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他将我拉起,往我们家那跑去。
停下後,我们在我家大门前喘气,然後走进门。
客厅空无一人,看来她们各自在自己的房间。
上楼後,我们坐在地上,背倚靠着床,除了哭声,只剩下寂静。
小黑一见到徐在谦,便到他腿上入睡。
「他说他要对我身旁的人不利,我要怎麽办?」埋首至膝,忍不住的恐惧一次性爆发,放肆的大哭着。
「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的。」他搂住我的肩,使我靠在他的肩上,「你害怕吗?」
「我不害怕他对我怎样,但我怕他对你们怎样……」
「他的目标是你,而我们只是以防万一。」叹口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动你的。」
「……」心突如飞快的跳动,脸渐渐泛红。
「有我在,别怕。」
他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代表着安稳。
/
正式进入十二月,自从发生过那次事件以後,孙安淇、刘杏妃及欧阳凌便会轮流陪我上学,在学校内,颜宥钧便会假装还在和我交往,下课时,徐在谦就会来陪我回家。
但是张祥再也没出现在我眼前,甚至也没有和孙安淇他们打球。或许他领悟了,也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谢谢你们。」
午後的聚会,我们四人坐在一间咖啡厅内,小黑和嘟嘟依旧在门外。
「三八吗?是朋友就别谢。」欧阳凌搅弄着圣代,说道。
「就说张祥是个疯子吧?现在惹上麻烦了罗。」孙安淇轻缀口黑咖啡,无奈的说着。
「不过要怎麽解决才好?」刘杏妃问,我们四人面面相觑。
「嗯……好问题,不过张祥是想对你怎样?」欧阳凌撑着头。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有拿你们和我的家人威胁我。」
「靠,真的神经病欸。」刘杏妃翻了个白眼。
「听说他有情绪控制管理障碍欸,而且还有精神上的疾病。」孙安淇说道。
「知道啊,我打他巴掌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扁嘴,我也翻了个白眼。
「耖,万一他暴怒伤害你怎麽办?」刘杏妃皱眉,有些担心。
「他没有暴怒,反而笑的跟智障一样。」言落,欧阳凌大笑起来。
「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要不要报警啊?」
「但现在没有证据,我走的巷子内并没有监视器。」蹙眉,我说道。
「搞不好他有在你家门口徘徊,要不调你家的监视系统?」
「如果只是徘徊,没做什麽,就不能当作证据啦,搞不好还会刺激到她,到时候他一怒之下,放火烧了楀彤家。」
四人大笑,紧绷的情绪瞬时舒缓下来。
「我们假日去楀彤家讨论作战计画吧。」欧阳凌提议。
「也好,楀彤你暂时就别出门了吧。」刘杏妃附和,只见孙安淇不发一语的望着窗外。
「欸……」孙安淇敲敲桌子,指指窗外,「小黑呢?」
门外,只剩下朝着一旁吠叫的嘟嘟。
我们四人起身跑出店外,孙安淇将嘟嘟的绳子解开,牠马上往巷弄的方向奔去。
嗅了嗅地面,我们跑过几个弯,接着到了一个死巷。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
而垃圾桶後的画面,惊恐万分,摀着嘴,我向後退了几步,跌落在地。
刘杏妃立刻跑来摀住我的双眼,欧阳凌则是报警。
「没事的。」刘杏妃拍拍我的肩膀,给予安慰。
待警员及救护人员来到现场,已是十分钟後。
「这是蓄意伤害没错,我会调监视录影器,还要麻烦你们配合。」警员对着孙安淇说。
「饲主是你吧?」走至我面前,他说,「这有两个可能性,一种是针对动物,一种是针对人,还请你多多注意。」
轻轻点头,他离开。
望着小黑,我的身体微微发怔。
小黑死了,牠的四肢被人砍下,喉咙至肚皮划了一条纵向刀痕,五脏六腑是外露的,旁边的一大滩鲜血诉说着牠死状相当凄惨。
蓝色和绿色的瞳孔,死不瞑目。
我站起身,走向牠,手颤抖的将牠的眼皮盖上。
一只猫,一条生命,他就这样毫不犹豫的从我身边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