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和水门走在街上,水门对着这个和他们很像却又有着微妙差距的木叶有着无限的好奇。期间有不少人和卡卡西打招呼,也有不少人对水门表示了疑惑。
「卡卡西,你旁边的那个帅哥是谁啊?」
「我同事……刚从暗部退役。」
「娶老婆吗?看看我怎麽样?」女忍者说完後对着水门抛了个媚眼,「灰兰木樱,目前徵婚中。」
「别闹了,他已经结婚了。」
「啧。」
水门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在提到自己时会露出腼腆的微笑。
「我说卡卡西,你人缘还真是不错。」
「老师您就别打趣我了。」卡卡西有些无奈,「况且明明有一半的人是冲着老师您来的,只是,刚好认识我而已。」
「哈哈……被玖辛奈知道我就完蛋了。」
彷佛想到什麽不好的回忆,水门用力地摇了摇头,接着看向了卡卡西,「不说这个了,倒是你,交女朋友了没?在那里的卡卡希总是任务至上到现在还不肯交女朋友呢!」说到这个,水门就为他亲爱徒弟的「性福」无限担忧。
「呃……哈哈,该说果然那个我也是卡卡西吗?」
「别打马虎眼了,我说卡卡西你啊,别这麽无所谓,你应该……」
水门开启了碎碎念模式,而卡卡西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期间始终弯着眼角,并在水门念到一个段落时,眼明手快地塞了一杯水给老师。
「准备了N久的台词终於有念完的一天了,为师很感动啊。」
另一个世界的卡卡西,每次总能在他开念的第三秒打断他,然後用各种匪夷所思的藉口逃离现场,屡试不爽。
「其实偶尔听一下还是挺有趣的。」卡卡西弯着眼角。
「所以决定找女朋友了吗?」湛蓝的双眸闪闪发亮。
「再说吧。」
发亮的眼眸立刻暗淡……身为卡卡西的老师(虽然是另一个世界的),他很清楚当徒弟说出这句话时就是变相的拒绝,顺带一提,那个世界的卡卡西只会对着玖辛奈说这句话,对着其他人(包含自己)向来都是直接拒绝,至於琳......他从没拒绝过任何琳的要求。
「老师有想去哪里吗?」
「恩……宇智波商圈好了,在那里宇智波商圈可是全木叶最知名的商圈喔!」
卡卡西的笑容微微一僵,始终没有开口接话。
「呃……我说错什麽了吗?」
「宇智波一族,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族灭了。」
轮到水门笑容一僵,「怎麽会这样?」
卡卡西思考了会,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水门始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卡卡西不知道在那个世界的宇智波是什麽情况,但显然在那边宇智波并没有被灭族,无论是提前被发现而失败的鼬,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而选择放弃的鼬,那都不是他应该管的事情。
蝴蝶效应翅膀一搧,什麽情况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算了,你还是别跟我说好了,这不是我该知道的事情。」水门轻轻地说,「我也不想知道。」
其实他大概可以想像那是什麽情况,在他们的世界,宇智波的问题也曾经困扰他许久,团藏甚至提出了一个无比恶毒的计画。要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总领导人富藏和他有私交,而宇智波的几个新生代(鼬、带土、止水)都是和平派,那麽宇智波跟木叶绝对会打起来。
每当他回想起那几年,他都觉得自己很幸运。但显然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没有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
也许是看出了水门的情绪低落,卡卡西决定带他去一家木叶最知名的一乐拉面──他的记忆中水门老师喜欢吃拉面。
沿途,经过了花店,花店老板向卡卡西打了声招呼,「午安啊!卡卡西先生,今天要来买花吗?」
卡卡西摇了摇头,「晚点吧,现在要跟……朋友逛逛。」
因为不能说出老师,只好说是朋友。
「需要帮你留几朵下来吗?」
卡卡西思索了几秒,才为笑着说,「不好意思,麻烦了。」
告别了花店老板,两人继续往一乐拉面移动。
沿途,碰到了一名黑发少年,他身边跟着一个粉发女生和一个黄发女生。
「啊,是佐助和小樱。」水门小声地惊呼。
「老师您认识他们?」卡卡西有些惊讶。
「恩,他们两个和鸣人都是第七班的,琳总是夸奖小樱有学习医疗忍术的天份……啊,看来佐助那孩子还是这麽受女孩子欢迎,这可让带土还有鸣人嫉妒很久呢!」
这是水门第二次提到带土,卡卡西很想问在那边的带土是怎麽样的人,他跟琳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但,他实在问不出口,他不想让那个世界的水门知道,带土跟琳都已经死了。
「他们三个……都是带土的学生?」
在得到水门的肯定後,卡卡西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地开口,「其实,这几年,我也接下了『负责上忍』的工作。」
负责上忍,一个带着刚毕业的下忍们出任务的工作。一般都是三名下忍配上一名上忍的组合。
「欸?卡卡西你!?」湛蓝的眼眸因惊讶而瞪大。
卡卡西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後脑,「很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但老师我很欣慰,我跟玖辛奈劝你……我是说,劝我们那边的卡卡西劝了很久,他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说到这个,水门就有气。想当初他刚升上火影,请卡卡西加入暗部成为他的心腹,协助他治理木叶,原本只是希望当个两三年,等卡卡西上手後就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殊不知卡卡西那死小孩死都不愿意离开暗部,说什麽习惯了,还拼命地接任务,比他这个火影还要更忙碌。就连鼬那个工作狂都知道休息,但显然卡卡西不是。他曾经提出无限的方法让他的乖徒弟了解适当休息,享受人生的重要性,但到目前为止都已失败告终……以前卡卡西是他的得力助手,现在虽然还是得力助手但想起那孩子他更多的却是头疼。
「卡卡西那家伙不答应就算了,还嫌小孩子麻烦。你知道卡卡西有多过份吗?为了向我证明他很讨厌小孩,甚至一个星期不理小鸣人,害那段时间的小鸣人一看到我就用怨恨的表情,好像是我害他的卡卡西哥哥不理他的。」水门忍不住抱怨。
「呃……哈哈,那边的我还真有个性。」
如果是他,就不会这麽做──只要水门老师愿意待在他身边,就算要他去死都没问题。
卡卡西打算替那边的自己说几句好话,「我倒是可以理解他的行为啦……我也很讨厌小孩。」
「所以猿飞大人是用什麽方法让你答应的?」
「任务。」卡卡西言简意赅。
水门眼睛一亮,「任务啊……对耶,还有这个方法。」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摸了摸下巴,湛蓝的眼眸满是算计,「听起来还不错,回去试看看好了……
而身为被算计的人(虽然是另一个世界的卡卡西但也是卡卡西),他只觉得一寒,在心中默默地对另一个自己道歉。
「啊!抱歉,刚刚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我们刚刚说到哪了?」水门的心情很愉快,看来他已经想好要怎麽骗(逼)那边的卡卡西去当负责上忍了。
「呃……其实,今年我负责的小队,就是鸣人、佐助还有小樱。」
「居然这麽巧,在那边是带土,这里是你,我儿子的老师都是我的学生。」
这种薪火相传的感觉,让水门很高兴。
「别高兴得太早,水门老师,负责上忍是我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卡卡西弯了弯眼角,「我可是已经把四组学生送回学校重新学习,就算是老师你的孩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水门露齿一笑,「放心,那我儿子,我对他有信心。」
「老师你……」
卡卡西话还没说完,突然打了个冷颤,让他有种不妙的感觉,被逼着麽练出来的雷达开始「哔哔──」响起,第六感告诉他,一种名为「热血」,写作「麻烦」的生物正在迅速地向他移动。
平常可以陪他玩一下,但现在时间宝贵,他只想跟老师相处根本没时间理他──天知道老师什麽时候会回去?
「怎麽了?会冷吗?」
「不是,是……老师,我们换个地方……」
「这不是我的挚友兼一生的对手的卡卡西吗?」
──显然来不及了。
装作没听到快走……
「卡~卡~西~你一生的挚友在呼喊你啊~~卡卡西~~~~~」
看那销魂的波浪号……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卡卡西用手摀着脸,他现在只想挂张纸在身上──此人已死,有事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