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要对你们施展袭击,异界人的侵略者们,虽然这样妄自判断不太好,但是在我们尽兴之前,请你们陪我们玩玩吧?」
「基地所有待命部队注意!保护要员,准备应战!」
Tintin佳还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到一阵呼吸困难,人已经在疾风的指挥大营里,拉着她的人是刚刚带着她用瞬步近来的四番队长卯之花。
「抱歉,还来不及知会你一声,不过接下来请在这里观望就好,因为来的人看起来也不简单。」
「等等!」
看着就要离开的卯之花,Tintin佳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她。
「难道...我只能坐在这里...?」
「很抱歉,不能让你卷入这场战斗,是指挥官和你的家人所给的要求。」
什麽也没说,卯之花快步离开了大营。
她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眼前这几位看似疯癫的入侵者,实际上是有实力让他们这样做的。
「国王?难不成是什麽国家的领导者吗?看起来也不像啊?」
浮竹十四郎露出很认真的表情再观察着刚普朗克。
「说说看你们要袭击我们的理由吧?」疾风大声地问着,因为基地外的镇压战斗还没有结束,枪声、爆炸声仍不绝於耳。
「其实也只是"委托"而已,并没有什麽响亮的理由,这很抱歉。」
老绅士只是陪笑着,但大家都能感受的出来,这人相当不简单。
「委托对象不用明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是谁了,但是袭击一事对方真的没给出标准,只说要将某些人抓出来交给这个国家的反政府势力和批斗者。」
这下子周围所有番队队员都拔出了刀,同时拔剑出鞘的声音相当响亮。
但是他似乎未被打断,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也不是顽固之人,只要将我们打退,我们就心服口服的走。」
刚普朗克双手一摊,自认表现出诚意。
「你们,是怎麽进来的?」
「比较像是,传送来的吧?」刚普朗克笑着,不过他似乎也不想透露他们的秘密。
「总觉得这样似乎不能好好交流呢?那麽剩下的...就让你们投降後再说吧。」
正当她这麽说的瞬间,数十个人同时动作了。
两名下巴带点胡子的西装男性,一位手持巨斧、一位手持双刀,一瞬间就穿过数十人来到疾风面前,这样的速度彷佛阴阳师的禹步、死神的瞬步。
「「先驰得点!」」
就像古时候一样,两军交战,谁先斩敌方指挥官,哪一方就可以获得优势。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快的?」
一把刀、一把枪架在这两人的武器上,一位是斯卡哈、一位是浮竹十四郎。
「哼哼,我想也是没怎麽快好得手吧?」
其中一位笑着,两人武器一架迅速跳开。
「自我介绍迟了,我们是兄弟,骑士-达瑞斯。」
「同骑士-达瑞文,我和你们其中几位见过。」他们笑着,因为袭击开始了!
刀光剑影,双方每一次交错,都会发出数声响亮的兵器撞击声。
巨斧、武士刀、双刀手里剑、长枪,双方手上的兵器不断舞出一片光影,一时间也看不出谁居於下风、谁又占据优势。
「这真的很不可以思义。」
疾风喃喃自语的说着,带头的那位叫做刚普朗克的其他手下都还没有动作,但是从先冲出来的这两位来看,其他人的实力可能也不容小觑。
「蓝羽小姐,请向所有人发布总指挥的命令,现在开始哨线外的所有队员展开防守战,基地内的非直接战斗部队开始分派出去,现场需要净空!」
『了解!』
疾风下这样的指挥是有道理的,她考量的是巩固前线,毕竟基地内的战力是绝对足够,只不过现在被莫名出现的奇妙势力-水晶门所干扰。
「那麽,我们也上好了。」
平子笑着拔出斩破刀,其余的副队长也都拔刀待命。
「主动出击吗?那麽...城堡们去吧。」
刚普朗克笑着,背後立刻窜出两位带斗篷的黑衣人,一跃而起的瞬间也将斗篷脱掉,其中一位是身材娇小的女性,背後却着一只大槌、另一位是身材壮硕的男性,手上也握着两把大斧。
「喔拉喔啦!城堡欧拉夫!想接下老子一斧的尽管上来!」
「铁鎚即是小女子,城堡波比参上。」
两人一落地,左右散开直往已经拔刀的平子队长冲去。
「挡下他们!」
副队长雏森桃手一挥,队员们全都涌上前去,只不过人再多都是徒劳。
「欧拉夫,我开路...剩下的先交给你。」
「欧哈!」欧拉夫点点头,稍稍放慢了速度。
波比猛一然的加速超过欧拉夫,超越他的同时也将背後的铁鎚拔了出来。
「铁鎚,就是要开路用。」
波比浅浅的笑着,猛力一挥就将前方蜂拥而上的护廷队员们扫开,由於太多人聚集导致无法闪避,展开防御的队员们依然被扫到而飞了出去。
「空了!」
「欧欧欧欧!!!」
这次换欧拉夫加速了,双手提着斧头彷佛一台人肉战车,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冲向平子等人。
「哪这麽简单?割除吧,风死!」桧佐木修兵的斩破刀在他手中变化成两把用锁链串起来的双头旋刃镰刀,这是他斩破刀始解後的真实样貌。
战斗方式很简单,拉起锁链甩,接着扔出,不过欧拉夫似乎不在意朝他飞来的鎌刀,就这样和鎌刀迎面撞上。
「什麽!?」桧佐木一惊,因为被直接攻击的欧拉夫不但没事,还毫发无伤的与他们拉近距离。
「你们都不要动手。」
平子贞子走到副队长们面前伸出了手,示意他们不用再进行攻击,浮竹也笑着要斯卡哈停下。
「看来那边要开始了,我也不能落人後呢。」
「你行吗?听说你身体不好呢?」
斯卡哈看着笑容满面的浮竹问着,护廷十三队中就只有浮竹是身体贫弱而闻名,但是他的队长地位却从来没动摇过,为什麽呢?
「咳咳,请不用担心,美丽的斯卡哈小姐,我要用起来也是有用处的。」
他提起他的双斩破刀-双鱼理,慢慢地走向达瑞兄弟。
「嘿嘿,看样子你是有什麽秘密武器吗?」
达瑞文举起斧头比着步步逼近的浮竹,只不过浮竹的笑容并没有消退。
「诶诶浮竹队长,你可不可以别把风头抢走啊?我也正打算耍帅的说。」
隔了一段距离的平子真子转过头往这里喊着。
「哈哈,毕竟这里不适合再拖下去了,菁英所在的大本营被这样突袭已经让感官不好了,我认为我们需要尽快解决。」
「同感...」
平子真子笑着,脸完全没有再看对手,而欧拉夫似乎抓住了这一点,一个快速拉近距离往平子的面门挥下斧头,波比则是挥着巨鎚要封锁平子的逃脱方向。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太冲动啦。」
下一秒原本该和平子的脸打招呼的斧头挥空了,巨鎚也莫名其妙的打歪了,但是平子真子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这是?!」
现在欧拉夫和波比的眼前世界正不断翻转,虽然两脚还是稳稳的踩在地面上,但眼前的视觉却不是如此。
「可恶…你这死人脸!!」
欧拉夫愤怒的跌坐在地上,但是手中的斧头还是精准的扔出,目标直指平子真子。
「喔呀?朝自己队友扔东西?」
平子真子仍然没影任何动作,斧头却也没打中他,倒是後方的不动的刚普朗克前面有人挡下了一把斧头。
「欧拉夫你是怎麽回事?叛变吗?还是被操控了!?」挡下斧头的是泛,手中出现了一把短弓。
「啊?」
欧拉夫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很确定自己瞄准的目标是平子真子,但是为何斧头会飞向後面的队友。
「唔...我想是某种幻术让我们失去方向感!」
波比扶着头,似乎因为天旋地转的关系,大脑产生了排斥的感觉。
「哈哈,原来还是有聪明人啊,这就是我斩破刀逆抚的能力,怎麽样?无能为力吧?」
让对手的视觉发生错觉,所见到的一切全部颠倒,上下、左右、前後互换。能力发动期间平子本人亦需适应此能力,如果平子高兴,连人听到的话语也会前後互换。
「大脑会转化眼前的实景反映给身体的神经与其他部位,如果这个时候你们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了...」
平子弹一声响指,欧拉夫和波比应声倒下。
「即使闭上眼睛也一样会晕倒喔?」
他笑着,笑得很开心。
「好了,就让我们看看你这虚弱难有什麽能力吧?」
面对就定位後却不断观望其他地方的浮竹,达瑞斯感到不耐烦。
「呐呐,我说你们知道死神,是怎麽一回事吗?」浮竹笑着,转头看回答达瑞兄弟并问了一个很诡异的问题。
「怎麽回事?不就是死亡的象徵吗?」
「不要打哑谜,有屁快放!」达瑞斯阻止达瑞文说下去,往浮竹丢出手上的双刀手里剑。
「瞬步。」
浮竹没有被手里剑刺到,却在手里剑落地前一刻,他人已经在达瑞兄弟的背後,达瑞文瞬间察觉到对手的消失,一斧就往背後的浮竹身上劈去,而浮竹只是抬起手上的其中一把剑,便挡下了达瑞文的巨斧。
「斩破刀。」
达瑞文跳开,让达瑞斯从另一个方位扔出双刀手里剑,浮竹笑着举起另一把刀,从中喷射出突如其来的光束,将达瑞斯的双刀手里剑消灭乾净。
「鬼道。」
达瑞文掩护达瑞斯跳开,两人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因为现在的浮竹和刚刚宛若不同人。
「这些都是死神这个职务所持有的能力,和你们所知道的死亡象徵不同,我们用这些能力保护着你们所看不见的城市,这就是死神。」
浮竹步步逼近达瑞兄弟,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过。
「现在跟我们讲这些做什麽?」
「因为我必须让你们知道,自己是怎麽输的。」
浮竹抬起两把刀,在前架起一个横十字。
「悉数流波、化为吾盾,悉数雷光、化为吾刃;卍解!」
瞬间灵力高涨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周围的变化,而卍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只因为浮竹的卍解才刚结束,达瑞兄弟已经倒地。
「我想,以一个普通人类来说,你们真的很优秀了。」
浮竹的双刀变化为一把,他将刀插回剑鞘,转身离开。
「果然仅以我们还无法匹敌吧?」
刚普朗克笑着,挥挥手让泛和另一名女孩将倒在地上的达瑞兄弟和欧拉夫、波比给回收回来。
「我们输了,袭击也完毕了,所以我们要走了。」
「事到如今,你们还以为走的掉吗?」
疾风手一挥,天空布署的航空队员以及奈叶等人同时展开了武装,地上的护廷队员们也都开始逼近。
「当然,毕竟我们不是明着进来,要走当然也不是明着走,goodluck。」
刚普朗克再次脱下帽子鞠躬,接着化作一枚棋子掉在地上,紧接着所有他带来的人也化作一枚枚西洋棋,他们就这样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彷佛一场魔术。
「还是逃跑了吗?」
疾风喃喃自语,看着周围其他人员继续指挥作战和基地修缮,头一次让她觉得,这场事件越来越不单纯。
而三方展开的防守与战斗在这一天的晚上到来前就进入尾声,以政府军军备全部被破坏、几十人轻重伤、反政府军军备被破坏、数百人轻重伤收场,管理局派来的所有局处人员均无受到伤害,消耗的仅有弹药和体力。
Tintin佳和皓奕家等人也在傍晚时和阿捷家等人会合,项崑仑本能感受到这边的动乱,因此传送点没有要求在大本营,而是传送到车站的地下街,不过为了避开大量避难人潮,也耗费了不少时间才回到地面上。
没回来的只剩温翼家了。
「真的是欢迎各位。」
广大的和室,排好桌子布展开来,绵绵不绝又长於三间,温翼和南宫那月等人坐成一排,护卫团则坐在对面,两旁则是温家年轻子弟们。
所有人都被招待而来共进晚餐,温翼等人刚到时,长辈们表示都在休息不方便见面,有事就明天在一起说,於是接待一事都交给了蔡佳勳等人,虽然大家都能感受到,那可能只是藉口,但是不用远道而来就要经过一翻唇枪舌战,还算的上是幸运了。
大家被带到年轻一辈常聚在一起的和室,大家把中间隔着的拉门全部打开,一时间变成了相当广阔的饭厅,而大家也帮忙将个人桌一一的发放下去。
左右两排有分堂表,虽然彼此都很熟悉,
但在许多地方上,大家必须如此,左边坐着温家直系的两位年纪最长者一男一女的代表,而他们的旁边则坐着分家的两位最长者一男一女,女的南宫那月等人也熟悉,就是前来接她们的蔡佳勳。
温家男性最大代表温伟杰,拿着一只杯子来到那月等人面前,恭敬的鞠躬。
「我们家小弟有诸多不懂事之处,以後还请各位...多多照顾他。」
「我们会的,请放心。」
那月等人作为回礼,也举起杯子回敬,虽然杯中之物乃是红茶。
晚餐是很正常的和式简餐,是年轻一辈的几位男女一起下的厨房,护卫团中也有人跟去帮忙。
主菜是日式猪排、附汤是味噌汤、小菜则是百页豆腐和凉拌蔬菜,桌上还附带着银丝卷套餐,一个小桌子上满满的都是食物。
「那个我们都没什麽帮到忙...这麽丰盛就...」
M4A1带领的小组很尴尬地排在最前面,旁边就坐着温家直系的年轻一辈,面对对方不断将饭菜拿给她,M4A1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而对方正好是很不怕生且自然熟的温琳静。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都是陪着小翼来的朋友,多吃点也是应该的!」
「那个我们其实是护卫...」带着眼罩的M16A1有些艰难的想要插话,但才一开口就被温琳静打断。
「那就更应该吃多一点,这样才有力气执勤啊。」
才说完就往M16A1的小碗抢走,换上大碗公的饭碗,M16A1脸上无比的尴尬,而其他队员也无能为力。
「这样啊,你们是小翼的妹妹吗?长的好漂亮啊...」
分家排行第三的林雅淳正亲切的在帮奏和音旁边的饭锅添饭,便和一旁的立华奏和立华音搭话。
「谢谢。」奏点点头,不过她正仔细的看着林雅淳,她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脸部的表情相当和善,两颊微微透露出一点红晕,就好像一直处於开心的样子,身上穿着红白的巫女服,稳重亲近的气质让人明显就能感受到,她也长的很漂亮。
「小翼以前有很多故事,如果想知道他没有说的,都可以来问我喔。」
「真的吗?我们很有兴趣。」
音很快地点头,奏表露出稍稍为难的一面,最後也点头表示想听。
「呵呵,小翼以前很爱哭,小学时回来过年,每次都是强装镇定地来;哭着向我们抱怨呢,最後他表哥忍不住,说他会长爱哭痣,没想到隔年回来时还真的长了,最後我们把他带到皮肤科除痣,那时的他也是紧张地抓着我的衣服问说会不会很痛,我就故意跟他说会非常痛,结果他就哭着走进诊疗室呢。」
她看起来是有点大和抚子风范,有点不幸的是...她是有点小腹黑。
「诶诶!那边的不要抖我糗事啊,还有我没有哭着进去好嘛!」
虽然我想及时阻止,但是看奏和音很感兴趣的听着,我也实在不好阻止了。
相对其他堂哥表哥们,很莫名的女性总是比较快凑在一起,我们家的其他男性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其他人聊着天,并没有前来拉近关系。
虽然这样我觉得比较自然一些,毕竟大堂哥和大表哥拉着清辉哥到房间外的走廊,想必然是正事吧?
但是大堂哥和大表哥也向我挥了挥手。
看来也是我需要参加的话题。
我正要起身却被那月和琴柯拉住了左右手。
「那个?怎麽了吗?」
我疑惑的看着她们,毕竟她们两位并没有在看我,只是站了起来。
「我们也要去听。」琴柯姊笑着,那月姊只是点点头。
「该不会是担心…我会被怎麽样吧?」
「没错喔,毕竟这对我们来说是陌生的环境,不管发生什麽事我们也都不清楚呢,正好那边看起来是要讨论些什麽重要的事情,就让我们一起去听听吧。」
那月拿出摺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头,接着又推了我一下,虽然我不认为会被怎麽样,不过我也没办法阻止她们跟随。
走廊外除了大堂哥、大表哥外,大表姊、大堂姊也都在,在我们家族中掌权者一直都是辈分中最大的几位,虽然这习惯到我们这几代应该淡薄了不少,不过老一辈坚持要把头衔冠给这些人,这也就是之前所说的”家主”的一环。
但是家主的设定其实很复杂,既可以是家中辈分最大、也可以是家族中某一区的辈分最大、甚至可以是最小但你有勇气有志气,一样上报申请想当家主的,有通过你就会是家主的一员。
这四位则是通过区分辈份最大的方式被选出来的,不过我们没有异议,毕竟她们也是真正的实力派。
「小翼…啊,你们好。」
刚刚没见到面的大堂姊向我打了声招呼看见跟在我背後的那月姊和琴柯姊後也微微的向她们点头。
「哥,她们可以一起听吗?」
我看了下大堂哥和大表哥,他们两位对看了一眼笑了笑後点点头。
「我想你的新家人也是想了解现况的吧,这样当然不会阻止。」
「是的,因为有些话必须有共识,甚至…必须有觉悟。」
我们点点头,至於是什麽觉悟,我大概猜的到一二了。
「那麽就让我问一下吧,清辉你有在台北蒐集到什麽资料吗?」
温伟杰靠在廊下的一根木柱上问着,我们所有人也都静静的看着他。
「那个啊…我有遇见”代理人”,在他眼中我们也都是棋子。」
「是吗?竟然连代理人都出来了,我看这坏局势跑不掉了吧?」
绑着单马尾,脸上带着一点稚嫩、眼神却很锐利,身高只比琴柯姊在高一点的大堂姊-温巧筠看着大家,「我想天将会被派出来干涉也是不久後的事了。」
「”操”凡入圣到是给了不同的说法,说是二十四神将都不会出手,只会监视我们的情况。」
我代替清辉哥回应了巧筠姊,哥哥姊姊们却咦了一声。
「居然是”操”凡入胜啊…这家伙还留在台湾?」
「嘛…就算真的是那样好了,我觉得他们当中必有沉不住气的人会来偷偷搞事,而且…」
蔡佳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们的那些老人真的要搞事,我们也无法反对…因为我们身上还留着当年的诅咒吧?成年礼後的”警戒令”。」
前几代的表哥表姊,在成年礼时会宣读一张像是契约般的祝祷词,那段被称为警戒令的原因是,”警戒令”只能用”言灵”来念,而念完後这段祝祷词就会变成类似咒术发动,以一定的效力寄宿於他们身上,至少要过10年才会消退。
这段祝祷词发动的能力则是”保护家族”。
就是说在这块土地上,如果有人单纯只是觉得自己家”受到威胁”或”需要保护”,而对有警戒令的家人施以言咒,这些人便会以一定的方式、时间来执行排除威胁和保护要员等工作。
这其实是对某部分人单方面优惠的能力,因为实行者并不会受到任何回馈。
「只要被发动,我们甚至必须和两位小姐以及你们带来的其他人员进行攻击性排除。」
留着一头俐落短发,五官深邃的大表哥-蔡京点点头。
「是吗?我们也不是花瓶而已喔?」那月姊笑着,当然我也知道,真的动起手来…哪边有优势我也说不出口。
「只能祈祷不要有最坏的状况发生吧?因为小翼他身上…也有警戒令啊…」
那月和琴柯猛一然的转过头看着我,我只好尴尬的点点头,如果是没恢复力量的我应该是不会受到影响,但是无奈我自己先行解除了一半封印,再度封印起来也是要很长一段冷却时间的。
「啧啧…看来前途多难啊…」那月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其实要回避争斗也是有办法的,此次让小翼回来还有其他事,就是要让他和自己的原生家庭道别,也要和长辈们道别。」蔡京哥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叹了一口气。
「说实在都是那脑袋热过头的伯父太狭隘了,他的世界只存於他的心中,然而不幸的是我们家的长辈,也都是这一个样。」
其余人点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这些话就等明天再说吧,我想真正要发生什麽事…也要等到藏镜人愿意出来的时候才会发生吧?」温巧筠卷着自己的头发,这种小动作其实是在掩饰自己的焦虑。
「那麽再说说国家形式好了,目前我已经确定政府军和反政府军里都有夜行的激进派了,估计除了本部没有行动,其余分部应该都被收买而且会执行攻击,真不知道”代理人”他们是怎麽办到的呢…」方清辉摇摇头,显得非常苦恼。
「今天就算其中一方推翻了政府後抢上执政地位,国际局势不会好转、对执政者的不利也不会变,我不懂为什麽突然有这麽多人要抢这个位置。」
「或许,争的是一口气、一种认同吧?」温伟杰走下长廊看着夜空。
「谁不希望自己被认同呢?谁不希望证明自己呢?只是往往会这麽想的人,都会操之过急啊…不管是夜行、我们家族、还是那些没被真正煽动的真实反政府势力,他们大概都想抢上一个,能证明自己的舞台吧?」方清辉笑着。
是啊,所有人心底都希望自己会被认同吧,不管是事业上、能力上、爱情上、价值观上,甚至是一切的一切,都希望自己在某些成份上被认同。
我也是,我一再强调我也是,因为我从来没告诉其他人,我怕自己在许多方面上被冷落了。
「那麽南宫小姐,如果我们的小翼也被操控的话,你会怎麽办?」
蔡佳勳看着那月问着,这的确是攸关於我本人的问题,我转头看着那月姊。
「绑也会绑走他,所以不用担心。」
那月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戳戳我,引起了大家的笑声。
「大概有点难度吧?因为小翼其实…蛮厉害的呢。」大表哥蔡京笑着「完全战斗派的木字部队长…历年来就只有他呢。」
「到底那所谓的木字队长什麽的,是说什麽呢?」琴柯姊走到我面前,一脸疑惑的问着。
「我来回答吧,阴阳分五行,金木水火土及是基础的五大要素,而夜行部就是用这五要素设立五属性的队长。」蔡京回答了琴柯的问题。
「那这些人和你们前面所说的二十四神将有什麽关联吗?」这次问问题的换成那月姊了。
「没有什麽大的关联,神将是延续安倍晴明的表十二现象神将、里十二因果神将这二十四,当然有些人特别强,而有些神将的代表也只是有着很特别的灵力咒力能力之类的,而五字的队长则是单一属性的突出者所担当。」
「那麽阿翼在高中时好像就是队长了?」那月姊一脸”哦?”的样子看着我,让我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小翼他比较不一样,他之所以当上是被提拔和实力得到证明。」
「哦?」那月真的哦了一声。
「如果有机会…小翼会展现给你们看的。」蔡京笑着,却也没将我的底牌说完,不过这样反而让那月姊眉头皱了皱。
「难不成你们已经觉得意外会发生了?」
「我们家那些老头想些什麽,实在很好琢磨啊…」温伟杰苦笑着,其余人也露出差不多的表情,那月姊叹了口气也没打算追问下去。
是说真想知道不是问我就好了吗?虽然我可能对自己也认识的不够深啦。
「那麽今晚就到这吧?等等就带大家去客用的房间,至少今晚还不会发生什麽,就请诸位好好休息。」
我们没说什麽,反正就算发生了,我们也只能应对了,毕竟人已经身在虎穴中了,如果不想乖乖束手就擒,就只能反抗。
稍後我们一群人来到了旁边的和室,为了方便大家睡在一起,就采取了和刚刚吃饭时一样的变动,将中间的板门全部打开,只有和男生区隔一道墙。
不过我没有睡在男生区,而是被包在自己家人的旁边。
「真是让人怀念啊。」
我一个人坐在地舖上,床已经都铺好了,但是放眼望去却没看见任何人。
因为此时的大家都去洗我们家的超大浴场了。
那浴场不是普通的大,以水池量的大小来说,那就是汤泉游泳池,长宽有半个游泳池大,几乎是我们所有人下去都不会挤的程度了。
姊姊们也和那月姊等人一起入浴了,我慢慢离开房间看着房间外小桥流水的风景。
(如果…我是一般人…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了呢?)
我苦笑着,这样的问题我自问自答无数遍了,如果呢、如果呢、如果呢…
不管如何假设,我还是处於已经无法挽回的现在。
(如果…季轩还在的话,是不是一切会有所改变呢?啊…肯定会改变的吧?不管是我…还是这个世界。)
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里正有一句话”这世界全盘错乱,啊…可恨的冤孽,我生不辰,竟要我来纠正”。
这句话我有另外的想法,这世界的确全盘错乱,但是我并没有生错时代,因为在根本上是错的,不管是任何时代,我都不会改变,所以要来纠正的不是我,也不会是别人,更不可能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人。
错的根本上,得不出绝对正确的答案。
「那个…指挥官先生…有空吗?」突从背後出声的M4A1将正在乱想的我叫回魂了,我连忙转过身看着她,看起来是刚洗完出来,身上披着浴袍和挂着大毛巾,不知道为什麽手上还拿着一架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