过这位笙笙呢,是另有男友的。

菫笙优雅地坐在舞台上对着方苹的摄影机微微一笑「我是汤堇笙,毕业後成立了一间『B612』的模类人公司,刚刚这些那些都是我们草创团员,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因为我一定办得到。」

方苹微笑点了点头,对咱们的科技女王特别有信心。

「欸欸欸,徐文寒你等一下,换你录个。」方苹揽下自己的发小,让他也给视频留个影。

徐文寒第一个动作先检查自己外型有没有太糟糕「对未来的期许当然是要让我设计的模类人受到大家的喜爱啊!是吧堇笙?」远方的堇笙只挥了挥手没太想搭理他,接着他又跟篮球队的队员聊了起来。

最後方苹将镜头对象自己录下自己的片段,并开心地关上录影机,一夥人眨了眼就毕业了,有的是早就毕业了,但这就是缘分吧,会在一起的,总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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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溜着交通板含着棒棒糖在街上穿梭,不时还能在电子公车与电子文书上看见模类人的广告,即便现在还是有抗议模类人存在的人群,模类人带来了方便,同时也取代了不少人力的工作,可不得不说,模类人是未来的趋势。

「汤总,这是法国寄来的包裹。」柜台小姐见堇笙进来赶紧将包裹拿给她。

「谢谢。」堇笙踢起交通板含着棒棒糖跟人家道谢。

一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是满满的咖啡香,我们的顾夕为了每天帮堇笙泡杯拿铁,还特地去考咖啡师执照,而且奶泡还可以每天都不一样。

「你今天也那麽早起啊?」堇笙咬碎棒棒汤喝了一口拿铁,还是无糖好喝。

顾夕移了一张椅子跟着菫笙一起拆那个法国包裹,结果里面是一个包包,这位女士的男友买的。

堇笙背着它到镜子前看了看,浅浅一笑「他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顾夕嘟起嘴吧不开心地望着外面,自己也没弄懂为什麽从小就一直黏在堇笙身边,最後却会被一个大学来实习的助教给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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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两声敲门声,一号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接待员为里头坐的两位老夫妇送上茶水,他们希望可以做出一个模类人。

接待员轻声地问「冒昧地问一下,请问死亡原因是...?」

老妇人小心翼翼地说「...是自杀。」

接待员阖上一切介绍与合约「不好意思,向您们说明一下,我们公司有两种案子不接,第一是『自杀』第二是『失踪』,真的非常抱歉。」

「可...是我...们真的很想念...。」

一号会议室的门被关上後,已经听不见里头的悲伤,这样的戏码在这里没少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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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三声敲门声,三号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接待员为里头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性,以及一对夫妻送上茶水。

方苹看了资料後浅浅地开口「我们知道了,待我们解剖後,会再通知您们结果。」并礼貌地送三位客人到电梯门口。

此时地下室正在运送这位男子的遗体,王尔宣是与B612长期合作的殡葬业者,他最大的乐趣就是与B612的法医苦艾酒一起喝上一杯。

「哎呀,王小哥今天有空来?」苦艾酒穿着低胸小背心化着性感的妆容,踩着高跟鞋,如果不说的话,怕是没有人知道她就是执刀的法医。

「我在外面等你,晚上....。」王尔宣话还没说完,苦艾酒就抛了一个媚眼给他。

遗体正式推入解剖室,苦艾酒收起刚刚玩笑的表情,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专业与专注,堇笙在最後一刻赶到,苦艾酒看着她轻轻地说「这不是一起意外,是杀人案。」

菫笙一脸麻烦地开口「你真的确定?」

「哎呀,小笙笙既然怀疑人家。」苦艾酒装可怜的一边脱下解剖穿着衣物。

菫笙叹了一口气跟顾夕说「叫刘邪过来。」

刘邪是与B612最常配合的刑警,最近还带了一个新人叫任南空,但他对血和遗体都没办法,几乎每次来都在厕所度过。

「你看这里和这里,如果落水点是这里,这里就不会有这个分子,而且计算时间也不可能被从这里发现,所以这不是一起意外,是杀人案。」苦艾酒指着纸上的数据解释给刘邪听。

面摊的刘邪只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把资料带回去警方内部。

而方苹则是打电话通知对方会开始进行模类人的相关采集及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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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三声敲门声,二号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接待员为里头的人送上茶水。

委托人是这名杨国尔的未婚妻李泉花,他们本来下个月就要完婚了,因为事发突然,所以才来进行委托。

方苹拿出两本目录,第一本是针对一般客人的型录。

所有的「模类人」没有感情、学习能力、自我思考能力,全都遵循程式撰写的而产生的行为模式。可以打电话、上网找寻资料、有记忆储存的功能,没有知觉不会感受到疼痛和冷暖,不会记仇也不会抱怨,有基本的自我防卫机制,还有基本的道德观设定,没有人类的生殖器官和生育功能。「模类人」间无法进行直接的交流,需透过购买人的眼膜解锁才能透过触碰对方的手指进行资料交换的动作。

第一代「模类人」

分为种:帮佣型、保镳型、医护型

〈帮佣型〉

顾名思义作为一个打扫和照顾生活起居的「模类人」,如同执事一般的存在。

优点:做事细心有耐心,十分体贴又全面。

缺点:硬体容易损坏,无法承受打架和意外的撞击。

〈保镳型〉

体格是所有型号中最好的,主要功能为保护购买人的安全,以一件任务为一个指示来处理,购买人需透过眼膜解锁,语音输入其任务并在完成或取消时再一次以同样的方式告知「模类人」已结束其任务。

优点:擅长各式各样的招式,并且能挡得住一般子弹,除非射中其核心能量,执行任务时十分专注和强大的观察力。

缺点:彻底执行主任的执念强烈,不一定以人命为优先。

〈医护型〉

启动时登入购买人的身体资讯,必须在购买人身体注入微米感应器,「模类人」便能同步感知购买人的身心灵状况,包括心理状态。

优点:大幅避免突发疾病和心灵疾病发生的严重程度,并有效控制身体健康的状态。

缺点:一次只能登入一个购买人的资讯。

这类型的模类人也相对比较便宜,但若要像李小姐客制化杨国尔先生的模类人,会有些许的学习能力、以及情感描述、和思考能力。B612除了会采集杨国尔先生房间、公司、车上、衣柜等细节的部份,也会向周遭的询问他是怎样的人,进而制作出接近百分之百还原的模类人,所有模类人的眼睛会是灰色清澈的,可由此分辨,但相对此项价格较为昂贵。

方苹拿出夥伴们准备好的资料摊在他们三人面前,包含安森到现场采集搜寻的资讯,以及徐文寒着手模类人的设计图,李泉花一看到国尔的脸还是忍不住哭了,方苹上前拍了拍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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菫笙甩着长马尾,踩着高跟鞋踏入五号会议室开始进行每周五例行的研发开发会议。

吴秦作为研发组第一组主任,率先开始自己的报告「我们主要进行客制化模类人的部分,有部分顾客反应模类人会忘记做过的事情,这件事我们已经着手开始写程式更新,由我们组的阿信负责。」

菫笙点了点了头,继续听第二组主任的报告,他们研发着手研发第四种模类人的种类,但次次都被堇笙打回票,包含了这一次。

「没事的话就散会,对了,吴秦你留下来。」堇笙拿出这次案子「杨国尔」的文案资料。

吴秦看了下「怎麽了?有什麽问题吗?」

「...好吧,可能是我多虑了,记得今晚你们家开火锅趴!」堇笙一阵风就离开了会议室,又一阵风就来到他们小区的小住宅,当初忘了谁提议的,说是开公司初期大家应该住近一点,因此就从六人小套房,住到同层套房,一直到现在住在同一小区,堇笙和乔沫一间,搞孤僻的顾夕一间,剩下的四人一间,虽是如此,但其实彼此都有各自家中的钥匙,也没什麽特别的隐私就是了。

「欸欸欸,吴秦你肉片给我留点!我们家笙笙都没肉吃了!」

「安森你也是一直吃豆腐,给我们笙笙留点!」

「嗯?方苹你也要吗?自己夹呗。」

顾夕跪坐在垫子上细心又贴心的帮低头用手机处理公事的堇笙留下火锅,否则等到她忙完,我看锅也见底了。

「顾夕你就急着对她好,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喔。」安森开玩笑地说着,结果被顾夕扔了一颗抱枕过去。

「笙笙,你等等再忙,已经凉了,可以吃啦。」顾夕捧着碗到菫笙面前,堇笙笑笑地接过就像小时候家庭聚会那般,也许比起男友,对堇笙而言,顾夕更像是一位哥哥吧。

终於结束聚会,各夥回各夥家,堇笙二话不说马上去洗澡,她实在受不了身上的麻辣火锅味。

披着浴袍的她拿着一罐啤酒来到阳台,果然看见隔壁另一位也披着浴泡躺在阳台躺椅的男性也正喝着啤酒。

「笙笙,乔沫待你好吗?」顾夕拿下头上的毛巾闷闷地问道

菫笙轻笑了几声「好,当然好。这问题你已经问不下百次了,夕夕。」

「笙笙,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但我不一定会回答喔。」

「喜欢我不好吗?」

顾夕走到阳台最底端直勾勾地望着堇笙的眼睛,堇笙愣了片刻,也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喝了一大口啤酒後浅浅地说「喜欢你当然好,所以你一定配得上一个更好的女孩。」接着转身走进屋内,顾夕红了眼眶,对她而言世界上最好的两个女人第一个是堇笙,第二个是她妈,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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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号会议室气氛特别凝重,因为是半年一次的研发发表会,吴秦的心情特别差,没有一个人拿出一本像样的企画书。

「你觉得这就是女性模类人的行为举止?我劝你要不去交个女友,要不去交个炮友,好好给我观察一下女性到底是怎样的人类,不要一天到晚对着我们总裁发春!」吴秦直接把企画书扔到顾夕脸上。

顾夕捡起企画书一把捏烂反击到「你这个对称强迫症鬼才应该去外面交交朋友嘞!你以为只有你心中的女神才是真的女生吗!醒醒吧!我就看你可以交到几个女生朋友!」接着一把就撕掉这本企划甩头就离开四号会议室,一路开车离开B612。

吴秦低着头忍着拳头片刻才抬起头对着关上的门大吼「我才不是没朋友,是不需要!」

菫笙路过看那麽多人都在偷看四号会议室,就点了方苹的肩膀用唇语问她发生什麽事,方苹便把刚刚的事情都告诉了堇笙,堇笙听完浅浅一笑「告诉设计组的,今天的会议取消,我临时有事。」

菫笙一路开车回到小区,手上甩着顾夕家的钥匙,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在这一样自然地走到了浴室,浴缸里果然用帘子盖着一个人的身影,堇笙才刚掀开帘子一起躺进去顾夕便一直哭一直哭抱着堇笙紧紧不放,两个人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堇笙被骂了顾夕会陪他看海,顾夕被骂了堇笙会陪他躲在浴缸,这一刻时间像是没走过,却早已逝去。

趁着顾夕一边洗澡一边整理自己,堇笙煮了两碗超辣的韩国泡面,上面打颗蛋,加片起司,配上牛奶。

「你还是一样,哭完就要整顿自己一下。」顾夕湿着头发走进来,堇笙走过去让他坐下顺势替他将头发擦乾,又拿了吹风机把头发吹乾。

开动不到十分钟,两个人已经被辣到受不了,堇笙的牛奶已经喝了第二杯。

而顾夕假装因为很辣而一边吃一边哭,堇笙摸了摸他的头浅浅地说「你赶快找一个能照顾你的人来陪你吧,小朋友。」还给他一支棒棒糖。

终於结束苦难後,顾夕看着堇笙站在自己家流理台洗碗的模样愣愣地问道「笙笙,你真的希望我去喜欢别人吗?」

「这不是废话吗?好像有人跟我说他想三十五岁前结婚的齁?」

「可是我那麽爱你,却去喜欢别人,不觉得不公平吗?」

菫笙停下洗碗的手,一脸正经的看着顾夕,眼里有些许的不舍,可她还是开了口「那是你的责任,你爱谁与我无关,但你必须为你的爱负责。」

顾夕红了一圈眼眶,低下头又无声哭一次,接着抬起头用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对菫笙说「笙笙,那麽我要去喜欢别人罗。」

菫笙没有回过头,继续低着头冲刷着碗筷,假意淡然地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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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杨国尔案子的模类人完成了。

听见三声敲门声,七号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接待员为里头的人送上茶水。

未婚妻李泉花坐在对面,方苹请杨国尔自己走进来,果然他一进来看见泉花马上就张开双手拥抱她,虽然缺少了一点真实的温度,但也足矣了平那颗寂寞的心。

此时又听见一声敲门声,门也直接被顺着打开,站在门外的是苦艾酒和王尔宣「唉唷,我们公司出品的果然不是盖的,跟真人几乎一模一样。」苦艾酒细细端想了杨国尔的外表。

「抱歉,这两位是我们公司合作的员工,请不要太介意。」方平赶紧用着安抚的眼神安慰泉花。

「菫笙不在这吗?」苦艾酒拿着手上的资料不大在意地问着。

方苹愣了一下「...堇笙不会在这啊。」

「这样啊,那你帮我把刘邪给我的报告转交给她吧,你想偷看也没关系喔。」苦艾酒最後的语气讲得很暧昧,方苹偷偷抽出里头的资料,却因错愕而掉了满地。

李泉花蹲下来帮忙捡的时候不小心看见「...国...国尔不是意外身亡吗?」

「不好意思,这属於内部资料,我们不方便透漏。」方苹赶紧将资料塞回资料袋里,并忙着送走这批客人。

晚点她才将资料拿到堇笙,堇笙看完後说「你说那个妻子看到部分资料...方苹,你最好祈祷别出事。」

谁知道一语成谶,隔天各家新闻头版、电子看板,墙面广告都在报这起「模类人杀死人类」的新闻,B612的客服电话也被打到爆炸。

菫笙含着棒棒糖溜着交通板来上班,对着追上来的员工只说「帮我召开记者会。」

李泉花在看见国尔并非死於意外後,找上同公司的潘济京,他也曾追求过泉花,因此泉花判断是他杀了国尔。正当泉花全身颤抖拿着菜刀时,模类人的杨国尔过来紧紧抱住她,并告诉她「放心,有我在。」

隔天下着绵绵细雨,在模类人杨国尔出现在杨国尔本人的葬礼上,他手握菜刀一刀命中潘济京的要害,并在潘济京逃走时坐在他身上往心脏补了一刀,现场忽然血花绽放,王尔宣也被这场景吓坏,忙着处理後续杂事。

菫笙来到办公室依旧一股咖啡味,但她只默默说「叫苦艾酒过来。」

不过片刻,苦艾酒踩着高跟鞋,敲了一声门顺势就踏了进来「一直都很想来这呢,风景果然很好。」

「夕夕,你先离开吧,我有事和她谈。」堇笙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说,顾夕也乖乖地离开办公室。

只不过堇笙还没开口,苦艾酒便趴在沙发上性感地说「你是要说资料的事对吧?」

菫笙愣了片刻,苦艾酒接着说「我在学医的时候本来不想当法医,这年头会为死人付钱的人太少了,还是去当内外科或整形医生比较赚钱。」

「但那时候我遇上一位刘海都遮着眼睛的老师,他教法医,我被他的一举一动给吸引了,接着沉迷了,决定成为一名法医。」苦艾酒起身拉好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缓缓说道。

「可命运就是如此爱开玩笑啊,他成了我第四十八具解剖的遗体,死因是食物中毒,但我查了查发现是有人毒杀了老师,堇笙,你知道吗?找不到答案的人生,跟找到答案之後怎麽选择的人生,其实没有区别,我们都只是在选择而已。」她说完话後离开堇生的办公室,堇笙回头才发现她将辞职书放在了桌上。

菫笙躺在办公室拨了一通电话「取消记者会吧,我们并没有做错事。」

她站在窗边看了好久的天空,一整天的会议都心不在焉的。

「笙笙你还好吧?」安森看着没什麽气色的堇笙多问了一句。

背後的吴秦就不开心了,当众拎着他低声地说「不许你多关心别人。」

「安森不能关心,但我们俩总行了吧。事情都还好吗?」方苹抱着堇笙,徐文寒就走在堇笙身边轻轻问道。

「还好,能压的事情都压下来了,警方那边只要我们多注意情感上的程式设计罢了。」堇笙揉了揉肩膀,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整天都不见的顾夕终於跑出来「笙笙!我回来啦!」手上还提着只有日本才有的甜点。

「你该不会翘班去...。」

「...日本就为了买堇笙爱吃的泡芙...。」

徐文寒和方苹同时无言,堇笙却笑了,这是她今天第一个笑容,太好了,他还是那个顾夕。

「走吧,一起去会议室吃吧。」堇笙走在前方终於有精神了些。

「Yeah!有甜点可以吃罗!」

「我要吃伯爵茶口味!」

「不行!那是给笙笙的!」

一夥人吵吵闹闹的走进一号会议室,在里头一边吃着泡芙,一边吵吵闹闹,就像回到刚创立公司那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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