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自創] BG長篇小說 — [架空古代] 青玉案(6.2)

这是个什麽样的状况?她原本该杀的仇敌,现下抱着她,在她耳边哼着小调。原本该杀的仇人,现下她却依偎着他?哪还有什麽恨?她的胸臆满是揪心落泪的情绪。这坚实又温暖的胸膛,她竟觉得安全?

和叔父的不同,叔父的拥抱只让她觉得疼痛,只教她想逃。

她有很多朋友,官家千金、平民小姐,甚至是青楼的花娘,她们都待她极好。她们又香又软,就像娘亲一样待她温柔,让她忘记叔父给她的伤害。她疼爱那些红粉知己们,她保护她们,但却没有人能给她安全感。

而现下,她竟然在他的敌人怀中得到安全感?

「你还记得那年应承要与我一道去西域游历吗?」

「我不明白你说的。」这些她完全没有印象的事,为什麽他说的跟真的一样?

「你现在的话说的好极,比起当年来,现下已不必再用猜的了——你定下了苦功。」你还记得十年前,乖顺地偎在我怀里的那夜吗?我们看着漫天的繁星......锺鸿羽苦笑地轻搂他,放下了所有的身段恳求。「我,万般珍惜那年与你相识一场——我们,化敌为友可好?」

「我下一回还是会来杀你。」我的确下了苦功练习说话,但那不关你的事!回复了气力的上官,退出锺鸿羽的怀抱。

锺鸿羽身上沾了红红的血渍——想起方才,上官不再觉得羞辱反而双颊发烫。

「好吧,要杀便来,但在此之前我问你:日前,我庄前往无凤城的商队是你带头劫抢的吗?」

「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上官不回也不避。

「你是被迫的。」

「不。」

「你是被迫的。」上官的眼里藏不住心事,锺鸿羽一望便知。

「不是的!」虽然她是被叔父逼迫,但她照做了,便不推卸。

「钱财是身外之物,我得感谢你没伤害我的部下。」

这是她的底限,她不喜欢杀戮,但锺家一门她就不能放过。如同他父亲毒杀她青鹰寨八十余口,她要他给她一个公道。

从上官那清澈且凛然的眸,锺鸿羽了然地笑了。

上官瞪向他,她知道他的意思。

「我在笑,十年过去,除了你已忘了我,其他的并没有改变什麽。对了,改天我们约个时间上街去,我请你吃碗豆腐脑儿。」

豆腐脑儿?为何提起这?上官疑惑。

他的表情教锺鸿羽有些灰心——忘得可真彻底。「你青鹰寨对我雪上庄有何误解吗?与我庄交恶究竟是为何?」

因为我等了十几年,现下万事皆备——我要报仇!上宫的双眸燃起冷肃的杀意。

「之前,我亲书邀帖,贵寨却置之不理、没有回应。明日戌时,我在大江楼备宴,请令叔父上官螯来,大家把话说清楚,有什麽恩怨一块儿解决,不见不散。」

***

策马狂奔回青鹰寨,上官只觉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冲突。

灭门一事本是无解,当年她年纪尚小,并不清楚血案。现场唯一留下的物证便是刺死父亲的一柄剑:碧鸳剑。

经过叔父十多年的追查,终於在日前查出碧鸳剑是锺鸿羽之父锺跃的配剑,但叔父也查到锺跃已死。父债子还,锺家一门从锺凌雪到锺竞雵,她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但如此对吗?锺鸿羽在骗她吗?他一副和她十年前知交一场的模样,看来不像是在骗人,教她自小便立志报仇的信念开始动摇。她该杀死他们一家雪仇吗?该吗?

上官回到青鹰寨,用力推开大堂门。

堂中,是上官习以为常的景像:四、五个丰满妖娆的美妾或靠或卧地黏在上官螯身上,淫荡的娇笑充斥在这厅堂,教人恶心欲呕。

「今天再去,成了吗?孩子。」上官螯咽下美妾以嘴哺喂给他的酒液。

「孩儿被擒下了。」她连一个锺鸿羽都对付不了,再想他身後还有二个不容小觑的兄姊——上官拒绝承认自己的挫败。

「什麽!?」上官螯挥开一名侍妾,侍妾哎哎叫痛。

「姓锺的,以请叔父明日至大江楼一宴,换我脱身。」

「不必!谁理他!」上官螯怒咆跳下大座冲向上官,掐住他的下颔。「你懒了练功还是心软了?!那姓锺的一介书生,手不能提,就靠一柄铁扇利器擒得下你?」

上官无话可说——对叔父说什麽都是绞辩。

上官不做声的倔强,教上官螯火冒三丈。这孩子越来越像大哥了!像的.....他左拳一凝劲,毫不怜惜一拳轰在上官胸腹,上官被打飞出去撞在柱上跌趴在地。

上官螯的美妾们早见惯上官挨打,完全不惊慌害怕,还看好戏似的窃笑。

「咳!」上官咳出一口血,蜷在地上爬不起来。

上官螯猛地扯住上官的发,将人抓起来。「明天再去!你若杀不死那姓锺的!大哥在地下绝对死不瞑目!」

***

【摘自[BG]青玉案(6.2)】

===以下为关於[BG]青玉案(6.2)的二三事分隔线===

今天要说的比较少.

因为每章节要分三回PO,但第六章的字数明显比较少(我也不知是为什麽),所以三回的内容都很短,短到不知要怎麽剧透~XD|||

所以这回没什麽能剧透的了,只能说看到这里很明显的,上官就是个受虐儿,所以就算她武功不低,但她仍不懂的要怎麽逃跑。

受虐和被家暴的受害者,大多有这种不知怎麽逃的精神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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