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說,別無選擇 — NO.11 坦白 (二)

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是表示她的事情与她无关?还是她对雷允私已经不像过去的感情?所以她无所谓?

陶芮想不明白。

用餐时,大家群聚在店家安排的小和室里,点了几道下酒菜和几瓶啤酒。

今天的主角是陶孟曦,她被包围在中央,而陶芮身为主管也坐在她身旁,只是两人都没有单独交谈的机会。

一整餐下来,陶孟曦被问题团团包围,同事们趁机把平时在办公室里不敢问的事情开始一次询问,包括她在日本读书的经验,还有平常和父亲的一些相处,她都很有耐心地回答。

然而......让她比较困扰的是同事们之间鼓舞的敬酒。

「我会起酒疹,所以不能喝酒。」当有人帮她倒酒时,她笑着拒绝。她本身就讨厌喝酒,平常并不会轻易尝试,而鉴於上次的经验,她也发誓不会再轻易让自己喝醉了。

却料这时,陶芮却在一旁状似有些惊讶地开口:「孟曦你会起酒疹吗?怎麽之前都没有听你说过。」

陶孟曦瞪陶芮一眼,只见她微微地朝她一笑。

她知道她是故意的,而大伙也很懂话里的意思,立刻开始起哄:「看来有人是藉口不喝!被抓包了,罚你要乾三杯。」

「我没有藉口,但我酒量是真的不好,三杯太多了。」陶孟曦轻叹一口气,这时如果再推拒只会显得自己难相处,便勉强拿起桌上小小一个杯子,承认道:「这一小杯就够了。」

「这怎麽行,太小气了!」

「对啊!怎麽可以只喝一小杯。」

同事们左一句又一句,拱她喝酒,这让她很为难,她对於拒绝这种事情总是不太擅长。

而陶芮则是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好戏,本来同事也有鼓吹陶芮喝酒,但她表明自己要开车,便以果汁代替。

「孟曦,你放心吧!喝醉的话,我会送你回去的。」她拍拍她的肩膀道。

说她好心,倒不如是在挖坑给她跳,陶孟曦有些为难,却又拒绝不了同事的灌酒,只好硬着头皮喝下三杯。

啤酒的酒精浓度不高,只喝几杯倒也不会真的喝醉,喝完也只是让白皙的脸颊有些泛红而已。

当然大家不会因此满足,见主角还是很清醒,立刻又找机会把她的杯子斟满,让她又被迫喝了几杯。

虽然没有醉,但几杯黄汤下肚,还是让她意识有些迷蒙,她撑着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幸好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得正好,让她避过再被灌酒的时机,她也思索着是否要打电话给阿耀让他来当救兵。

她向来讨厌这种聚会,以往大家聚在一起时,总是有阿耀替她挡着,她并不会轻易碰酒,然而今天只有她一个人。

为了躲酒,她来不及看萤幕上的来电显示,便匆匆接起。

「喂!」边说着边站起身,走出门外。

「喂!」电话另一头的熟悉嗓音让她怔愣。「方便讲电话吗?」虽然隔着门板,但同事的嘻笑声还是有些吵杂。

不知是酒精开始起了作用,还是他的嗓音让人迷醉,陶孟曦觉得头脑开始昏沉了。

她一会才回过神,轻道一声:「嗯!」她压着头,边听着电话,边靠在门边,这让她感觉比较有精神。「你有什麽事情吗?」她淡然地问。

「上次说的,婚约的事,礼拜五有空吗?我们约出来谈谈。」或许是她的嗓音过於冷淡,让另一头的雷允私有些不适应,沉默一会才道。

「好,我再问问看爸爸。」她的心里早有预料到他打电话来的目的。

他们之间的交集,也只剩下这一件事了。这个发现让陶孟曦心情有些沉闷,加上喝了酒有些不舒服,让她口气有些急躁地问:「就这样?」

「就这样,可以的话再回电话给我。」

「好。」

谈话结束,双方却没有人先挂电话。她想她大概只是不想回去和室里喝酒,才会留恋他的嗓音,呆呆地伫立在原地,始终舍不得将手机挂断。

「喂!」这时他低低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震荡着耳膜,让她忘了回神。

只听见他用一贯清冷的嗓音问道:「你喝酒了?」

她皱着眉头,他怎麽会知道?这时她才想起也许是同事们在房里兴奋大喊着乾杯,不小心传进手机里了。她也不否认,只轻描淡写地说:「嗯!喝了一点。」

「跟谁?」

「一些办公室的同事,他们帮我办欢迎会......」

「在哪?」

「公司附近的居酒屋。」她如实说出了店家的名字。然而才刚说完自己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干嘛问这麽多,而她竟然还乖乖听话,回答他。

陶孟曦,看来过去对雷允私有问必答的坏习惯,你还是得改一改。她烦躁地搔了搔头,而电话另一头却只丢了一句:「等我。」便匆匆挂断。

她望着手机怔愣着。或许是发呆得太久,陶芮这时担心地走出门外,见她呆然地站在原地,便关切地问:「孟曦?你还好吗?有不舒服吗?」

她关心的语气就像从前,看起来很真诚。陶孟曦撇过眼,按了按脑袋,冷漠地道:「我没事,不关你的事情。」便回到室内。

陶芮则是一脸狐疑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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