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BIGBANG同人】之後 — 第五章

我的头很昏、很沉,我不知道我是靠什麽力气走出来的,我只知道踏出门後,走了一段路,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接着,闻到刺鼻的药水味,然後睁开眼,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

我躺在床上,李胜贤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李胜贤的双眼布满血丝,憔悴的面容让他的黑眼圈更为明显,饱满的下巴也开始冒出一点一点的小胡渣。

李胜贤一看到我醒来,先是松了口气,便破口大骂。「房芷葶你到底要不要命!再慢一点送过来可能会感染肺炎你知不知道!!」

我低下头,看到李胜贤握紧的拳头不停的在发抖,「对不起…」

我伸出没打点滴的手,握住他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高烧不退,所以昏倒了,至少李胜贤是这麽说的。

我睡了一天,李胜贤这麽说。

今天晚上,是周末。BIGBANG有表演,还好我一早就醒了,不然,BIGBANG的表演将会出现五缺一的冏境。

这当然也是李胜贤,嘻皮笑脸的说道。

换我臭骂他一顿。

醒来後,李胜贤得赶去会场彩排。离开前,不断的嘱咐记得吃饭、要按时吃药、又叮咛着被子盖好、不要着凉的......活像个老妈子似的。接着,被经纪人接走了。

突然,好安静。

我呆呆的坐着,看着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椅子、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整间房间都是白色的。

医院都这样的吧,我不记得了,小时後身体不好,总是被爸妈连拖带拉的进医院。穿着白袍、戴着白色口罩的医生,问着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事,都烧到头昏脑胀了,哪知道什麽时候不舒服、吃了什麽东西的…

还要拉起衣服,让冰冰凉凉的听诊器在肚子上乱爬。有时候还要脱裤子打针,身体不舒服了还不够难过吗?屁屁被看光光还不够羞耻吗?为什麽还要扎针在上面,真的好痛、好委屈…

长大後,有能力反抗了,因此我进医院的次数也慢慢变少。我真的讨厌医院,讨厌刺鼻的味道。

我讨厌白色的东西,它让我感觉好冷、好孤单、好哀伤。环顾周围,都是讨厌的白色,让我不禁皱了皱眉,「讨厌…」

我沮丧的躺回床上,盖好被子,不想再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转过头看着点滴瓶,滴、滴、滴的。

里面的液体规律的往下坠,看着看着,我感觉眼皮重了些…

滴、滴、滴,啊…忘了问李胜贤,有关权志龙的事情。

滴、滴、滴,李胜贤知道的对吧?会告诉我的对吧?

滴、滴、滴,权志龙真的很喜欢那个女生对吧?

滴、滴、滴,这麽喜欢,那为什麽分开了?

滴、滴、滴,既然这麽喜欢,为什麽还要动摇我的心?

滴、滴、滴,『和以前一样』…所以,从头到尾,我都是那个女生的替代品…吗?

滴、滴、滴,怎麽办?心脏绞在一起,好痛…

滴、滴、滴,我的病情又更严重了,对不对…

滴、滴、滴,心好痛、好累…权志龙你真的好讨厌…

你的心里住的不是我,就不要再扰乱我的心了。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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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又是白色的世界,天空飘着细雪,路上、树上、屋顶、矮墙,都被白雪覆盖着。

我依然身穿着医院的病人服,单薄的,却不冷。

我看着四周,这一带的房子不多,而且几乎都是木造房,还有小小的庭园,有些…时代感。每户的门牌上都写着中文,不…是汉字、还有平假名。

这是什麽奇妙的梦境,我穿着病人服,站在日本古老的街道上…

明明是第一次梦到这个地方,却觉得好熟悉,熟悉到…让我从心底发寒。

好吧,也许是我前阵子日本时代剧看太多了,一定是这样的…

路上看不到车子、也没有人影、更没有猫狗鸟类等动物。也许太冷,大家都想躲在屋里取暖。

没多久,太阳下山了,街上也暗了下来,只剩几间房微微的亮着灯,和过於老旧而不断闪烁的路灯,微弱地对抗黑暗。

突然,有个女孩蹦蹦跳跳的往我的方向过来,哼着我不知道的歌曲。那老旧的街灯依然闪着,我好想看清楚那个女孩的脸,她的感觉让我好熟悉…

那个女孩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接着从我面前经过,彷佛我是透明人一般,她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走过。虽然,长相有些微的不一样,但是那个女孩好像…是我?

女孩手中拿着一封牛皮色的信。

不知道为什麽,我很在意它,那封信…感觉很温暖,但又很孤寂。

我默默的看着那个女孩的背影。接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群男人把她抓走,太暗了,那该死的路灯一直闪,我也没能看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可能五个、可能六个、也可能更多…

路上什麽影子都没有,找不到人求助。眼看着那个女孩的身影,还有那群男人的脏言秽语,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我无法继续多想,便一股脑儿的追了上去。

「放开她!」我用尽全力的喊着,没人理我,就像把我当空气一样。

女孩的哭喊和那群男人的秽笑声,让我觉得愤怒又刺耳。

我奋力的冲向那个正压在女孩身上,准备解开裤头的一个男人的背,但我的身体却穿了过去。

「怎麽会...」我呆愣地看着我的双手,擅抖着。

那群男人伴随着淫秽的笑语,依旧对女孩施暴,而我只能傻在原地,看着这一出悲剧发生。

我什麽都不能做、我什麽都阻止不了、我也无法向他人求救,没人听得见我的声音…

我无法拯救女孩,逃离他们的魔掌与恶行,我碰不到任何人…

女孩不断哭喊着救命,男人们继续猥琐的笑着。

好痛…

我瘫软的坐在雪堆里,不断哭泣。

不要、不要这样,你们这些该死的混帐。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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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我惊吓的弹坐了起来,双手还是不断的在颤抖、眼泪还是不停的掉着,彷佛闭上眼,就能听到那令人心碎的哭声和令人作呕的嘴脸和笑声。

「芷葶…」

感觉到有只手伸了过来,我反射性的拍掉,「不要、不要碰我!!!」

不要碰我。

这会让我想起刚刚的梦境...

对方轻轻叹了口气,「好吧,你说不碰就不碰。」

我愣了愣,这不是李胜贤的声音。

我抬起头,全身仍然不断的颤抖着,权志龙带着一丝丝的苦笑,无奈的举着双手,就像举手投降的犯人一般。

权志龙虽然穿着轻便,但脸上还顶着烟燻浓妆。

「志龙哥…?」

对於权志龙的到来,我是惊讶的。

但想想,早上忘了先堵住李胜贤的嘴,以他那个什麽事情都要跟全世界分享的嘴巴,BIGBANG成员们…不,整栋YG上上下下会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

权志龙笑了笑,坐回床边摆着的白色椅子上,「做恶梦了?」

「啊…嗯…」我擅抖的双手环抱着膝,把自己卷缩在一起,低低的点了头。

沉默了一会,「不想让我知道吗…?」

「我…」要我怎麽开口?一个很像我的女孩,在白雪纷飞的夜晚被五个以上的男人施暴,但我什麽忙也帮不上,根本无法救她...

脑海又闪过那个可怕的画面,我不自觉的抓紧自己的病人服,好脏...

抬起头,我和权志龙对视。那个爱欺负人的模样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及不舍,浅褐色的眼珠,好纯净、好清亮。

在权志龙清澈的眼里,我看到我自己的倒影。顿时,我又想到了那个不断哭喊求救的女孩,和那个只能瘫坐在旁边哭泣的自己。

好讨厌、好讨厌这样没用的自己…

我低下头,把自己埋在膝上。

虽然知道是梦境...只是梦境,但感觉好真实,好像真的经历过的一般真实...

权志龙轻轻的叹了口气,「没事了,只是梦而已。」无奈的笑了笑,「别多想了,好吗?」

看着权志龙那透净明亮的浅色眼瞳、担心而皱起的英眉、那亲吻过我的耳朵和额头的唇、还有那随时都能拨弄我的心的嗓音,竟一点一点地扫掉那个令人作恶的噩梦...

权志龙彷佛有一种魔力,一种无法离开他的魔力,只能一直沈沦下去…

好喜欢…

真的好喜欢…

我内心的孩子不断狂吼着,他心里没有你,只有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你是替代品,继续深陷下去找戏虐干什麽?清醒一点好不好!!!

权志龙真的这麽喜欢那个女生吗?

我至始至终,都是替代品...吗?

眼前突然一片雾雾的。

想哭了,讨厌…

我别过头,泪水还在眼眶打转,「志龙哥…」

「嗯?」他不是没有看到我湿润的双眼、不是没有听到我语带哽咽的声音,而是选择不提、不问。

「对你来说…」给自己一个深呼吸,鼓起勇气,擦拭掉眼睛的泪水,和他再度对视,「我到底是什麽…?」

权志龙愣了愣,随即松了口气,笑着,「我还以为是什麽严重的事…」

「我很认真欸!」

听闻,他便换上深情、又真诚的眼神对着我,「我喜欢你,你是我找了好久的另一半,我想待在你的身边,好好保护你…」说着,权志龙的大手想触碰我的。

但是先前的梦境太清晰、太真实,我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他也默默的收回他的,「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即使…」那个女人回来了,也会这样对待我吗...?还是,我会被丢在一边?

意识到我不该说这些的,便又马上停嘴。

「嗯?怎麽了?」

「没、没事…」我垂着眼,看着自己因为点滴而被插着针的手。被扎的时後我有哭吗…?那时候是昏睡状态,应该没有吧…不然李胜贤才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消遣我的机会。

见我又开始建筑自己的小世界,权志龙一个大脸靠近,我扎扎实实的被吓到往床头一靠。「……啊!!!」

权志龙挑着眉,无奈的笑着,「我在告白还发呆。」

我愣愣的看着权志龙,感觉到心头有个开关被打开了。

虽然那炙热的目光有时真有点消化不来;虽然那幼稚的举动让我哭笑不得;虽然那吹毛求疵的工作态度让人适应不良;虽然那霸道的性格总会让人莫名其妙,还有那彷佛随时都处在发情期的眼神…

但是他的笑容、他的体贴、他的浪漫、他的让步、甚至因为担心而大发雷霆的权志龙,都好喜欢…

权志龙总是为我着想,我感动的吸了吸鼻子。

一边想着,把头靠在权志龙的肩颈上,「喜欢你…」

我感觉到权志龙身体一震,大手抓着我的双肩,拉开些距离,惊讶的神情似乎大过了喜悦,结结巴巴的很努力的才说完一句。「你、你说什麽?」

我的泪水早已不听使唤的直直坠落着,我不断用手抹掉,泪珠还是不停的落下,「喜欢…我喜欢你…好喜欢…唔…」

权志龙一手抓住我的双手,一手按压住我的头,吻上。

动作虽然霸道,但是亲吻却很温柔、轻轻的、柔柔的,像是珍惜的宝物一样的捧着,就怕一不小心便碎了似的。

好久,权志龙才离开我的唇,用拇指擦着我的泪,额抵着我的额,「我爱你。」

我笑了笑,「嗯。」

反正我就是找虐,就算是一下下也好,就算只是替代品,至少我曾拥有过你。

不管你心里住的是谁,我的心里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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