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網王《My only Spirit》受聖靈之洗,信仰祢 — Bible5.3我愛你,與你何干?

Bible5.3我爱你,与你何干?

Youshallhavenogodsbeforeme.

---Bible20:3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其他的神。

○●

『你是我的……』

『不要想逃。』

在他那样对待过她後,她很难不看清一些东西。

伊势谷绮罗与仁王雅治正置身於教堂的布景之中。众目睽睽。

而今他们就站在同一座舞台,他演着夏泽,她演着像他爱着的那个人──帷幕刷开,晨光恰好自公演处的楼顶天听洒落下来。

「我爱你,你不可能不知道……」她说,绝望地。

「神爱世人,祂爱我,也爱着你。」他回,虔诚而怜悯。

凝望着手捧十字,听见她的爱语眼里却连一点波澜也未曾兴起的夏泽,夕笑了。

词不达意、鸡同鸭讲,也许就是这一段她对他的、是虚假却更是真实的爱恋里头,最好的诠释。

她受够了。不论是戏,还是现实。

照着合该进行的情节,猛然揪住他身上的教袍,往自己的方向扯过──

两唇相触,密贴的痕、却着附了一层涩苦的咸。

其实剧本里至此已然心灰意冷的夕,只有象徵永别的吻却不该有泪,绮罗却哭了。

终章的乐曲响起,悠悠荡荡。

他的虔敬,他的忠诚,他的信仰。他博爱所有的人,唯独她。

打着爱世人的口号却自命清高地超绝於尘世之外?冷眼旁观着她痛苦绝望而至心死,多麽矫揉造作、自欺欺人,他所追求的神,原来都是这样的麽?

她终於在他天衣无缝的演绎中捕捉到了一丝裂痕,就在自她眼眶中滑落的液体渗进他唇瓣的瞬间。

不欲看清他眼里的黯究竟代表着同情或者爱怜,不舍还是心疼?绮罗正想照着剧本那样转身离去,仁王却一瞬间松开了握紧十字的指尖,轻轻撩拢她的浏海……

她的脑袋倏地一片空白,只闪过『他想毁了公演不成』的念头之际──

「乱了。」仁王雅治说。

背着光,她看不清楚他是顶着什麽样的表情,说那句话。

不是发,却是他的心、

乱了。

此时正在後台坐镇看着转播,身为编剧本人的清水秋尘霍地站起,小脸很不是滋味皱成一团,指着萤幕里压根没在剧本中出现过却被即兴演出的场景:

「他们这样会让我的戏变成芭乐剧,我才不要夏泽回心转意的狗血戏码,根本毫无逻辑可言、别开玩笑了,这可是正式演出……」

忙不迭帮有些炸毛的小猫顺捋顺捋:「看着吧,挺有意思的不是?」

白石藏之介打着圆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突发状况,既有些期待、却又更怕受伤害。

反应过来後,绮罗扯出一朵讽谑的笑花,弯身拾起那抹坠地的圣洁银光。

你回头、就跟我爱你一样,与我何干?

「你如何同时爱着上帝,却又向我伸手呢……」

伊势谷绮罗爱仁王雅治,是她一个人的事,跟仁王雅治没有半分关系;夕爱着夏泽,也是夕自己的事,跟夏泽无关。

如果说夏泽在关键时刻动摇的一幕失了清水想表达的艺术,却意外击中多数观众心底的那方柔软情怀;那麽此时夕将银质十字架郑而重之地放回他手里的画面,顿时又将剧情拉回主线。

「夏泽教士?」

没错。教士。

十几年後主教、大主教……渴望着总有一天达到离神最近的地方。

如果说,神,是他毕生的追求,事实也证明了她争不过,争不过那个也许在所有信徒心里具体而微、对她来说却只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那麽她走。

仁王雅治默默接过,垂眸,让绮罗的脸在视野中消逝。

下一秒,夏泽将那抹银光紧紧按在胸前,抬眼,清澈的碧眸却只是倒映着光影。

从来没有过夕,在他眼里。

剧本里,本该如此。

看着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早就乱了方寸的指挥,幸村思量半晌,目光朝白川望去,两人交换了个眼色。

并未在剧本中安排演奏的琴音响起,是只有竖琴与钢琴的和鸣。

後台负责灯光特效的白石随即心有灵犀地投影出幽微而黯淡的白光,背後的布景也在灯光暗下的同时飞速撤除。

如泣如诉的弦音倾泻而出,灯光倏地一暗,再度打亮舞台之时,已然没有了夏泽的身影。

一身白衣的夕出现在舞台中央,抬头看着象徵光明的太阳……

银色的十字架项链,无声无息地自她无力松脱的指尖坠落於地、在灿金色的视野里,闪烁着碎成片片的银光。

哀凄怆然的琴音随着渐渐降下的帷幕,止歇。

TheEnd.

绮罗微微的阖敛眼角,滑出一道晶莹。

她很难不看清,仁王雅治也许不是不爱自己……

却仍旧选择伤害她、保护白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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