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的怒火来的不明所以,夏珍满心困惑又有点恼火,但是看到他完好如初地站在眼前,不知为何竟然感到安心。
王昭被夏珍傻盯着,心也安顿下来了,这个女人不仅神似解树,也有不可思议令人安心的魔力,他想伸手抚摸她的脸。
夏珍愣了一会儿才回神说:「难道,您的意思是我不能直呼您的名字?」她想到王晔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肯定是在摆他债主的架子吧?难道,他是为讨债来的?心念到此,只好收敛了原本上扬的火气。
「因为我不是别人口中的王晔!」王昭完全不想琢磨如何解释,对他来说事实一直如此单纯,只是无从诉说。
「您既然不是王晔,为何住在王晔的病房?您又是谁?」夏珍一下子糊涂了。
「在高丽时代,我是个王。」王昭严肃而认真的口吻一开始看似把夏珍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她眼珠子一溜,随即就噗嗤笑了出来。
夏珍伸出手作势要摸王昭的额头说:「您该不会发烧了吧?小时候听妈妈说发烧的人,烧得稀哩呼噜的时候,很容易把梦当成真的。还是…,难道您真的掉到河里撞伤脑袋了?」一旦想到对方真的摔伤,便笑不出来了,如果王晔真的以为自己是什麽高丽的王,恐怕比昏迷不醒的她还要悲哀。
王昭见夏珍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失落的背过身琢磨:也是,就连自己也不知如何解释的事情,怎麽叫其他人相信呢!
他回头来,生出作弄她的心情:「所以,在你还钱之前,只许喊我陛下。」
「什麽?陛下?」夏珍一下子恍然大悟,看来刚刚的担忧是徒然,多亏自己还想告诉全医师王晔的病况,原来又是整她,真是可恶的人。
「嗯!很好,以後你喊我陛下,我就不会立即要你还钱。还有,你看你上次说可以联络到你的东西成了什麽?」
夏珍气鼓鼓又不甘心地看向王晔摊开来的手心,原来她上次写下的手机号码成了一抹黑渍,乍看还似蝴蝶的影子。
「难道,这一只黑漆漆的蝴蝶可以带我找到你?」这只蝶影让他想起向树儿表明心迹的信物,那时蝶恋着花儿的心意,如今依然。
「您应该立即记在手机的…我绝对不是欠债不还的那种人,不然,我们定个期限好吗?我可以每个月还给您一部份。」夏珍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等着王昭也拿手机出来,却看见对方愣在那里。
「您没有手机吗?」
「掉到河里了!」王昭随口回答。
「您真的掉到河里了吗?」
「所以又回到这里了,不然怎麽能找到你?」
夏珍心想只要可以晚点还钱,就陪他玩一下扮演游戏也无妨:「陛下,请问我该怎麽联络您?」
「你每天这个时间到我的病房报到。」
「每天?可是…我说的是可以每个月还您一笔钱啊?」夏珍在心里呼天喊地了起来,这个王晔也太能整人了吧!
「如果不愿意每天向我报到,我就给你一个礼拜的期限,一个礼拜还不出钱来,就天天向我报到,以工抵债,如何?」话说至此,王昭暗地里却很怕夏珍真的把钱还了,那麽可能以後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一个礼拜之後,联络金秘书吧!」王昭见夏珍不说话,就把金秘书留下的名片给她了,既然金秘书说这张纸可以联络上他,那应该没问题。
王昭离开的时候,夏珍也只是死盯着那张名片,他走了一段距离,才回头远远地看她,明明是想靠近她,把她留在身边,却只能用为难她的方式,自己也觉得厌烦,但是,谁叫这个女人老是喊着还钱。
全时佑走向夏珍问:「夏珍,你没事吧?」刚刚王昭拉了夏珍的手就走,全时佑看了有些担心,一直跟在後面,不敢走远,没想到这两个人的关系这麽不寻常,夏珍被这麽扯着,竟然也不反抗。
「我没事…」夏珍脑袋想的全是如何在一周内,赶快摆脱王晔这个整人大王。
「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王晔刚刚好像很生气,你们两个人没事吧?」全时佑实在没办法克制自己的嫉妒和好奇心。
「恩,只是有点误会,解释了就没事的,我也要回去陪母亲了!」夏珍似乎无意解释什麽,让全时佑愈发沮丧。
「没事就好,夏珍,你母亲出院的那天,我们一起为她庆祝一下,怎麽样?如果一起热闹地庆祝一下,她应该会很开心?」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您,全医师,您真的是我们母女的恩人。」夏珍说完,向全时佑欠了欠身,就回病房去了。虽然初次约会不能与夏珍单处,至少,夏珍的爽快答应令他很开心。
「妈,您怎麽不休息?」夏珍一回房就发现母亲精神很好地继续注意新闻。
「夏珍,新闻刚刚报导落水的人是W化妆品的,该不会是你工作上的熟人吧?」
「恩,不是很熟,只是有见过面,妈,您别担心了。对了,您的餐车可不可以由我开出去呢?」
「你不是还有化妆品专柜的工作吗?怎麽还想开餐车出去?是不是有什麽事需要开车呢?」夏珍的母亲用退休金买了一台咖啡餐车,梦想是开着咖啡餐车和夏珍一起旅行,可惜梦想还没完成,就先累倒了。
「这一周您休息的时间,就当是我的实习机会嘛!以後我们一起旅行的时候,也要轮流开车和调煮咖啡不是吗?」
「我真说不过你,你开出去玩一玩,休息一下也好,每天都在病房陪我肯定很闷,趁机到户外走一走,我再休息一周,一周之後也要开工才行,这几天就拜托你偶尔开出去晃一晃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