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划过天际,道道金光恣意的洒在熟睡中的人们脸上,悄悄的拂过。
不意外的,曙光也洒入通风良好的书房内,地上满布酒瓶、床上一男一女双双醒了过来。
两人互相看了看彼此,看了看自身的衣服……好险都是衣冠楚楚,虽有些凌乱但不至於暴露。
「宁箫,你给老娘下去,我的床!」若岚紧抓着被子……真是,冷死她了,现在大寒冬的,现在床又要多睡个人,包不准她不会受凉。
宁箫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下了床,甩甩头,似是宿醉般。
「我……怎麽会在这里?」宁箫歪头,若岚直接跳下床,一掌打了下宁箫的头:「你傻了?昨天是谁突然闯入我的书房,让我喝酒的……阿嘶──」瞥了眼自己的腹部,一股热流缓缓流出……不是腹部伤口,好像是什麽热热的东西从胯下传来。
「欸,你小心。」宁箫赶紧扶着若岚做回床舖,看着地上的空酒瓶,昨晚的记忆也逐渐恢复。
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一吆喝声也随即赶至:「王妃,我们来为你看病了!」
若岚看了眼宁箫,宁箫也看了眼若岚,两人一致欲锁上门,但大夫们的速度还是略胜一筹。
「呃……小人们打扰王爷的雅事,真是抱歉。」五六个大夫似乎没有想到书房内是这种景致……王妃一脸不适的坐在床上,王爷正在旁抚头,他们是不是误闯了……
想到这的大夫群们,马上躬身退出书房,立马关上门,抚着自个儿的小心窝不停喘啊喘,真是累死他们几把老骨头了,走来走去的。
等等……大夫甲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大夫乙也看了看自己的夥伴,六人想法互通,连忙推开刚才他们将之紧闭的门。「王爷啊!王妃身子还需调养,你不能行房事啊──」
刚目送大夫群们离去的若岚宁箫刚松了口气,这回大夫又突然冲进来,他们心儿眼都快提到眼窝了!
「魏笙都是找了什麽神经质的大夫啊……」宁箫不耐烦的嘀咕了下,转头瞪了眼正快步走来的大夫,不情愿的退开。
大夫们忽略了要和宁箫行礼的习惯,一马冲上若岚面前,低头扫了眼一地的空酒瓶,惊恐问道:「王妃,你和王爷还喝酒助兴啊?」
若岚头上布满看不见的黑线……这些大夫到底是在说什麽和什麽啊?想像力太丰富了吧?
不等若岚回答,大夫迳自翻了翻床,发现洁白的床单竟然有一抹殷红。
「王爷!王妃现在体虚,不宜喝酒、做激烈运动,你都给她做了什麽?」大夫已经快跪下了,若王妃没有治好,是王爷的错啊!
宁箫疑惑了晌,确认自己昨日并无踰矩之事啊……
「大夫,你能不这麽天马行空吗?到底谁说床上有血就是破处啊?」她原本也不想这麽直白,但对这种太浪漫的大夫,这是最快的方法,不需拐弯抹角。
「难不成,王妃您的伤口又裂了开?」大夫紧盯着若岚的衣服,确认在腹部那块位置并无血迹。
「我好像……」若岚顾忌的看了眼宁箫,请大夫稍微低下头,缓道:「月事来了……」听到若岚如此说道,大夫点了点头,便请宁箫自行出去,接着便走到隔壁颍院的一间屋子里,找来素儿来为若岚清理月事。
被莫名奇妙请出去的宁箫一脸懵逼,看了眼若岚家的四贼也规规矩矩的站在书房外罚站,他的心情才豁达些。
不过,为何昨日他进入书房时,四贼未拦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