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絕對」練習生-Dreaming — 序

我是个练习生,但我的期待与其他人相较起来很奇怪。

练习生们最大愿望就是能晋级,最终目标是能出道,每次的票数公布和评级总是汗如雨下,吞口水、咬嘴唇,紧紧牵着旁边人的手说:「加油,我们一定都能被叫到。」

被叫到时,露出感动的神情,在台上还可能忍不住落泪,感慨说:「感谢各位观众投票给我,你们的支持是我继续进步的动力,还有谢谢老师的教导和所有兄弟的陪伴和帮助,没有你们就没有我,兄弟,你们一定要上来呀,我等你们,但如果…真的得离开…我会舍不得……但这场竞赛只是我们梦想的开始,不是结束亦不是终点,离开这儿相信未来的你们依旧会发光会更好,谢谢大家。」

坐在属於自己排名的号码位,盯着台下,万千思绪涌上心头,五味杂念。

见到兄弟也被叫到,相拥而笑。

见到兄弟没被叫到,依然相拥而笑,不过眼角多掺了几滴泪。

这便是练习生。

至於我,特别特殊,在名次的晋级或淘汰公布时,我,一样会紧张,紧张的原因是因为「没被淘汰怎麽办」?

宣幕裘-

我是个练习生,最大的梦想是能够出道,和好姊妹们组成团体。

从前的我,并非真心热爱歌唱舞蹈,厌恶於舞台上使人睁不开眼的灯光,还有被千万人紧盯关注,震耳的叫喊声及鼓掌,我害怕。

直到,我发现她出事了,比起舞台,我更加惧怕她的离去,已然发白的发丝,充满皱褶的脸庞,呼吸的气息异常薄弱,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沉沉睡着,蹙着眉,彷佛在担心甚麽事情。

虽说如此,却还是顾着我,每当前往处处皆白的医院,你总说:「我没事,最近过得如何?有想做的事情就去完成,别顾虑我,知道吗?」

和蔼亦狼狈、温柔亦苍白。

为了你,为了医药费,我愿意放下放弃画画、放下梦想,忘记未来这件事。

在台上,我能装,镜头前,我能演,外表光鲜亮丽的偶像,背地花尽所有时间投入舞蹈。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全是从零开始,没有基础,没有老师,没有钱去找外面学专业的,但我相信自己行的,每当想到往後看就是你苍白的倒在床上停止呼吸,医生会说:「对不起,手术费三十七万头款你缴不出来的话,没办法进行,你的母亲已经病危。」我就有绝对的动力向前,手脚身体皆成为赚钱的工具,才是拯救你的唯一办法,虽是辛苦,但我麻木了,完全的,献给钱。

有人问我,为什麽不借钱,银行已经欠下七十万,我不敢再欠了,利息这种东西太恐怖了,地下钱庄那高利贷,一天增加百分之十的利息,欠了就准备被追讨,我也不敢借。

她叫我别担心,而我只能瞒着她参加练习生。

从练习到出道,六个月,我不知到她等的等不了。

但不试就是死路一条,因此,赌。

陶凛-

我们都是,不合格的练习生。

我们是绝对练习生,不为梦想实现,只为成全现实。

宣幕裘、陶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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