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转以後已过了两天,方苡恩还是没发现到不适,连皮肤龟裂出血的徵状也没有。担心没有转移成功,决定再试一次。
这天郑家凯想给她一点小惊喜,主动地来到她家门口。
步出大门眼帘中印入他的身影,那洋溢着笑容的脸孔,令她心中有股幸福感蔓延着。
「呜……」刹那间方苡恩心脏感到剧烈的疼痛,发觉自己的手浮现一条条不规则的伤口,血液慢慢地在表面凝结。
眼前的画面让他不敢相信,心急地赶紧奔上前接住即将倒地的方苡恩。「你、怎麽了?」
虽然他的触碰让方苡恩感到非常的痛苦,脸上却带着庆幸的笑容。倒卧在他胸膛,颤抖的手缓缓地抬起,抚摸着郑家凯的脸庞。「太、太好了……」
满是鲜血的手随着语声落下,而她也闭上了双眼。
「小恩,你醒醒啊!求你别吓我……」慌张的郑家凯紧紧的抱着她,却发现怎麽也叫不醒。
赶紧将她抱到车子上,一路狂飙到医院。
急诊室满满的病患,护理师们无空暇的时间可以停下来听他说话。
情急之下,郑家凯只能选择自己将她抱下车子。
打开车门却发现,刚刚流出的血液,居然在她的皮肤上凝结成一株株的小花苞。「这、这是什麽……」
不知情的郑家凯还是选择将她抱进急诊室,然而触碰到她的瞬间,发现那小花苞下方正持续着涌出鲜血。
「来人啊!快帮帮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症状,郑家凯红了眼眶。
抱着方苡恩拦下一名护理师,「我求求你,快帮我看看她!」
「你!快点放下她,不然会死的。」一见方苡恩的情况,赶紧要他放下。
「说什麽……」完全不明白护理师为何未这样说,只能赶紧将她落在一旁的病床。
神奇的是,当他没有接触到方苡恩的同时,原本涌出的鲜血慢慢地凝固。
护理师回头严肃的警告着郑家凯,「先生,请你离病患远一点。为了她好,请不要触碰到她。」
完全没有机会询问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护理师便推着病床离去,一边喊着柜台内的人。「快帮我叫陈医生,是水晶病患──」
留下满是困惑的郑家凯,「水晶病患!?」
看着柜台内的人急忙地打电话给医生,他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
忍不住跟上前方的脚步,也将护理师的话牢记在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远远的看着她的状况。
经过半天的时间,他看着方苡恩被送入病房。
郑家凯守在门外,时不时的起身观望着里头的状况。
许久才见房门开启,「医生,请问一下我女朋友现在的状况……」
「是血液水晶症。」陈医生很遗憾地告诉他。
然而知道了病名的郑家凯却满脑疑惑,「什麽是血液水晶症?」
「先生没听过这种病吗?难怪刚刚你会抱着她不放。」稍早护理师告诉他病患送来时的情况。
他缓缓地摇头。
虽说现在很少人不知道这种病症,但陈医生还是耐心地说着。「这是一种很特殊的疾病,它好发於热恋的情侣之中,而这种疾病会随着肢体接触而加速病情的恶化。也就是为什麽护理师要你远离病患的原因,因为弄不好你女朋友就会在一天内死亡……」
「怎麽会有这麽奇怪的病……」这麽悬的病症实在令人难以相信,「那,这病会好吗?」
沉重的问题令陈医生遗憾的摇头,「依目前的科学医疗,尚未找到可以治疗的方法。」
「意思是不会好了吗?」郑家凯瞳孔震荡,一点也不想相信。透过门缝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儿,眼眶不禁热了起来。「那……她会怎麽样呢?」
不忍心告诉他如此残酷的结果,陈医生与护理师沉默了。
「我们才两天没见……为什麽会变成这样?」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他哽咽着。
陈医生低下眼帘,「至今还找不到发病的原因,但依目前的情况看来,已经是中期了……」
这话语宣判着方苡恩的死期。
「什麽意思?」
「正如你看到的,她的四肢出现了血液形成的花苞,当花绽放之时,也就是时间将至……」虽然残酷,但陈医生有义务告诉他实情。
如今没有办法治癒方苡恩的病,他还有多少时间可以陪伴着她呢?「还有多少时间?」
「在没有加速恶化的情况下,恐怕……也撑不过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