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个电话问你弟甚麽时候可以过去接。」上车後王宥安说。
「好。」经过刚才那一番互动後,宇文雪的语气总算是温和一些了,不像之前毫无温度,这让王宥安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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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翼?」宇文雪打给宇文翼,却听到一个极为让人厌恶的声音,「你打给你弟做甚麽?我要的钱呢?」那女人尖锐的声音刺耳的让宇文雪将手机拿离耳朵。
「小翼呢?」此刻,宇文雪的声音又冷又低沉。
「我钱呢?」女人拔高了嗓子。
「我在问一次,小翼呢?」宇文雪稍稍提高了音量。
「……我不知道啊?我怎麽会知道他在哪?」女人无所谓的说,这句话却让宇文雪直发抖。
「妈……」突然一个颤抖着的声音传入话筒。
「你对小翼做了什麽?」宇文雪咬了咬下唇,直至嚐到血味,她才低着声音装作冷静的说。
「我只不过是不小心打破酒瓶,又不小心让玻璃紮到他的脚。」女人不以为然。
「吴美丽……你不要太过分。」宇文雪红着眼眶。
这些王宥安都看在眼里,他将手牵住她不停颤抖着的手。
宇文雪一愣,看向王宥安,挂了电话,任由热泪弄花她雪白的脸。
「你家地址。」王宥安看着前方路况。
「前面右转,有条巷子弯进去,走到最底就是了。」宇文雪的声音已恢复正常。
接着王宥安把手伸回来,打了一个电话给Jeff。
「喂,Jeff是我,我昨天跟你说的情况,嗯,现在有证据了,你过来吧!地址是XXXX……,给你五分钟,快过来。」
「王宥安?」宇文雪不明所以。
「你打个电话过去,说你要回家。」
「你要做甚麽?」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闻言,宇文雪也不好在说什麽。
她再次打给宇文翼。
「喂…姐……」
「小翼,你没事吧?吴美丽呢?」
「她刚刚出去打牌了。」
「你东西收好了吗?」
「差不多了。」
「好,你东西收一收在门口等一下,我马上到。」
「就是这里了。」宇文雪看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
「下车吧!」
宇文雪拿出钥匙开门,一进门便看到碎掉的绿色酒瓶与鲜红的血滴,还有坐在地上抱着腿的宇文翼。
「小翼!」宇文雪大喊着。
随後进门的王宥安拿出手机四处拍照,能拍的地方都不放过。
「王宥安!」宇文雪哭着大叫,虽然之前已经看过她崩溃的样子,但是这样的她,王宥安是第一次看到。
此时,「Andy。」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走了进来。
「你来的可真早。」王宥安数落了他几句就过去把宇文翼抱起来,一路抱到车上。
「你的行李呢?」王宥安把宇文翼放到後座,随後接着问。
「藏在衣柜里……,还有用纸箱装的书,都在里面。」
「你在车上等我一下。」语毕,王宥安便跑进那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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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後,「宇文雪?」王宥安不见她的踪影。
「Jeff?她人咧?」
「我不知道……我刚刚在这蒐证,接着你就来了。」
闻言,王宥安跑进里面,还是不见宇文雪的踪影。
直到听到一个类似玻璃被打碎的声响,王宥安马上寻声而去,到了门口就听到,「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现在跟你拿点钱,过分了吗?我电话里跟你说过了吧?钱呢?」一个尖锐的刺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王宥安在心里打好算盘,便察看其他两间房,其中有一间房间看起来比较男孩,王宥安马上打开衣橱,果不其然看到了两包行李和五箱东西。
他抱了两箱和两包行李走,随後叫Jeff到房子最底的房间那里录音。
宇文翼的东西全部搬完後,王宥安跑到那间房门外,以眼神跟Jeff交流,见Jeff点了点头,王宥安走到後门外打电话给宇文雪。
「喂,宇文雪!」王宥安语气凶恶的说。
「你谁啊?」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从王宥安的话筒传出。
「妈的,你谁啊!宇文雪嘞?」
「你找她做什麽?」
「讨钱啦!你现在跟她说,我在她家楼下,叫她出来,不然就你来替她还!」王宥安装做黑道大哥的样子,用台语跟她说。
「什麽?我现在叫她听。」那女人一听就怕了,马上把电话还给宇文雪。
「喂……」从话筒传出的声音非常无力。
「宇文雪,你现在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我说一句你说一句,你在外面?」
「你在外面?」宇文雪装的着急重复他的话。
「好好好,我马上出去。」宇文雪抓了包就要往外跑。
「等等!你要去哪?」那尖锐的声音又来了。
宇文雪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房门,跑出後门。
一看到宇文雪,王宥安马上抓住她的手往车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