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演夢》 — 【第九章】

「还有青曼姐。」他轻声笑着。

「嗯...好......。」她挂掉手机,朝着眼前的小梁抱歉笑笑。

张徽恺的声好似救赎一般,停止了无趣的谈天。

一出咖啡厅的门,张徽恺就已在对面那条接临停着,依然是黑框眼睛,演员好似模的标致脸蛋。伊水一手放在额头上遮太阳,虽有些徒劳,但薄薄底妆也是仍然清新乾爽,另一手抓着单肩驼色背包,大波浪长卷发保留着一直原有的飘逸,乾净整洁外貌,轻熟女风范表露无遗,她直直穿越马路,到张徽恺车窗前,「我等等跟你的车。」

「好,慢慢来就好。」等到伊水点头转身离开,才摇下了车窗。

车子在适才已经热车了,待伊水开来,徽恺才再发动车子。

先到了某间知名百货公司,寻这三人行的缺席者。

她华丽出场,难得的两手皆空,一身轻松的走来。

青曼戴起了原先在衣领的名牌墨镜,在两台车间犹豫一会,便上了伊水的车後座,伊水好没气的抱怨,「车沉了沉了!」

「那是老娘比你高好吗!」青曼回嘴。

伊水踩下油门,「也改变不了体重计的数字。」

青曼把黑紫色手包打向伊水,「不要吵!」再随便的扔在副驾驶位,而又拔下墨镜,伊水在徽恺车後跟随。

《桃夭》

一间名字出处相当眼熟的餐厅—桃之夭夭。

恰好春日,在餐厅门外的桃树满是粉花,应了桃之夭夭的桃。里头也是古韵的粉为主色,服务生等好似侍女,可男性却非,装扮是书生样貌,怎麽都是个又精又灵的样貌,实则选人用心。整个店都古色古香,步调的紧凑,像被花盆底鞋束缚的缓慢,却享受着一切,伊水迫不及待想去感受一番、青曼正回味似的咀嚼反覆、徽恺熟门熟路的一如往常。

「停这儿就行了。」青曼出言,而伊水顺着她的光华指甲的指尖角度看去,是员工停车场,里头只有半满,伊水看着张徽恺车驶进,才正要出口疑虑,青曼便先说了,「这是徽恺的店。」

「哦.......。」

有点副业不意外,像青曼、伊水合资开的服饰店—虽然很少干涉他们的运作。青曼玩股票、投资房地产,夜店营业额也—噢,这是玩乐。

只是没想到,这麽用心且精致。

先送上一杯清茶,外行人喝起就已感到甘甜,七分热在恰好的温暖。一旁的书生放了菜单,由上而下的楷书写得工整,青曼笑,「江伊水,没想到张徽恺这麽多才吧。」徽恺一笑置之,伊水实在被惊艳了,字极为优。

三人各自点完,书生便也离开,每过一会儿便前来询问,「客官添些茶水吗?」有些生硬的措辞,不忍笑出声,也好礼的添或婉拒。

送上餐点时,器物却是一体成型的大气,与细致的装潢巧妙契合,可看出不是同人所出。

已是近黄昏,人渐多起,入内时间才近一盏茶。店外的人群高过了桃花的数目,徽恺笑之,起身,「我们去另一处坐坐吧,这样总感觉我招待不够周到。」伊水青曼也站起,随着徽恺走过实木楼梯。

二楼,是席地而坐的一处,坐垫细致,缝线温柔,像是手工所制,但精细的意外。侍女上了菜,无不温和。

恰好的温度,夹了一口塞嘴的大小,味道淡而缭绕着舌尖,後而有余味的甜咸。再吃了看起是重口的川味菜,入口果真如此,伊水嗜辣,与青曼一般,她们曾一同到过当地嚐过,这味!差不了几分。原意只每道浅嚐,但嘴却不止的多吃了几筷子,七分食与三分谈天,里头得知了,这大厨们是徽恺与其母到各处亲自所邀,而里头的大致是徽恺设想,细微便是张母一一策划,张父在徽恺年少便逝,原为中小企业老板,身後财产归於张母,张母抛卖所有股份,部分的钱财开了餐馆,便是此,而所余便两人安生。

故事听完,甜点来了,一道道爽口,减去了到後头原有些腻味的主餐。

最後用了一杯半凉的茶收了馋,已是圆满。也巧,徽恺母亲来此走看,碰上他们,也寒暄几回,是十分好相处之妇人。兴许是青曼过於媚,张母只与伊水多说几句,像是喜欢得紧,伊水便又多喝了几口茶。青曼事後笑,伊水因图方便而绑了马尾,碰上张母是意料之外,显得手足无措,可谈吐依然得体,只是显得有些忙且茫,但青曼眼中看来却像见婆婆的慌乱。伊水拍她,「你才见婆婆呢!」

伊水已近所谓三十大关,若摆明了说,情感丝毫没影的事,旁人不多言,可江伊水,工作繁忙,而心也却持续有着陈易杭数年的身影。可话语如结,莫用至死字,若是张徽恺的影,兴许,曾飘过。

两者间衡量着的情感,天平乱了平衡,打散了生命的规律。却只想一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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