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在我小产一个月後,我一再认定的事实有了一丝怪异。
“娘娘,娘娘您快出来看看。”听到腊梅的呼唤,我连忙走到她身边一探。我赫然看见,酒壼中的酒浮出了一点一点的白色粉末,不多却似花粉。
我捞起一点,凑近鼻子闻了闻。
罂粟花!我几乎肯定,上次韩天辰害李棂小产後我回去看那个没动过茶壼,情况一模一样。只是那次用量极大,一杯足以让人落胎。而罂粟会使人产生幻觉,过量极可能上隐甚至死亡。现在想想说来也怪,韩天辰难道没想过我也会喝下那杯茶吗?又或者他亦想将我一并处理。
我虽不清楚这酒里的成份,却很肯定此法与上次相同,手法一样。但我知道不是韩天辰,他没有理由杀了自己的骨肉。
除非,我们的爱只是利用,只是筹码。
“腊梅,这酒哪来的?”我面色渐冷,稳住怒气问。”是娘娘上次赌气时,命某宫女半时辰送来的酒,娘娘有几醰没喝,奴婢想着可惜便留了下来。”看腊梅的反应我又可放下腊梅被收买的可能。
“这酒留下。”看她疑惑的表情,我补充”酒里有罂粟花粉。”她一听,居然就在面前跪了下去。”娘娘,奴婢对你是忠心不二啊,千万没有要害娘娘的意图啊!”我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让她用茶杯盛了酒,去找韩天辰。
“皇上驾到。”我正欲出门看到韩天辰走了进来。”皇上。”我屈了屈膝向他行礼。”鸢儿怎如此生疏。”闻言我了茶杯递到他面前。”皇上可还记得这酒中浮的白色粉末是何花?”他看了看,无奈道”鸢儿终究是知道了。”我垂下眼帘问他”那麽皇上难道不知,臣妾也会喝下那杯茶吗?”他居然轻笑出声。”朕知道,所以朕在隔日夜晚亲自给了你解药,解了罂粟的幻觉,需要朕复习一次吗?”语毕他人已闪至我面前嘴也随及贴上我的唇。
一会儿他终於松开我,”咳咳。”我轻咳两声,提醒他该谈谈正事了。
我再次将杯子递给他。”我是喝了这个才小产的,并不是饮酒二十日,这酒根本不够烈。”他听了我的话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意。”鸢儿可知是谁下了药?”他问。”不知,但问一人便知。”我斩钉截铁的答道。”谁?”他声音微怒。”徐道允,徐太医,臣妾自己也是大夫,是否因饮酒小产太医诊得出来,又或是另外原因也会察觉脉象有异,徐道允竟未诚实,想必收了某人的钱。”辰是否知道这酒中成份?”我补问道。”朕不知,但你说的里面掺杂了少许罂栗花粉,那便足以使你小产。”罂粟!鸦片里的一种材料,这下一切都理出原因了。
那酒,我喝了会醉并非因为酒烈,而是罂粟带来的错觉,我突然爱上喝酒也是因为我鸦片上隐了,之前我睡不着更是因为久没碰的关系。什麽龙椅、灵气只是我戒毒隐的巧合。
藏这毒的人厉害啊,制造了一切假像来害我。不过是谁能知我会失宠,想到这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
“是李棂。”我低呼出声。”鸢儿说,是谁?”我冷笑“李棂!首先,她认为是我杀了她的孩子,之後杀害父皇,使我失宠。难怪,我就想为何那日她的宫女会来给我送酒。”
韩天辰听了我的话,眼里一闪而过冰冷。
他从後面环抱着我,将我禁个在他怀中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若是我没有借你的手杀死李棂腹中的孩儿,或计事情不会那麽糟。”我心中一痛,转过身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不怪你,你能为我毁了自己的骨肉,我已经十分高兴了。”他听了後,明显一愣。
“是为了鸢儿没错,但她的孩子不是我的,朕自始至终只有碰过鸢儿一人,李棂纳入东宫那日,她给朕下了一次迷药,制造了朕碰过她的假象,不过朕很清楚那日朕就连一个吻也没给。至於李黛朕只是让她给朕守夜罢了。”闻此,我嘴张大得可以塞下一个拳头,此刻我知道,韩天辰是可信之人。他笑了笑,扶了我的下巴,拉着我坐下。
既然如此那有没有可能,那孩子是徐道允的?
“来人,给朕传李美人和徐太医。”我知道他也想到了此种可能,但他的声平淡,听不出喜怒。或许是因为他压根没在意过李棂。
“臣妾参见皇上,娘娘。”“卑职参见皇上,娘娘。”他们两人一并向我和韩天辰行礼,韩天辰却没理会,反肺叫了吴夜进来,而没有韩天辰的允许,他们俩也就一直跪着,不敢起来。
“吴夜,告诉朕欺君之罪、通奸之罪该做何处置?”我明显而清楚的看到,韩天辰在讲那两罪名时,徐道允的眼中出了一抹慌乱。
“回皇上,欺君之罪及通奸之罪乃杀头之大罪。”吴夜恭敬的回,而地上的徐道允又用力的抽了一下。
“再给朕说说,弑君之罪及谋害龙裔。”
“回皇上,弑君之罪若未成功则满门抄斩。若成功将杀其九族。”一向平静的李棂这一再也无法平静,开始不自觉抖着。
韩天辰走过去,挑起李棂的下巴说”谋害龙裔则赐死。你说朕要将你如何治罪?”李棂身体一僵,仍不死心,结结巴巴答道,”臣妾不和所犯何罪。”韩天辰没打理她,则是走近徐道允,”徐太医,朕待你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