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臣说的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他说的多狠,做起来就是那麽狠。有一次她情急之下上厕所没关好门,季伯臣真的把厕所锁了起来,而她那天只能冲下6楼,去附近的便利商店上厕所。
这件事告诉她,别跟握有钥匙的人理论,争对错。
「他们都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一开始我就说了,我说你是我的男朋友,真的。」她真的完全没有要偷吃的意思,如果那样算偷吃的话,她也只是不小心偷吃了而已。但,那哪算啊。
「所以赌还要继续吗?」
「当然。」平心而论,这件事她是有错,她的确是没特别想过她正在和季伯臣谈恋爱这件事,她是疏忽了那个一年内不得和其他人同时交往的附加条件,季伯臣会这麽生气也是理所当然,但她真没和其他人交往啊。就算她看起来像是做了,那也只是看起来像而已,她是无心的,俞同贤再次声明,「但是我真的没有偷吃,也没有跟其他人交往,他们都只是朋友、同事而已。」
「说跟做是两码子事。」
「所以你说啊,你说,我做。」俞同贤理亏的退一步。因为他们太熟了,熟到完全不需要刻意去伪装亲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改变,只是贴上男女朋友的标签,假装彼此是男女朋友而已。她还是俞同贤,他还是季伯臣。
「下班就得回家。」
「这太夸张了吧?我连赖桑那都不能去吗?」
「不准去聚餐。」
「这不合理,大家都是同事,我这样太不合群了吧。」
「服装要按着我说的穿,不可以自己私下改变穿着。」
「为什麽?有时候真的很赶捏,偶尔有个小~例外没关系吧?」
「以後晚餐我们一起吃。」
「好。」晚餐每天都要吃,一起吃当然没问题,这一点她答应的爽快,但不能去聚餐,不能去赖桑那,这真的会要她的命?
「那其他的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凡事都没有那麽绝对吧,总要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在俞同贤的砍价杀价下,她可以去赖桑那,但要事先知会季伯臣,而且除了她之外,他们三人季伯臣或常哥或阎大侠至少要有一人也在赖桑的酒吧,倘若只有她一个人,她就不能去赖桑的酒吧,意思是她不能单独去赖桑的酒吧。
「赖桑不能算吗?」
「不算。」
「为什麽不算?」赖桑也是她的朋友啊。
若她一定要出席公司的聚餐,必须要带他一同出席;若她要改变当天的穿着,也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
「那如果你那天也有聚餐呢?或是你要加班不能参加呢?」
「那你就别想去。」
「哪能这样...」这合理吗?有道理吗?
「我也一样。」这些规定他也要遵守。
乍听之下似乎很公平,但她又不介意他一个人去赖桑那,也不介意他跟同事去参加公司聚餐,更不介意他要穿甚麽衣服啊。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不必...」俞同贤嗫嚅。虽然知道季伯臣的这些要求都是为了赢得赌局,赢过她妈,但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又没人规定谈恋爱一定的模式?她只要别再做那些会让人误解的事就好了吧?
季伯臣满不在乎的说,「你可以不要,不过赌就算了,反正一定会输,不如直接作罢。」
她为什麽要放弃稳赢的赌局?她搬进季伯臣的公寓,和季伯臣假装是男女朋友,改变发型,改变穿着等等等的做了那麽多退让,无非是要赢这场赌局,如果这时候季伯臣放弃了,那、她就输了,她不要输。
「好!我答应!」俞同贤竖白旗,就照季伯臣说的那样,她全都答应。
「哦?你真的可以?」季伯臣嘴上质疑,眼角却是几不可见的笑意。
「少罗嗦。」
下两秒,她确实後悔了,悲情的坐在阴暗的角落,不懂她为何答应的那麽爽快?
最起码也要考虑个三天吧~俞同贤~
或者再讨价还价一下啊~俞同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