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霍柏毅开着跑车送威廉与她回家。
罗苡瑞原本不肯,但後来看着威廉醉得不省人事,她也就作罢,不想跟霍柏毅再吵些什麽。
这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话,但罗苡瑞一直感受到前方的驾驶不时就靠着镜子望着她,与靠在她身上的威廉。
至於霍柏毅再多说的那些情话,她只是当作他也喝醉了。
不过喝醉了是要怎麽开车呢?
女人只是撇撇唇,不想理会这个如此费解的问题。
车子渐渐驶到了一栋极别致的白色豪墅。
「再见。」罗苡瑞到了威廉家门口就准备下车。
「你也要留在这里?」霍柏毅魅黑的眸往镜子上瞥,拧眉。
「不然谁来照顾他?」罗苡瑞丢了一个十分好解释的问题给他。
「我。」霍柏毅在说完一个也十分好解释的回答後,随即下车。
「……」留了一个无语在後座坐定的罗苡瑞,还有不省人事的威廉。
「下车。」男人开了後座的车门,作势让威廉自己下车。
「一个断片的人,你认为这样喊有效吗?」她在一旁无奈地说着。
「……」被女人的话打击到的男人果然出手就很快,马上将威廉拉起,执起他一支手臂扛在肩上,让威廉随着他一跛一跛地双双走进屋里。
「钥匙……钥匙应该在他口袋里。」跟着他下车的罗苡瑞马上又给了他下一个难题。
「……该死。」他恼着却也照做,左右找着也终於找着。
打开威廉家门後,霍柏毅随即从玄关迳直走去客厅将男人往沙发上放。
然後拿起西装内里的手机,点开屏幕,拨通。
「请一位家庭医生和一位护士到这个地址来。」他就讲了句话,震惊了还在玄关处的罗苡瑞。
「你要请医生来?会不会太费工夫?」
「一个男人家里怎麽连佣人都没有。」霍柏毅扫了眼四周,充满设计感的房子,地上是许多毛地毯铺着,落地窗旁还有些散落的抱枕与零碎的花花草草。
墙上挂了许多照片,其中还有几副是他与罗苡瑞的照片,还表框起来,霍柏毅的鹰眼眯了起来。
「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有钱?大家都喜欢有佣人?」罗苡瑞双手环胸,也走进客厅里,想坐到威廉身边照顾着他。
「你不喜欢吗?」霍柏毅突地在她背後窜出耳语。
「啊──!」
扑──通──。
罗苡瑞本以为用话语攻击就对霍柏毅很受用了,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
一个不注意就又被霍柏毅拐到怀里了。
方才他只是站在廊上看着相片,不过那可人儿自告奋勇地将自己送了过来,他就一个迅速翻身,将她压在沙发单人椅上。
他在上,她在下,形成了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
「你以为你的话吓得走我?嗯?」他结实的手臂紧握住她的双手,将它们困於两侧,逐渐俯身。
冷峻的面容靠近她精致白皙的脸庞,热气都喷洒在她脸上,「晚上你先离开的帐我都还没算呢。」
「你醉了,不、不要这样。」罗苡瑞只能以自身微薄的力量推着前方的男人,又再一次触到他胸口的那刻,她顿时全身的热气蔓延。
「我醉了还可以开车?你会不会太拿你的生命安全作担保了?」霍柏毅邪魅地笑容就在罗苡瑞面前显现。
「那你、那你为什麽要来搅局?」混浊的呼气声在罗苡瑞的脸上挥洒着,她无法冷静。
「我只是突然发现你,想要你在我身边,如此而已。」他此刻认真与她说话的神情,让罗苡瑞不知是要如何不相信他说的话。
忽地,门铃响了。
就在罗苡瑞分神去注意玄关时,霍柏毅俯下身。
迅速地啄吻了一口粉嫩的唇瓣,然後就立刻像是没有这回事般走过她身旁。
女人都还来不及尖叫跟呼吸,震惊地像是时间顿时停止了几下,静待医生和护士走往玄关她才缓过神来。
「那位躺在沙发上的,他喝到断片,前几小时有呕吐,应该没什麽大碍,就麻烦你们照料了。」
「好的,没问题。」
就在罗苡瑞面带笑容要答谢他们的时候,就被霍柏毅给一把拉了过去,「你可以回家了。」
「我也要照顾他。」
「不需要,你需要休息,明早你的开幕典礼不去了?」
「你怎麽……」
「查一下宴客名单不就知道了。」就在罗苡瑞讶异的同时,霍柏毅已把答案开诚布公了。
「可是明天威廉也要参加。」女人喊着他的名字真令霍柏毅觉得刺耳,他拧眉。
「明天我陪你参加。」他的大手紧紧包覆住她的,将她带向玄关,然後将门带上。
「你一个堂堂大总裁要来我这小店里剪彩?」罗苡瑞已经不管她的手是不是被霍柏毅牵着,她只在意着他的话语。
「不是小店,已经进驻哈洛德百货了。」他笑着,这是个再自然不过的微笑。
她怔住。
又是一个微笑,罗苡瑞今天已经不知道几次看到他的笑容了。
「你现在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罗苡瑞边望着他,边坐到他为她护着头开启的副驾驶座位。
「怎样不一样?」
霍柏毅倚靠着车门旁,静静地等待她的答案。
「你会笑了。」
「那是因为遇到你了。」
他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微笑,意味深长、温暖的。
女人望着男人,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