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时望着他们两人打闹的背影。
他的眼里尽是各种无法理解,或者应该说无奈,还是⋯⋯无助?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他,那个意外悲伤的神情,从一个看似潇洒随性的男孩眼中,溢出。
再转头看看身旁的他们,我愣了愣,没有多说甚麽,只记得自己坐在礼堂里,一语不发,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直到方咏岚叫了我一声。
「喂,你最近很常发呆喔,到底怎麽啦?」
「我不知道。」只见人群开始往礼堂外走,似乎是演讲结束了。
「什麽阿⋯⋯」我留她在原地,起身往出口走。
远远的,人群当中,他静静的和李泽一群人走出出口。
不知道为什麽,心就是痛痛的。
「好!来!之前和你们说的物理营,你们有去报吗?」班导敲了敲黑板走进教室问我们。
「报了!」许多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有报的举手。」
我缓缓地将手举起後发现,班上报名人数其实比我想像中得多,其中也有一两个不熟的女同学举起了手,幸好,幸好没有只有我一个女生⋯⋯
「很多人阿,那好,既然报名了就要记得好好学,体验一下物理系都学些什麽。」班导看似很满意这个结果,露出一个慈父般的笑容。
「对了,那是下礼拜六吧?没记错的话。」是⋯⋯毫无疑虑的就是我下礼拜就得面对这个自己犯贱不想推掉的邀约。
「算了,不想了。」我默默的低喃,一旁的同学看了我一眼,他好像是班上成绩很好的同学吧,只是好像都不怎麽讲话。
我默默地装作没事继续翻着物理讲义,页和页之间还有点难翻,绝对不是因为我太少翻了,一定不是。
我看着讲义上各种运动学定律,其实都是国中教过的基础再延伸而已,我不敢说自己物理好,但物理应该也算得上是我最有信心的科目了吧。
老师说的话我其实都很难听进去,最近在忙迎新的事情,疯狂练团的生活占据了我几乎所有的脑容量,又加上⋯⋯
唉,怎麽有办法念呢?⋯⋯
「这里这里!」远方有个身影背着不小的乐器。
我拉着婉仪穿越人群走向他。
身上还有个超大累赘,很多人都不知道,电吉他其实很重。
电吉他和木吉他虽然指法一模一样,但其实根本可以称得上是不同的乐器了,无论是声音输出方式还是重量、器材、曲风、学习重点等等⋯⋯几乎在大多时候都是不同的,吉他社的总能把吉他背得像装饰品一样,轻盈又帅气。可电吉他就差多了,除了琴身本身就很重之外,还有导线效果器等等的表演必备器材,几乎都是狼狈的。
可我还是很喜欢电吉他,每次听独立乐团时,总是觉得耳机音量转大之後的震撼感,完全无可比拟。
不过离题了,站在那的就是待会得一起练团的林风宇。
「团室订几点的啊?」我的金鱼脑有时候还会害我忘记可能某天要练团,我还兴高采烈的回家之类的。
「小姐,你记得你两个礼拜後要迎新吧?」他用嘲讽的语气低头对我说。
「知道啦当然知道啊!我只是忘记几点的团室而已好不好!」我对他比了个中指,就走出校门口。
「干嘛!⋯⋯这样就生气罗?你那个来喔?」他笑了笑摸了一下我的头,我吓一大跳。
「不要碰我!天!秤!座!」就是这种动作,不知道伤了多少纯情少女的心!这就是我最讨厌天秤座的地方——中央空调!
所谓的中央空调,就是在说对异性都各种温柔各种暧昧,搞得人家花枝乱颤,打着暖男的名号,实则恒温待人!
「什麽阿⋯⋯天秤座错了吗?」他抓了抓头,我直接忽略他继续走。
「哇赛,现在的男生都对摸头这麽无感吗?他们都不觉得这是一个很暧昧的动作吗?」婉仪看傻了眼,玩弄着手中的浅蓝色鼓棒,她说过那副是她最爱的鼓棒,还时常为了自己打太激烈让鼓棒脱皮而心疼。
我耸耸肩「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