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怎麽是你?」陆蔚萱惊愕的望着本已到法国工作的夏语萍。
「怎麽不欢迎我吗?也不想想是谁昨晚不接我电话,我提早回来了,还是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六年了,足足六年了够了,陆蔚萱够了,没有一个人能够有足足的耐力去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她不会回来了,六年前那张信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同性恋是没有未来的,她自己也在信上承认了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对爱情产生好奇而已,才会把你当成恋爱对象玩玩而已不是吗?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那卷毛不过还是乳臭味甘的孩子,对你不是真心的,看吧!她真的伤害了你,昔日耀眼的你,因为她而失去了属於你的光芒,而你却还傻傻的在这里等她,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麽样子了,值得吗?值得吗?蔚萱童话世界里是没有完美的结局,看清事实吧!回到我身边好吗?虽然我不能给你完美的童话,但是至少我说到就会做到,我保证我们再次再一起我不会在对你动粗了,好吗?」看着原本还带着笑容的陆蔚萱瞬间变得冷漠了眼神,夏语萍丢掉手上的菸抓住陆蔚萱的手,让她注视着她。
「不,她会回来,我相信她,语萍六年前我就说过了我们俩的过去已经是过去了,我和你已经不可能呢?以前是,现在也是,这点我不会改变,也不愿去改变,我知道这几年你的脾气已经改很多了,但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语萍放下过去好吗?你有你的好,真的」不在意手腕上传来的疼痛,陆蔚萱注视着眼前一头黑色男性短发,左耳上戴着耳钉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夏语萍,平静的诉说。
「我不要,我不要听到你再一次的和我说分手」「不,不要…住手,唔…」抱住陆蔚萱,夏语萍不管对方的挣扎强吻陆蔚萱的唇。
啪
眼看挣扎越来越激烈的陆蔚萱,夏语萍一时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打了陆蔚轩一个巴掌「蔚…蔚萱…」
「你走吧!我暂时不想再看到你」想上前扶起陆蔚萱的夏语萍听到陆蔚萱话里的冰冷,咬了咬上唇,转身,带着邪魅的笑容离去“我要不到的,别人也不要妄想得到,陆蔚萱你迟早会是我的,裴又欣你是再也见不到的”
陆蔚萱慢慢地从地上爬起,回到屋里将门给关起,靠着门全身慢慢地划坐下来,抚着左脸颊哭泣起来。
叮咚…叮咚…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陆蔚萱再一次的听到门铃声,擦了擦泪水,扬起笑容站起身再次的开门。
「学姊,你是怎麽了?还好吗?是不是又是她?」「我没事又婷,对不起,昨晚我睡过去了,所以才没有打电话给你」让开路,陆蔚萱让裴又婷和跟在身後的徐维铭进到屋里。
「学姊,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小心的触碰陆蔚萱那已经红肿起来的左脸颊,裴又婷心疼。
「是啊!学姊,过来又婷家住,我想裴爸和裴妈一定会很欢迎」徐维铭将厨房拿出来的冰袋递给裴又婷,让她小心的敷在陆蔚萱左脸颊上。
「是啊!学姊,我爸,妈一定会很高兴,自从我哥和大嫂搬出去後,虽然每天有带小纯真回来,晚上再回到他们俩的家,但是不管怎麽样家里就是冷清了许多,而我你也知道,我还在学习如何当个贵妇课程,怕晚上太晚回家会吵醒爸妈,所以才没有这麽多时间回去」裴又婷一脸愧疚,她从没想过要当个配得起徐家的媳妇竟然会这麽难?
「不用这麽麻烦,又婷,我又没事,别担心我,再说你知道的不是吗?我在等她回来,我怕迷路的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希望她有天真的回来让她看到这里有个等待她的人」陆蔚萱哪里不知道裴又婷的贴心与用意,但是这也要顾及邻居们的观感,让一个陌生人入住真的对大家都不是很好,何况她该以什麽样的身分?
「什麽身分都不重要,也不要顾虑这麽多,学姊,难道你非要等到她哪天真的不能控制情绪非要把你打进医院你才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光是六年来陆蔚萱所遇到的遭遇,他们比谁都还要清楚,明白。只是不管他们大家如何劝说,眼前的人就是不愿离开这个家。
「又婷,别再说了,再让我考虑看看好吗?」不是没考虑过裴又婷所说的可能性,陆蔚萱拿下为自己敷在脸上的手,微笑。
「好吧!学姊,我不说了,你自己考虑看看,学姊,你一定还没吃早餐吧!我让维铭去帮你煮一些粥,昨晚你喝了这麽多酒,喝些粥可以暖暖胃,顺便再煮一些醒酒汤」看了看除了杯子以外什麽都没有的桌上,裴又婷吩咐正东张西望的徐维铭。
「学姊,昨晚是否有人陪你」敏感的徐维铭一眼就看出来屋子里的不一样「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怎麽了吗?维铭」将昨晚他们离开後所发生的事,陆蔚萱边回想着昨晚,边说出口。
「没事,只是空气中带点青草香味」裴又婷听自己爱人这麽一说吸吸鼻子「真的耶!好熟悉的香味,但是应该不是她吧!学姊你这样是不行的,让陌生人进入,要是发生什麽事那可怎麽办,下次不可以再这样喔!我可是背负着重任,要看守好你,要是哪天我那傻妹妹回来,我没有完整的把你交给她,我可不会原谅我自己,除了那个夏语萍我无法阻止以外,其他的我可是很厉害的你知道吗?」
真是亲姊妹呢?连说话都如出一辙「好,我会注意的」摸摸裴又婷的头发,陆蔚萱再次流下眼泪来。
让徐维铭去厨房煮些粥,陆蔚萱和裴又婷坐在客厅沙发上聊着这阵子大家所生活的点点滴滴。
聊着聊着,裴又婷注意到原本堆积厚厚一层灰的钢琴因阳光照射而闪闪发亮「学姊,钢琴你擦了好啊!我正想说哪一天来帮你给擦擦说」「咦?」顺着裴又婷的视线看去,陆蔚萱也看到了因阳光照射闪闪发光的钢琴,是她吧!应该是她擦的「这样下次来我和维铭就可以听你弹奏的曲子了」「又婷…」「阿…没关系没关系,学姊,你想弹再弹就好」裴又婷见面露为难的陆蔚萱知道自己又闯祸,赶紧的道歉。
「好了,来,学姊喝碗粥,暖暖胃吧!」将碗递给陆蔚萱,徐维铭坐到裴又婷身边,两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把粥喝完,才放心的离开。
陆蔚萱看了看被神秘女子擦得发亮的钢琴,坐上钢琴椅上,打开琴盖,双手合十试图让自己的双手不再颤抖,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琴键上,或许是心理上的因素,陆蔚萱没办法弹出任何一个音,只能再一次的留下泪水。
从茶几下拿出一箱盒子,陆蔚萱拿起前往巴黎时所做为交换生在机场和她一起所拍下来的照片,看着那时还青涩的裴又欣,回想裴又婷和夏语萍所说的话,轻抚摸照片,喃喃自语因为你,在耀眼的陆蔚萱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