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男戰國同人 政宗】所謂的堅強 — 〖第九章〗未能完成的約定

隔天,政宗醒来的时候,温煦的秋阳洒进整齐的和室里,除了变得明亮之外,和昨晚并没有什麽不同,除了书桌前的人已经不在之外。「睡过头了⋯⋯?」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政宗叹了口气,他是在做什麽,居然能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睡过头,还睡得比在自己的房间舒服⋯⋯话说,藤到哪去了?不是说留自己下来是要看照自己吗⋯⋯

不知怎的,没看到藤让人有些失望,政宗整理好情绪後正要离开被褥,这时才发现枕边搁着一封摺得整整齐齐的信,工整的字迹注明了是给自己的,一笔一画的都看得出来某人的个性有多龟毛,政宗轻笑了下,这种个性还真像家康,不过藤不会像家康一样什麽都不说,不高兴就会直接瞪人,高兴就会露出开朗的笑,这种有些挑剔的个性也变得有些可爱,而且每次闹她,她都不会气太久,有时候明知道自己是在整她还会乖乖地跳下自己挖的坑⋯⋯嘛,虽然她跳的通常是自己以为她不会跳的坑,藤的行为模式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有时候傻里傻气,有时候又精明的恐怖,像是上一次,光秀似乎就被她逮到在秀吉的茶里加料,明明连家康都没看出来⋯⋯

听说那是安眠药之类的,喝下去後不知道会被光秀做什麽呢⋯⋯

总之下药这招对藤是没用了,除非她自己故意喝下去,不然应该没人毒得到她,这点是比琉璃让人省心多了。

政宗随意地想着,一面打开藤留下的信。

「政宗

你起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房间了,抱歉没待到你醒来。

今天早上我要到街上去一趟,你自己去找家康再检查一下,虽然应该没有大碍了,但还是记得多休息,多喝水促进排毒,就算不是什麽猛毒,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注:给我老老实实地去找家康,不要吃自己身体的老本!

一之濑藤」

⋯⋯他的确有点懒得去找家康检查⋯⋯

就只是中了点麻药,平常身体就有在锻链,这点小伤不算什麽⋯⋯

发现自己意图已经被藤完全猜到了,政宗也只好摸摸鼻子,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往家康的府邸去,当然,直接过去不符合他的个性,反正又不急,只要在藤发现之前去找家康就没事了⋯⋯吧,还是先去好了,不然藤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说不准又要翻脸不认人,这可不妙,她不理自己的那阵子无聊死了。

⋯⋯乖乖去的话还能跟她要什麽东西当奖励吧?她听到一定会傻住,然後说他去找家康是应该的,然後会怎麽样,除了她打死不答应之外,政宗想不到别的。

「那边的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一个曾经听过一次的声音传来,政宗带着轻松的笑容回头,只见上一次跟藤说话的外国男生小跑着跑向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紧张,不像政宗有着锐利的眼神,埃德加的眼神温柔许多,看得出来是个在没有战争的地方成长的人。

家康说他不太会讲日文吧,政宗上下打量着他,不知怎的,他对这个人有些反感,「你是⋯⋯」

「我父亲是家康大人的家臣,我记得您上次和家康大人走在一起吧?」埃德加好奇的看着政宗,他想起前几天看到藤的状况,眼神不禁黯淡下来,「那个⋯⋯我想请问一下,藤出了什麽事吗?前几天看到她的时候她好奇怪。」

⋯⋯被扫到台风尾了。政宗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啊啊,藤那样果然谁都吃不消啊。」他宁可看藤冷着一张脸也不想再看藤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过这麽说起来,「你日文说得不错啊。」

「呵呵⋯⋯我这阵子被藤盯的都怕了⋯⋯」埃德加苦笑着,「我光背错一个单字,藤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我不学好都不行了⋯⋯」

两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发现彼此做了同样的动作,埃德加傻了一下,政宗好像觉得很有趣似的笑了起来,「原来那家伙不只本身有趣,连身边的人都很好玩啊!走,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也不等埃德加答应,政宗一路拖着他往茶摊去,迳自点了两人份的茶和丸子,在茶摊前坐下,「藤前一阵子有多恐怖?」

「⋯⋯如果说的明白就好了,」埃德加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落寞,「藤没对我那麽凶过,被她拒绝之後,她一样很照顾我,我本来以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说不定藤已经开始讨厌我了⋯⋯」

不,追根究底这次惹毛她的人是我啊⋯⋯政宗默默地啜了口茶,这件事没必要告诉他,果然那一次是在告白啊,难怪藤那天一脸做错事的样子。

「感觉藤笑得很平常,但是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一样冰冷,感觉不出半点平常的笑意⋯⋯」埃德加沮丧的继续说,那阵子他真的觉得藤很恐怖,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冷冰冰的,感觉待在她旁边都快冻伤了⋯⋯原来女生可以这麽恐怖,他倒也开了眼界了。

听着埃德加的描述,政宗突然觉得藤那阵子一直不来见自己其实还挺幸运的,在他印象里的藤还是那副软软的样子就好,偶尔强硬一点还好,如果真像埃德加说的,整个人冷淡到冰点得藤,他完完全全不想招惹,不过⋯⋯这次会这样似乎他真的有那麽一点责任。

一边听着埃德加吐苦水,政宗觉得这家伙说不定是藤的出气筒,完全是个重灾户的感觉,虽说祸源是自己,政宗倒也没什麽特别的歉意就是了,毕竟藤也狠狠无视了自己一个月,这算是大家分担痛苦!

不过昨天不少人受伤了,晚点得重新安排部署才行⋯⋯

「政宗?埃德加?」刚从街上经过茶摊的藤身边跟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本来聊得正开心,却突然瞄到坐在茶摊前的两人,有些讶异地叫了出声,身边有着桔色头发的少女眨了眨眼,是藤的朋友吧?可是看藤越来越严厉的眼神好像又不是那回事,会让藤露出这种眼神的应该是⋯⋯不听话的病人?但好像又哪里不一样⋯⋯藤没注意到她好奇的眼神,拉起她的手往政宗他们走去,「小玲,你等我一下,我去处理白痴!」

「喔⋯⋯喔,」玲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啊啊!我懂了!原来是小藤的恋人啊!那另一个是男闺蜜罗?哪一个是小藤的情人呢?」玲眨着褐色的眼逼近藤,「所以上一次一看到我就一副冷淡的样子是跟恋人吵架罗?对不对对不对!」

「这⋯⋯这个,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被玲的气势逼得一退一退的,藤苦笑着想解释,不知不觉就撞到了什麽,直接跌坐下去,感觉到人的体温,藤再看到玲瞪着水汪汪的大眼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就意识到自己这回是跌在某个人的大腿上了,「抱⋯⋯抱歉!我马上起⋯⋯」

「遇到我这麽快就想跑了?我很难过呢,藤。」

感觉到一双结实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腰,藤立刻就知道是谁了,刚刚的惊慌失措立刻没了,换上一脸不耐,「我说,你去找家康了没?」

抱着藤柔软的身体,政宗愉快地在她头上蹭了几下,不顾埃德加和玲好奇的视线,凑到她的耳边,「正在路上啊!」

无言了一阵,藤深吸了口气,按耐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要政宗老老实实去找家康检查,这根本是天方夜谭!老实说她也没指望他会老实去做就是了,八成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家康的府邸走,然後遇到埃德加,找到绝好的藉口可以不去家康那里,所以就这样在这里聊天了。

⋯⋯至少他有打算过去⋯⋯

藤无奈的扒开他的手,起身站好後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腕,拖到一边的树林,「伤口。」自己帮他看一看比较快。

完全不想再指望他要磨蹭多久才会去找家康,藤在树林里替政宗处理好後,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说,这种伤势可大可小,要是没处理好引发大规模的感染,小心废掉一整条手臂!」语带威胁的训完政宗,藤又深深叹了口气,她这是在哄小孩吗?算了,上一次三成也是这样威胁了他一下,他才肯好好休息。

说实在的,战国武将一个一个都是这种大病化小病,小病化没病的个性,爱照顾人的秀吉也是,读书读得没日没夜的三成也是,不好好吃饭的光秀也是,还有信长,都要当爸爸了还半夜不睡觉偷溜出去吃糖!只有家康自己有医学底子,算是例外。

不对,听他的家臣说,有几次他受了重伤硬撑着不治疗,结果连家康也这样⋯⋯她错了,武将每一个都很乱来!

看着她短时间叹了这麽多次气,政宗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嘻嘻的开口,「别再叹气了,我不是说过你笑起来比较可爱吗?」感觉得出来藤是在担心自己,政宗心里有些高兴,这是才注意到她一边的肩膀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木箱,刚刚帮自己换药用的药材好像是从这拿的,「话说,你在街上做什麽?」

藤有些讶异的眨了眨眼,回看着自己,政宗觉得奇怪,难道说是在做自己应该知道的事?「你一直都没问家康为什麽我不常参加会议吗?」藤这麽一问,政宗才想起来,他的确问过家康几次,不过每一次都被他冷眼看了半天,然後送了一句「关你什麽事」,死缠烂打也没用,最近因为藤都不理自己,他也没什麽心情去找家康追问了,「我在街上帮民众做义诊,家康之前也偶尔会做,但因为会议太忙时间不太固定,所以他没空的时候就由我接手了。」

这样啊⋯⋯

政宗眼中慢慢浮出一丝调皮,被藤精准地捕捉到了,於是立刻开口,「做义诊有小玲陪我,不劳政宗大人烦心,请你,好,好,参,加,会,议!」政宗是那种遇到大事就会很认真可靠,但平常那种芝麻绿豆大的会议他完全不放在眼里,秀吉还因为这件事抓狂了好几次,政宗迟到是家常便饭,要是再给他翘掉会议的理由就不妙了⋯⋯虽然他真心想翘还是会直接会翘掉就是了⋯⋯

被发现意图的政宗笑了两声,完全没有半点被揭穿的尴尬,「既然你知道我想翘掉会议就帮个忙嘛!整天听那种又臭又长的会议无聊的要命。」

「拒绝。」

「一次?」

「不行。」

「两次。」

「休想。」

「三次?」

「你白痴吗为什麽次数越来越多!」藤崩溃的看着笑得一点也不心虚的某人,为什麽这种不正经的事他都可以说得理所当然!「够了,该回去了。」

跟在藤的身後,政宗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叫「玲」的女生他从来没见过,似乎是藤的朋友的样子,「对了,刚刚那个女生是谁啊?」

「小玲吗?」藤回过头,只见政宗一脸满不在乎的笑容,眼神却有点紧张,她忍不住抿嘴一笑,这一脸就是在担心自己的样子,就算不是,就让她自作多情一下好了,「干嘛啊,小玲又不是什麽可疑人物,她是我在要忙认识的朋友,全名是夏城玲。」

「喔⋯⋯」看她和藤挺亲近的,也不像坏人,政宗看着藤的背影,看起来她在城外也有不少朋友啊。

想起前几天听到的对话,政宗忍不住加深了笑容。藤在家康那里帮忙之後,偶尔也会帮忙士兵们治病,连他手下的家臣们都很喜欢藤,也难怪藤心情不好的时候安土像是死城一样。

像刚刚一样,藤拉着政宗的手走出树林,只见埃德加跟玲并肩坐在一起,似乎聊得很开心,本来还想说他们两个能变成朋友真是太好了,但这种喜悦立刻再听到对话内容之後消失得无影无踪,「小藤真不愧是织田家的公主殿下!竟然能捕获政宗大人的心!我好像已经看到了两人如梦似幻光明幸福甜蜜的未来!啊啊啊!想到就好害羞啊!」

满脸黑线的看着玲摀着脸扭来扭去的样子,藤真心觉得自己交到损友了,政宗似乎很开心的加深了笑容,接着就收到藤久违的白眼一枚。

看着藤快步上前制止发着花痴的玲,再拖着她离开,政宗坐回一开始坐着的位子继续喝茶,身边的埃德加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好奇,虽然听过父亲说过「伊达政宗」这个人的事蹟,但刚刚只顾着吐苦水,完全忘了这个人也是威震一方的武将,果然身上的气势不凡,「政宗大人跟藤真的是恋人吗?」对藤说一不二的个性多少有些了解,埃德加已经完全放弃追求藤了,他只是纯粹好奇,看藤刚刚一脸不耐烦却又害羞得红了脸的样子,怎麽看都是那样。

政宗云淡风轻的笑了声,「你说呢?看她那副有理说不清的样子。」

「在我看来,藤很喜欢政宗大人。」埃德加啜了口茶,看着自己在水面的倒影,「但藤不是那种很擅长面对自己感情的女孩子。」

这他倒是看不出来,政宗回想着自己看过的藤,明明是个什麽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才对,不过仔细想想,有些时候的别扭程度的确和家康有得比。

突然,刚刚离开的藤又拖着玲走了回来,脸上带着一抹红晕,看的政宗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月牙般的笑容,「我说,你这样也挺可爱的。」

藤狠狠瞪了他一眼,脸上的绯红却又加深了些,「上次说的⋯⋯那个,我不是欠你一顿饭吗?晚上我做菜给你吃,不准嫌我做的难吃!晚上我到你那边去,就这样!」说完,藤转头又拖着一脸暧昧的玲走掉,留下一脸傻眼的埃德加和笑得灿烂的政宗。

看着藤大步离去,政宗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寒意爬上背脊,比在战场上感受敌人来自背後的杀意还要来得更冰冷,让他也不由地感到一丝慌张,总觉得有什麽不祥的预感。

埃德加接下来说的话他没听进去几句,藤离开的背影让他有些心慌,「做义诊有小玲陪我,不劳政宗大人烦心⋯⋯」有人陪着,应该⋯⋯没问题吧?政宗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和埃德加闲聊,算了,就算出事,就看着办吧。

政宗咬着团子,却吃不出半点味道,晚一点去街上接她好了。

同时,来到了下一个看诊的地点,藤和玲忙了一个下午,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谢谢您啊,公主大人⋯⋯我这副老骨头还让公主用上这麽珍贵的药材⋯⋯别的医生都说肺痨是绝症,要我放弃⋯⋯」一个给藤治疗了好一阵子的老人家满眼热泪的拉着藤的手,藤温柔的笑了笑,老奶奶继续激动地说道,「公主一定是位神医啊!」

「怎麽会,婆婆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要好好歇息喔!」

战国时代的肺结核的确是绝症,但刚好自己就是找到了能用的药草,就是在穿越的时候想找的那种,在救起政宗的瀑布附近长了很多,不过似乎是後来长出来的,当时问当地的人,他们也说是几个月前突然生长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为什麽。

看着红红的夕阳,玲伸了个懒腰,一边的藤整理着箱子里的药材,看着她的背影,玲想起早上看到的画面,「小藤,你今天早上跟政宗大人到树林里⋯⋯做了什麽啊?」

「没做什麽啊,就是骂骂人而已。」藤轻描淡写地说完,背起木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在胡思乱想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脑袋乾净一点!」

玲无辜的挣开藤的手,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可是,人家听说,那个政宗大人最近完全不碰女人了,刚刚却对小藤这样⋯⋯」

「他只是一时兴起,一时兴起!」藤不耐的甩开头,「好了,该回去了!」

「诶诶!人家也想吃小藤做的饭!」

「你不是吃过了吗!」处於焦虑状态下的藤完全无法认真思考刚刚玲说了什麽,只是随意地回答,关於政宗的事更是一句也没听下去,「好了,该⋯⋯小玲?」

正转身要拉玲的手的时候,藤伸到一半的手听在半空,一股凉意爬上背脊,只见玲昏倒在街上,身後传来一股陌生的气息,下一秒,藤回头时只看见一双异色的眼,随即鼻腔中充满了迷药的气味,还没来得及闭住呼吸,意识就已经不争气地远离,「谁⋯⋯」努力睁开眼,藤试图看清楚来人的脸,腹部却中中挨了一拳,眼前突然的一黑,最後的意识也消失无踪,随即被人粗暴的拎起。

「虽然很抱歉,但为了信玄大人⋯⋯」手上拿着沾过迷药的布料,幸村有些抱歉地咕哝了几句,同时看了眼谦信。

有些笨拙的把玲移到路边让她靠着墙待着後,幸村走向扛着藤的谦信身边,只见藤一脸痛苦,忍不住皱眉,「谦信大人,她好歹也是要治疗信玄大人的医生⋯⋯你对她这麽粗鲁,要是受伤了怎麽办?」

「她是医生。」谦信满不在乎的迈开步伐,他感觉得出来,给这女人任何反抗空间都会很麻烦。「何况是织田家的公主,你对她应该也没什麽好感吧。」

「⋯⋯」

被这麽一说,幸村无法否认,找上藤来治疗信玄也是迫不得已的,信玄的病情突然恶化,又听说了藤治好了不少相同的疾病,所以才出此下策,毕尽藏身於安土,这种事怎麽能传出去,所以只好绑架了⋯⋯「要是佐助在,他应该有别的方法吧⋯⋯」

「他在越後,还没回来。」谦信不耐地看了幸村一眼,「还有,天知道这女人会不会好好给信玄治病,反正她敢出乱子就杀了她。」

两人一面说话一面离去,没注意到玲睁开了眼,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离去,随即跌跌撞撞地跑向政宗的府邸,却在门口被卫兵拦下,「不要拦我,我有事要见政宗大人啊!」

急得快哭出来的玲被士兵拉着,弄的那两个士兵有些尴尬,「小姐,您⋯⋯」

「小藤被抓走了啦!不要拉着我,快放开!」

两个士兵愣了一下,其中一人更是瞪大了眼,「小藤⋯⋯是指藤大人吗?」

「藤大人被绑架了?那个藤大人!」

「这不是重点!快通知政宗大人!」

正当卫兵要往里头冲的时候,政宗踏着有些急躁的步伐往外走来,看到了满脸泪痕的玲,瞬间就明白出了什麽事,「该死⋯⋯夏城,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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