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後=====================
躺在床上的白皜猛然睁眼,下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皎洁的一轮明月,别有深意一笑,「时候差不多了……该行动罗。」语毕,他眸底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此时的他,周身的温文尽褪,眸中闪着锐利的光芒,给人的感觉十分危险。
白皜一弹指,他身上的装束变成夜行衣,脸蒙上黑布後,身形一闪,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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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幕笼罩大地,一轮明月高挂空中,星光闪烁,点缀着夜空……
了无睡意的芙樱在不惊动紫樱的状况下起床,披了件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来到後院的花园漫步,抬头看着夜空中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皎洁明月。
月光泄了一地的银白,沁凉如水,其所散发的光芒,温暖了每个未眠者的心,闭上眼,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须臾,芙樱缓缓睁眼,看着月亮,表情有着淡淡的思愁,心底暗忖(绿狼……七天没见到你了……你现在……在做什麽呢?如此美丽的夜色,如果能和你一起赏月,不知有多好?我对你似乎越来越在乎了?这究竟是什麽样的感情呢?)
思及此,芙樱美丽的眼眸充满迷惑,更增添了一股醉人风情……
晚风徐徐的吹,为尘世的人吹走烦躁,却吹不走芙樱心底的思念与疑惑……
=================================================================同样的时间,绿狼一样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芙樱柔美的模样便会自动窜进他的脑子里,让他想忘也忘不掉,反而越来越清晰……
在左司令家的这几天,錵媸时不时就跑来找他,腻着他说话,让绿狼觉得很烦,而且讨厌!
为此,绿狼常常自己的房间待不下去,跑去探视白皜,故意让錵媸扑空。
走至窗前,绿狼若有所思地望着天上皎洁的月,恍惚中,他觉得月亮似乎变成了芙樱精致、宛如天仙般美丽的脸庞……
被困在左司令家的这几日,对芙樱的思念与日俱增,然而,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觉得,这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所追寻的感觉……
忆及和芙樱相处的点点滴滴,绿狼不自觉笑了,眼中也溢满了柔情……
没有错,与芙樱相处的时日不算长,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麽不可思议……
他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想用尽自己的一切,守护一个女子,心为她悸动,头一次觉得成家也不坏,因为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拥有她,守护她……
他与芙樱,原来是一桩约定的姻缘,绿狼本不想要,因为曾听母亲提及,这是父亲看到她後,向他们要求的,所以,他才决定接受这桩婚姻,而娶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妻』,原因是不想当个『不孝子』。
後来,在迎娶当日,却听到芙樱因病不能成亲,他心里觉得有些可疑,才会偷偷跑去听听看,是否真是这麽回事?
殊不料听到的,竟是令人相当意外的──逃婚。也因此,他才对芙樱感兴趣。
同时很好奇,素未谋面的她,会是个什麽样的女子。
不过,这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终於找到了,找到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人选,一个美丽聪慧、独特且不平凡的女子。
更巧的是,这个女子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因为他俊朗的外表,锺情於他的女孩不少,可是……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也不会特别想去讨她们开心,连錵媸亦是。
而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後一个。
本来,他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遇到自己理想中的妻子,因为精灵国是个传统的世界,女子没有婚约自主权,仅能听从父母之命。
从那时起,绿狼便在心里暗自发誓,既然她是自己理想中的妻子人选,又是自己的未婚妻,那他一定要用尽自己的一切守护她,爱着她……
(爱!?)惊异自己的想法,绿狼瞠大眼。
他已经爱上她了……是吗?原来,这就是『爱』啊……
厘清自己心意的绿狼,嘴角向上扬起,眸底更有着连自己都不自知的温柔……
他现在知道自己爱她,也愿意守着她,所以……
(芙樱,我一定会做到与你大哥的约定,给你幸福。同时,也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让你能够了解『真正的我』。为了不吓到你,我暂时不会告诉你我爱你,但是……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希望你会接受。)看着空中的月亮,绿狼心底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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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樱沐浴在月光下,感受微风轻拂过自己的身子,这麽宁静的月夜,如果有『他』的陪伴,该有多麽好啊……
这时,芙樱原本带着淡淡思愁的脸倏然变的严肃。
敏锐的察觉到身後有人,正逐步接近自己……而且是个武功极高之人。
芙樱审慎转过头,感觉那个人就藏在离身後不远的大树後。
戒慎的盯着那棵大树,芙樱神情冰寒,一动也不动地等着,只要对方一有动作,她绝对会让他明白夜闯此处,是多麽愚蠢的一件事。
黑影窜动,芙樱二话不说,火速拔下头上的簪子,疾射而出,厉声喝问:「谁躲在那里?」
黑影手一伸,以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那根发簪,另一只手拿着个不算小的蓝色布包,自暗处现身,一身的夜行装束,脸上还蒙了黑布。
他看了手中的簪子一眼,边走近芙樱边慢条斯里地道:「芙樱啊……你的直觉真是敏锐,劲力也用得十足。我若没有一点本事,只怕早被你给杀了。不过,你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贺。」
听闻这熟悉的语气,芙樱瞪大美眸,一脸的不敢置信。黑衣蒙面人眼底则是满满的笑意。
没有一丝犹豫,芙樱伸手扯下那个黑衣蒙面者脸上的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朗的脸。
「大哥。真的是你。」亲眼见到是白皜,芙樱松了口气,不过,她的脸很快就被怒气所取代,破口大骂:「你怎麽每次都这样啊!从小到大,都那麽多次了,你玩不腻啊!每次都来这一套!我尊重你是我大哥,所以没跟你计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以为我都不会发火吗?」
芙樱生气,白皜无谓的耸耸肩,扬起笑容,双手合十,歉疚地道:「好嘛。对不起,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行了吧?对不起。」
见白皜放低姿态向自己道歉,芙樱纵使再火大,也不好再多说什麽。
因为,白皜每次晚上回家都会这样,故意悄悄的接近芙樱,想给她惊喜。
然而,每次的结果都是使得芙樱都会用树叶或石头什麽的袭击他。
对此,芙樱感到无可奈何,可是白皜的个性就是这样,由於尊重他是自己的大哥,她才都不和他计较,没想到他居然越玩越上瘾。
直到这一次,芙樱真的忍无可忍了,才对他发脾气。
她这个大哥人是很好,不过这个性嘛……就让人有点头痛了。
「你跟爸爸不愧是父子,个性和爸爸一个样!」芙樱的语气充满无奈。
「当然罗。爸爸和妈妈就我这麽一个儿子,我不像爸要像谁呢?」白皜不以为意。
(哥会到这里来只代表一件事──就是他已经拿到左司令意图谋反的证据了。)
芙樱的思绪转的飞快,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脸上的表情倏然变了,怒气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直视白皜的眸子,芙樱心平静气地问:「大哥,你是不是已经拿到左司令意图谋反的证据了?」
白皜点头,神情严肃非常,将手中的簪子和布包一并递给芙樱,认真地道:「他企图谋反的证据全在这个布包里,等天一亮,你就交给舅舅吧。」
芙樱接过,露出一个美丽的笑靥,「大哥,谢谢。辛苦了。你有话要对我说吧?」
「嗯。」白皜轻应了声,接着,便把左司令执意要绿狼的命的原因说给芙樱听。说完後,他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好一个阴险狡诈的精灵,你说是不是?」
听完缘由之後,芙樱气得浑身颤抖,美颜布满寒霜,连眸子里也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怒道:「他根本不配当精灵!!」
骂完这句话,芙樱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怒气。须臾,她睁开一双美眸,直视白皜的眸子,极认真地道:「既然你都跑到这里来了,正巧,利用这个机会,我也有些事要跟你说……」芙樱便将黄钲与桃柯告诉她们的事,详实的说了一遍。
白皜越听,脸色越难看,看的出来,他那双眼眸燃起了愤怒之火,直到芙樱说完後,他更加深了要让左司令为此付出代价的意念。
白皜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蒙上黑布,他看着芙樱的眸子,轻声说:「芙樱,夰歰的事,你处理得很好,接下来,你只要等着看好戏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语毕,白皜身形一闪,就不见踪影了。芙樱也回房去了。
=============================================================回到左司令为自己的房间内,白皜一弹指,身上的装束又变回平日惯穿的白衣。捶捶自己的肩,他忍不住咕哝着:「真是的,累死我了。」
「不过,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白皜颇有自信,胸有成竹地道。「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在那之前,先休息一下吧。」语毕,白皜安心的上床睡了。
说实在话,这段时间他真的挺累的,每晚都出去探路,没什麽睡,趁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决定小憩一会,等事情都大功告成了,离开左司令家後,再好好睡个饱。
=================================================================清晨,阳光洒落大地,照耀万物。彷佛宣示着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紫樱和芙樱梳洗过後,芙樱打算马上拿着白皜交给自己的蓝色布包去找黄钲与桃柯,却被紫樱给拉住了。
「等等,芙樱。把东西交给舅舅後,你要尽快赶到左司令府邸救命。」
「救命?」芙樱不是很明白。
「你忘了昨天的事吗?听我的就对了。迟了就来不及了,快去吧。」紫樱说完,就将芙樱推出门了,芙樱不敢怠慢,三步并做二步地奔向黄钲与桃柯的房间。
昨天,她回房之後,就看过这个布包里的东西,里面果然全都是左司令意图谋反的相关文件,有不少信件和帐册,有了这些证据,还怕那只老狐狸不乖乖束手就擒吗?
到了他们的房门前,芙樱伸手拍门,门很快就打开了,开门的是桃柯。
「舅妈,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舅舅。」看着桃柯,芙樱严肃且认真地道。
看芙樱的模样,桃柯马上意会芙樱所谓『很重要的东西』是什麽。
她二话不说,马上侧身让芙樱进来,等芙樱一进房门,她立刻关上房门。
黄钲见芙樱一脸严肃,他也明白是开门见山地问:「是证据吧?」
芙樱点头,将手中的布包放在桌上,道:「这是昨天大哥拿给我的,为了这些,我想他是累坏了。」
打开布包,拿出一本帐册来看,黄钲脸上浮现笑容,「好极了,总算被我掌握到证据了,事成之後,我必定会好好答谢白皜。我现在马上派人去捉拿!顺便叫静婉和修武跟我一起去。」
黄钲说着,将那本帐册放回包包里,拿起那个布包,就出去了。
芙樱脑中灵光一闪,欲跟着踏出房门,舅舅要捉拿左司令,她也有事要忙啊。
倒是桃柯见芙樱也要跟着出去,连忙拉住她,好奇地问:「芙樱?怎麽急着走?不陪陪我呢?」
芙樱歉疚地道:「舅妈,很抱歉。不是侄女不肯陪您,而是我要去救命,迟了就惨了。」
闻言,桃柯放开她,慈蔼地嘱咐着:「那你去吧。自己小心点。」
芙樱点头,同时回以甜甜的一笑,便出去了。
黄钲来到大厅,准备要和儿子商量捉拿坚吒的事,却有一名仆役匆匆来报,说王、王后、公主来了。
话音甫落,麒麟、琦雪、凝艳全进来了,一见到他们,黄钲和修武马上行礼。
「别那麽客套。我们将来还是亲家呢。」麒麟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凝艳和修武一眼,只见他们都羞红了脸。
「你正要去捉拿坚吒吧?」麒麟威风凛凛。
「是。」黄钲必恭必敬地答。
「好,我们也要去。跟我说说你们的计画吧。黄钲、修武。」
「是。」黄钲与修武父子异口同声应了,便和麒麟交头接耳,商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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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服侍夰歰的男仆,如往常一般,站在夰歰的房门前,不断拍门唤着:「少爷、少爷,该起床了。」却没有回应。
「怪了,少爷睡得这麽熟吗?」男仆小声的咕哝着,同时推开门,打算直接叫他起来,殊不料,看到的竟是夰歰倒在地上的情景。
见状,男仆也不觉有异,只是蹲下身,推着夰歰的肩,不断叫着:「少爷、少爷,您醒醒啊。有床不睡,怎麽在这种地方睡着了呢?」
可是,不管他再怎麽叫,夰歰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他心里隐约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探一下他的鼻息,还有呼吸。身体也是温热的,这让他暂时松了口气,可是也感到不对劲。
「少爷、少爷,您醒醒啊。」继续叫唤,仍是没反应。
这下,男仆慌了,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急忙奔出房间,用着唯恐天下不知的嚷门边跑边嚷嚷:「不好啦!少爷不知道怎麽了?怎麽叫都叫不醒啊!」
他的嗓门很大,加上又是边跑边喊,很快就闹得全部的精灵都知道了。
坚吒和錵媸闻讯赶来,一进门,就看到夰歰躺在地上的情景。
见到独生爱子就这样躺在地上,坚吒皱起眉头,怒叱道:「这是怎麽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谁来告诉我这是怎麽回事?」
看父亲如此生气,錵媸连忙拍拍他的胸口,安抚道:「爸,先别生气。大哥也许是突然身体不适才会如此,不如我们请医者来看看吧。」
说到这,錵媸提高音量命令:「来人啊。把少爷抬到床上去。另外再派人去把埌堐里的名医全都请来。越快越好。」
话声甫落,马上有两个体型壮硕的仆役进来,抬着夰歰到床上去,同时,也有四、五个人出府请医者去了。
见独生爱子如此,坚吒心如刀割,在等医生来的时间,他不断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埌堐里五个有名的医者都被请来了。
坚吒见到他们,才不再踱来踱去,只是严声下令:「不管怎麽样,你们一定要把他治好,不管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几个医者连连应是,唯唯喏喏的,就怕惹坚吒一个不高兴,他们的小命不保。
他们平时鱼肉乡里,恶名昭彰,作威作福,对他们有太多、太多的不满,却只能隐忍,敢怒不敢言,只因为他是仅次於王的左司令。
五个医者按照年龄排顺序,轮流替夰歰看诊把脉。可,他的脉象很正常,并没有什麽不对劲……
这下,他们知道自己惨了,找不出原因,铁定小命休矣。
瞪了他们一眼,坚吒焦急地问:「诊断那麽久,情形究竟如何?你们倒是说说啊。」
五人互看,面面相觑,商量许久。最後,年龄最大的医生战战兢兢地道:「禀……禀左司令……他的脉象很正常,我们……诊断不出什麽毛病。」
「什麽!?」听到这个答案,坚吒怒极,他站了起来,奋力一拍桌子,那张桌子经不起如此重击,应声裂开。
怒视眼前的五个医者,坚吒又重重拍了一下那张桌子,可怜早已裂开的桌子根本无法承受如此重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垮掉了。
可是,正在气头上的坚吒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反而死盯着那五个被称为『名医』的医者,恶狠狠地道:「你们平常被叫名医是叫假的啊?全都是不中用的饭桶。来人啊!给我全部拖出去砍了。」
听到坚吒的决定,他们的脸色全变了,不断哀求着:「左司令饶命啊!」
虽然早知道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他们还想活着,不想那麽早死啊。
不过,对於他们的恳求,坚吒根本就是置若罔闻,只是冷眼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拖出去,錵媸见了,也不加以劝阻,表情相当的平静。
看他们全被拖出去了,坚吒走到床前,忧心地道:「夰歰啊,爸就你这麽一个儿子……你千万不能有事……」
五个医者被拖到後院,仍不断挣扎着,可是被双手双脚都被压住的他们,根本就无法挣脱,更别说要逃跑了。
一名看起来穷凶极恶,生得虎背熊腰的大汉手中拿着斧头,就要朝第一个医者的颈项落下──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飞来一颗小石子,打中那个大汉的手臂,弹开他的手,震得他拿不住斧头,掉在地上,手臂上更多了个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谁躲在暗处偷袭!给老子滚出来!」大汉怒极,火冒三丈地问。
这时,又几十颗石头飞了出来,打中那些仆役与大汉的昏穴,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他们全都昏了过去。
事情转变的太快,五个医者全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刚才要砍他们脑袋的阎罗此刻竟昏过去了。
然,更令他们讶异的事还在後头,只见一个身形窈窕、纤细,脸上蒙着丝布的女子自空中缓缓飘落地。
「那里是後门,从这里到後门的守卫全被我打倒了,想要命的话趁现在快走,别再逗留。」指着後门的方向,女子柔声道。
意外获救,五个医者自然是对女子感激不尽,异口同声地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语毕,他们不敢再多做逗留,马上照着她所指的方向,从後门顺利的离开了。
她美丽的眸中是满满的歉意,低声呢喃:「严格说起来,是我害你们的……如果我不来救你们,对你们真的是过意不去……幸好及时赶上,不然就真的要出命案了……这样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语毕,她身影一闪,不见踪影。
=================================================================坚吒不断在夰歰房门内踱步,思索究竟该怎麽做才能救自己的儿子。
錵媸看着自己的父亲,她实在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每次去找绿狼都扑空,让她很不高兴。可是父亲现在正在气头上,且焦急的在想办法,要是自己真的离开的话,似乎说不过去。於是她也在帮忙想。
苦思许久,錵媸忽然拍了一下手,面露喜色,「爸,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或许可行也说不定。」
听她这麽说,无疑是给了坚吒一线希望,他看着女儿,迫不及待地问:「錵媸,你有什麽好办法可以救你大哥,快说给爸听听。」
錵媸一笑,摇了摇手指,「爸,可以贴告示讲明大哥的情况,然後再悬赏呀。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您说是不是?」
听錵媸这麽一说,坚吒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啊。我怎麽没想到呢?真是的,我马上命人着手去办。来人啊。」
在坚吒的一声令下,一名仆役马上奔了进来,等着他的命令。
「你去找人将少爷的情况写在纸上,只要能够治好少爷,必有重赏!贴在埌堐内各处显眼的地方。越快越好。」坚吒快速的说着,他一心只想治好自己的儿子。
「是。」仆役领命,退了出去。就在这时,又有另一个仆役冲进来了。
看到那个仆役冲进来,坚吒不悦地皱起眉,怒骂道:「大胆!你没有规矩了吗?居然敢给我私自闯进来。」
那个仆役瑟缩了一下,诚惶诚恐地道:「左司令,小人不是故意的。而是事情真的很紧急啊。右司令和武官统领带着一大队精灵,在外面直说要找您啊。」
(右司令、武官统领!?他们父子俩从不曾主动找过我,今天怎麽会无缘无故来找我?尤其右司令,一向是我的死对头,凡事与我作对!还在王面前弹劾我……本来我想让夰歰与公主结亲……王却早一步将公主赐婚给武官统领……害我希望落空……)拢起眉,坚吒恨恨地想着(算了,我就去会会他们!看他们究竟想做什麽?)
思及此,坚吒马上对那个仆役说:「去跟他们说,我马上过去。」
「是。」仆役领命,退了出去。
坚吒看了儿子一眼,踏出房门。錵媸也跟了过去,外传武官统领生得英俊潇洒、俊逸非凡,武艺超群,样样精通,憨厚老实。她想亲眼证实是不是真的?这也是她跟过去最主要的目的。
=================================================================似是感受到骚动一般,白皜从睡眠中清醒,他马上猜想到可能的状况,正打算要去通知绿狼,没想到,门一开,绿狼就笑脸盈盈的站在外面。
不意打开门竟会看到他,白皜愣了会,很快便回过神来,「王子。」
绿狼笑着摆摆手,温和地道:「白皜,不必多礼。我们是兄弟,你一样叫我名字就成了。」
接着,他脸上的笑容敛去,转而变的严肃,「这里似乎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听说是右司令来了。我来这里,是要找你跟我一同去大门看看的。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了。」
听到绿狼的话,白皜脸上浮现出一抹难解的神秘笑容,心底暗忖(舅舅果然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於是,他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道:「绿狼,你的预感没错,我们的确很快就能离开这里。而且,就是今天。走吧。」
了解白皜为何能说的如此有把握,绿狼耸耸肩,勾唇浅笑,两人立刻往大门走去。
=================================================================父女俩一前一後,很快就来到大门外,只见黄钲站在最前面,手中拿着一个蓝色布包,面色严肃,鄙视的瞪着坚吒,而静婉和修武就站在他左右两边。後面是一大队拿着兵器的精灵。
见此情景,坚吒无谓的耸耸肩,气定神闲地问:「真是稀奇。右司令,今天是什麽风把你和武官统领吹来的?我说你人来就好,何必劳师动众?这样不好吧?」
在他说话的同时,錵媸也在打量着修武,发现他真如传言所说的,是罕见的人中之龙。
这让她心里又开始算计着:如果恒绿真的没希望了,要怎麽掳获这个武官统领的心。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解除与公主的婚约,向他报复对自己冷冰冰的态度。
「哼!」冷哼了一声,黄钲扬起一抹冷笑,道:「你要得意也只能趁现在了,今天我定要将你拿下。」
掏了掏耳朵,坚吒露出一个可恶的笑容,懒懒地道:「右司令,你说的话我没听完全耶。我只听到你要将我拿下对吧?虽然你深受王信任,又贵为右司令。但我好歹也是个跟你同官阶的左司令,没有王的旨意,你也不能随便逮捕我。况且你无凭无据就抓我的话,恐怕难看的会是你自己喔。」言下之意即是你能拿我怎样?
不过,他这种说法岂能吓退黄钲呢?他早料到这个老狐狸肯定会这麽说,因此早就准备好万全的计策了。
不慌不忙地瞥向身後,他神情恭谨,必恭必敬地道:「王,左司令说我没有您的指令不能逮捕他。您说我该怎麽办才好呢?」
「当然要逮捕他呀。不过,得让他心服口服。」麒麟人未到,声先到,只见他手背在身後,悠闲自得,旁边还跟着凝艳。
「如何?还有话说吗?见了王还不跪下。」黄钲严声叱喝。
纵使心有不甘,可是,王已亲临,见了不跪就是不敬,坚吒暗自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了,周遭的仆役也都跟着下跪。
刚好来到的绿狼和白皜也都跟着跪下。白皜抬起头来瞄了一眼,面无表情,其实心里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可是等着看好戏呢。
此时,黄钲打开蓝色布包,掏出一本帐册,便把布包交给修武,以眼神示意他一定要拿好,而且要小心,决不能让坚吒夺回去,修武会意点头。
扬了扬手中的帐册,黄钲看着坚吒,凉凉开口。「老狐狸,我手中这本帐册,你不陌生吧?这就是你意图谋反的其中一项证据,现在你还有什麽话好说?」
看到那本帐册,坚吒的脸霎时白了,知道大势已去。錵媸也是,她和夰歰一直都知道父亲的计画,可是现在还没成功,竟然就曝光了!!
盯着那本帐册,坚吒不懂,黄钲是从哪儿得来这本帐册的?昨晚临睡前它明明还放在自己的书房里,为什麽现在会在他手上?为什麽啊?
坚吒扑上前,想抢下那本帐册,黄钲轻巧的一个旋身,安然闪过他的攻击,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束手就擒吧。王如此贤明,你想图谋篡位,妄想坐拥精灵国称王,本来就是自掘坟墓,你怎麽不明白呢?」
但是,坚吒怎麽可能乖乖听进去,他见黄钲躲过,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把目标转向不谙武艺的静婉,朝她刺了过去。「就算要死,我也要拖个陪葬的!」
见情况不好,离静婉最近的黄钲与修武同时出手想救静婉,坚吒却朝他们发射出数十根冰毒阻挠他们。
绿狼也想出手,坚吒又发出数十根冰毒,阻止他们。
她见坚吒来势汹汹的朝自己刺过来,愣在原地,等她回神想闪已太迟了,那把匕首近在咫尺,眼见就要刺进静婉的胸口了,白皜无比忧虑,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快停了──
─待续─
念樱By2009/0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