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打人啊!」几个女生慌慌张张地围上去察看那个女生。
「人犯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你可以好好记住这句话。顺带一提,程泽做得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我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
自从…那件事之後,我就知道,能保护自己的,从来只有自己。
这堂是美术课,但我对美术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又跑上了天台。
结果,这次天台比我还早有人,一个女生。
她大概听到我关铁门的声音,张开眼看着我,目光却突然变得锐利「是你!」
嗯,是我。
但你又是谁?
「就是因为你,程泽才跟我解除婚约的!」她对我暴怒的吼。
喔,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跑上天台,看到的那个女生。
叫…陈…彤?
「不是。」我很冷静地说。
那个时候我也才刚知道他这个人而已好吗?
「是你!是你是你!」她发了疯似的扑了上来,在我脸上抓了一把。
尖锐的指甲,在我脸上刮了两道血痕。
「是你先动手的。」我冷着脸,抓住她的右手,拐住她左腿,一用力,就把她压在地上。
「放开我!你这小贱人!」
这句话,又勾起了我不好的回忆。
『你以为你是你爸的女儿了不起啊!』
『你什麽都不是!』
『啪!』
再也没资格,打我。
我就这样把陈彤压在地上「道歉,或者你可以选择让你的小腿开放性骨折。」
「很痛!放开我!」
「道歉。」我一动也不动。
「对不起!对不起!」
「尤韶冉?」在我放陈彤起来时,程泽的声音在我身後响起。
「程泽!你看!就是这个疯女人!弄伤人家啦!」陈彤一看到程泽,急着跑过去抱住他。
…小姐,我可没弄伤你,顶多压制你和威胁你。
「陈彤,放开我。我跟你早就没关系了。」程泽甩掉了陈彤,冷着脸警告她,然後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他看着我脸上的伤「她弄得?」
我不知道该怎麽回他,直接点头,也太矫情了。
但我脸上的伤,不是她弄得,难不成是我自己抓的吗?
「陈彤,解除婚约的事,从一开始就跟她没关系。我跟你也从来没有感情基础,不是那天,未来也绝对会解除。」他转过身,面对已经哭得支离破碎的陈彤「你没有资格伤害她。」
他说完,拉着我走下了天台。
走到保健室前,他都没有松开我的手。
一路上的沉默,来自皮肤的触感更加明显。
他的温度、从手心缓缓蔓延,心脏,有着猫爪挠的动静。
除了温度,我感觉到他抓住我的手用力了点,明显地颤抖着。
我知道,他在压抑,但我不知道,他在压抑什麽。
他在保健室前松开了手,推门让我进去。
「为什麽会伤在脸上?我的天啊!」保健室老师很快拉着我坐下,用生理食盐水消毒了下,拿棉花棒小心翼翼的把碘酒敷在伤口上。
向老师道了谢,然後出了保健室。
程泽站在外面,靠着柱子,双手插在口袋里。
他有些失焦的眼神直直穿透了我,却又像凝聚在我身上。
阳光洒在他身上,白色衬衫被映上了几许树梢的影子,却照不进他眼底。
他走到我面前,凝视我许久,突然一扯我,用力的揽入怀中「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