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汐。後宮 — 初孕 參

「大阿哥真是可爱,也很用功,将来必定是个好君王。」

成絜听到萩心说这话,复又骂:「本宫不是说不许说出这类的话?唉,通儿是用功,但只怕亦儿比他用功百倍......」

萩心胸有成竹答道:「咱们大阿哥是嫡子,二阿哥是庶子,到底越不过。」

成絜淡淡地说道:「萩心阿,这你就不明白了,本朝向来立贤不立长,只怕哪天二阿哥越过本宫的通儿。」

萩心回道:「颖妃向来不甚出风头,要也是跟汐嫔斗嘴,奴婢觉得他没有那个心。」

叹了一口气,「谁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呢?好了,替本宫更衣吧。」

到了年下,天气越发寒冷,玟喜深怕仁贵妃着凉,便在炕上多铺了一些鹅毛织就的被褥,深怕贵妃着凉。郁慕拉了拉掺着金线的衣领便道:「这到年下,天气寒冷,冰天雪地。雪白一片,看得本宫眼睛都花了。是说,玟喜,这都要过年了,怎地不见这宫里张灯结彩呢?如今已然是腊月二十五了,再拖下去只怕是来不及。」

玟喜皱了皱眉道:「皇后娘娘说北方大雪成灾,国库极需用银子去赈灾,今早下了道懿旨要后宫过年不许铺张,连过年给各宫的银子也砍半呢......」

郁慕颦了一面道:「皇后那个老妇总是小气,一听到皇上烦忧,就巴不得苛扣后宫,博个贤良的美名!这例银砍半不说,过年就是要这些银子赏人,如此一来是要怎麽过年。」说罢便用力拍了身旁的桌案,茶都洒了出来。

玟喜忙道:「娘娘息怒,这话若是传道皇上耳朵怕是不好呢。其实这事也简单,娘娘有协理六宫之权,大可向内务府要了银子,说是调动用度也无不可。」

郁慕凛然道:「不可,如今皇后已经下了懿旨,再如何本宫也是协理之权,到底越不过皇后。」

玟喜失落摸了摸鼻子,「那可没有法子了......」

思索了一番,便唤了玟喜,「玟喜,去库房将去年的棉袄及炭火发给各宫。」仁贵妃拿起身边的杯盏,轻刮两声,笑了一笑:「天冷了,没有银子也不能冻坏了身子呀。」

长街上,黄薇儿、贵人叶馪与余咏吟向太后请安後便要回宫,路上雪地难行,苦了抬轿子的奴才。薇儿紧握手中的手炉道:「这京中的天气如此恶劣,安知百里外的北漠不知成什麽样子。」

咏吟只是答应,不似芳嫔有软轿可以坐,只好扶着身边的虹霓缓缓跟着走,「是呢,皇上这会子都在忙赈灾一事,都不得空来後宫走踏,加上皇后娘娘又减了这个月的月例银子,这年是不好过呢!幸好贵妃娘娘是惦记咱们姊妹的,这炭火不说,长春宫送来的棉袄可是贵妃的兄长在外征战偶猎得的兽皮所制成,价值不斐呢。」

叶馪冷笑一声,「那些不过是贵妃娘娘想要拢络人心的招术罢了,想给皇后娘娘难堪,梅答应当真是中了下怀呢。」

薇儿笑道:「叶贵人心直口快,就放过梅答应吧,刚入的宫,许多事情怕是看不出其中关窍呢!」

虹霓原欲分辨几句,咏吟使了个眼色不让她说,便道:「嫔妾一朝有幸得以侍奉皇上,还请芳姊姊叶姐姐多加照拂,嫔妾喜不自胜。」一干人等也就各自回宫了。

到了除夕夜宴,酒过三巡,歌舞昇平。皇上首先站起举杯,众人见皇上站起,无不起身一同举杯。

皇上道:「如今北方积雪成灾,皇后要宫里不得铺张,做得很好,来,朕先敬皇后一杯!」

成絜忙举杯:「皇上政务繁忙,臣妾这麽做也是替皇上分忧,不让皇上烦心。」

先帝第七子铭郡王道:「恭喜皇上拥有贤妻,也恭喜天下人拥有如此国母,当真是天下人的福气。」

此话一出,皇上笑得更是开心,每个王爷都敬过一遍。到了先帝第十一子谊郡王,皇上见其面上并无半点欢喜之感便道:「谊郡王,近日可有心事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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