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新来的学期,我将留了很久的长发全不剪掉,为自己带来一段短发的时期。
改头露面换个新形象,不知道会不会有什麽好事发生呢?
在我们学校二年级就开始有所谓的辅导课了,当然升上国三一定也会有,为了使我们能提早习惯这样的环境,也特一提前一个学期来让我们适应,也可以说让我们透过这个辅导课,找找自己未来的路。
也因为这们放课後的课程,学校为了统一管理,下课时大家都要移动到同一栋大楼里听老师讲课。
第一天放学後的上课老师便在班里寻求一位同学来帮忙点名、拿教材和收作业等工作,没有人举手回应老师,不会有人想要做这项劳苦力的,我知道。
「老师,我。」
我举高我的右手眼神坚定大声的说,试图让我的声音能够传递到讲台上老师的耳朵里。
在这静谧的空气里就属我的声音尤其响亮。
老师很开心的点点头在点名簿里写上我的名子,然後领着我到他的办公室更加详细的解说我的工作项目。
「我了解了,老师那我先回教室。」
有一位学长,名字叫做,张呈。
这个名子是从他跟他们班的导师交谈中不经意听到的,很特别的只有两个字,所以让我的是现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仅仅知道名子以及他年纪比我大一岁,这同样是出自交谈里的资讯。
而已,对於身高、长相、其余资讯我都一概不知,应该说没什什麽吸引我去了解他的理由。
就像一位,
过客。
一开始是这样的。
视线的注目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久而久之再迟钝的人都会发现到的,因为那道看似毫无目的的眼神,背後里却充满着炽热的心情,不发觉都很困难。
而我这颗澎湃的少女幼苗,当然是不迟钝的。
也可以说意识过剩,
但这有时候也是好事。
每次我到教务处领取点名表的时候,总会经过一位男生,因为次数太过於频繁让我稍稍起了点关注。
因为他是三年级的缘故吧,同一栋大楼同样上着辅导课的关系,加上我又常跑教务处而他似乎也是如此,偶遇的次数也就大大提升。
然而不知道从何开始,他不再是只身一人身边环绕一群学长在身边。
有一次在走廊上经过时,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什麽,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我,不陌生反而有点熟悉。
偶尔的擦身使我们有那短暂的视线相交,片刻的停留让我们在对方的印象逐步地盖起记忆。
直到某天辅导课下课我在外头接送区等待家人来时,发现身边突然站着一个男生,而那双视线又度出现。
不知道怎麽的发想,我就觉得是来自於我身旁的他,我没有望过去确认他的容貌以及询问我们是否认识。
在我心里很已经明确地给予了答案。
我知道他是谁,
那个感觉、视线、印象等等,脑海中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位男性的身影。
已经建筑起模糊印象的他。
但我对他的感觉仅仅只有擦肩的新鲜感,并没有任何感情存在在这里头,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不知不觉我已经转过头仔细打良着他的样貌了。
这应该算是第一次吧,第一次只到他的样貌。
脸孔很好看很帅,是那种平常国中女生会追求的异性类型,身高颇高、浏海长至盖过眉毛,五官也甚是标致。
或许是因为我看他的动作太不隐讳让他撇过头去,隐约地发现他的耳朵起了些微的红润,这些小小的发现我并没有去深究背後的原因,很快就被我抹消掉了,因为没什麽兴趣吧。
他并没有因为我这不礼貌的举动而离开,直到我妈妈来接我时,他仍然站在我身旁没有离去。
疑惑越滚越大。
我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一天我去教务处处里一些事情,推开门离开时我遇到张呈学长了。
正确来说是一群人潮我走过来,我呆呆站在门口看着被推到中间的学长。
是找我的吗?
应该是吧,这附近目前就我一个人,也不见他们有要进去教务处的迹象。
这不是自我意识过剩,
找我,
是有什麽话要对我说的吗?
「去啊,去啊!」
很小生但我确实有听到,他身旁的朋友用手肘一直撞着学找的手臂,不断地以自认为小声的语气对他说。
张呈学长没有对这举动做出任何回音,他双眼紧紧地看着我,同样的我也是一样的动作,只是想的思绪应该是不一样的。
我不知道我该做出什麽样的动作以及话语,像是在等待他做些什麽似的,可是任凭时间滴答滴答的响着、任凭他身旁的友人不断地催促他,学长始终没有动任何一步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就只是呆愣的站着。
一直站着也不是办法,走廊里经过的同学不时的往我们这看过来,在这麽多人的观看下我也是会觉得不好意思,也会觉得很丢脸,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只有两个人在互看而已。
我低着头走过他身边,掠过他身边时心底头莫名地涌出一股淡淡的失落以及哀伤,为什麽我会有这些感觉呢?
什麽都还没有开始才对,不是吗?
已结成花苞的芽随着风的呼啸摇曳,那纤细的身躯在这狂风中是很难支撑下去的。
久了,
还是会断的。
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缓步的我踏上楼梯,隔着阶梯的洞口能瞧见学长他们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的迹象,我一直在远处看着,直至上课钟声响起、直至廊上的同学小跑步的奔回教室。
之後的我还是时常往教务处跑,我还是会在那里遇到他看到他。
但有些事情渐渐变了。
那道炽热的视线以荡然无存,连点痕迹都被狠狠的拭去。
相遇的频繁呢,
也寥寥无几了。
原本以为他也是长跑处室的人,
我甚至以为他是因为跟我有着相同的职位的关系,
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含苞待放的花蕾无处宣泄,最终仍是以凋零作为它此生的终焉。
现在,在学校会遇到他的机率已经趋近於零。
放课後,他也没再站在我身旁过了。
那麽,
他之前是为了什麽而去的呢?
是有什麽想见的人?
还是有什麽想知道的事?
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