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同人】咖啡館物語 — 22 有著溫暖笑容的店員

彭哥列,除了新兴杰索家族外唯一能和阿尔柯巴雷诺比肩相抗衡的古老家族,就算只是一丁点小摩擦,造成的纠纷余波却会如海啸般席卷动荡整个黑暗世界。

彷佛战争火拼前的恐怖前奏。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店长那强硬的话语声落,仍留在咖啡馆的「客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按在衣服暗袋上,气息尖锐冷冽的蓄势待发,分明是被包围的被动姿态,彭哥列的那些人却同他们的头头一样弯着睥睨的浅笑,手摸向身旁的武器,咖啡馆内剑拔弩张,不论是谁有任何动静都会触动那紧张的临界点。

紧绷的、彷佛随时动刀动枪的玉石俱焚都不奇怪。

「噗。」

打破这恐怖紧张氛围的,是那玩味似的惬意轻笑声。

所有人纷纷瞪向那竟然在这种场合还笑的出来的元凶。棕发柔软而蓬松飞扬,金棕瞳闪着点点笑意,温柔无奈的望着店长和彭哥列的各位,嘴角弯着最宜人温暖的笑容,那身温润亲和如天空般包容的氛围和周遭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彷佛他根本不在乎他们是否会打起来一样。

明明是最在乎的,却仍带着置身事外运筹帷幄的淡然。

「没事的,店长。」纲吉笑着拍拍店长的肩,要他别担心,「他们只是来休息喝茶的,对吧?」边说边温润的扫了彭哥列的他们一眼,就那麽轻松随意的一眼,却让除了那领头者外的其他人纷纷一僵表情古怪的转移视线,见状纲吉笑的更温和了。

「顾客至上,不是吗店长?不要紧的,我能处理好的。」

店长挑眉,注视着纲吉那和平时没什麽不同的温润笑靥,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到不远处,朝躲在吧台後的厨师招招手,「小鲁鲁,去帮『客人』准备他们的餐点~」

被指名的厨师吓的跳了起来,「诶!?老子我、我不──」

「就麻烦你了,史卡鲁先生。」纲吉笑吟吟的走过去递上点单,随着他的动作咖啡馆内的所有目光也投射到厨师身上,让厨师哀鸣一声接过点单迅速的窜到厨房躲起来准备去了。

「抱歉我收回我方才的话。」纲吉弯着浅笑走回站定在他们面前,目光坦然无畏的和那凶残的腥红眸对上,「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XANXUS,但是我不同意你的说法。顺便提一句──」

他似是想起了回忆朝他们绽放灿烂喜悦的舒心笑容,是那样的温暖包容治癒。

「好久不见,各位,真高兴看到你们一切安好。」

气氛诡谲的沉默三秒,除去店长、其他阿尔柯巴雷诺的人纷纷倒抽一口气,按在武器上的手都不受控制的抖了三抖。

XANXUS,彭哥列第十一代首领,和那强大却手段温和的第十代首领不同,上任仅三年,他雷厉风行的扫荡了家族和同盟间的反对声音,手段强烈恐怖直接,强大而不可一世的向所有人宣告他将会是让彭哥列走向黑暗世界顶端的黑手党王者。

而能站在他身後支持他的,肯定是那些实力同样强大爆表的守护者们。

那……能和这些恐怖存在的强者谈笑风生的人……又能简单平凡到哪去?

「哎呀~小纲吉人家听你这麽说好开心喔~好久不见喔,看到你还是一样好男人真是开心呢~」十一代晴之守护者鲁斯利亚荡漾着小花语气,扭着腰朝纲吉眨眼。

「啊──白毛队长,Me先和你道歉,Me还是好想跳槽到黑兔子那边去啊,Me现在写离职信还来得及吗?」十一代雾之守护者弗兰语调平铺直述的说道。

「嘻嘻嘻嘻,那这样王子我宰了你也可以喔,毕竟除了死否则可离不开彭哥列呢。」十一代岚之守护者贝尔邪笑,摸出好几把小刀,「现在王子我就可以动手了喔~」

「我支持你,贝尔。绝对不容许任何不支持Boss的人。」十一代雷之守护者列威咧嘴露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寒毛直竖的恐怖笑容。

「啊,白毛队长救命~」

「闭嘴,弗兰!列威你也别幼稚的和贝尔瞎起哄!!」十一代雨之守护者斯库瓦罗怒吼,左手剑分毫不差的指着纲吉的额心,「小鬼你这是什麽意思!?」

纲吉完全不紧张,甚至还打趣的眨眨眼,「什麽什麽意思?」

斯库瓦罗顿时爆出青筋。

「当然是你是云之守护者却还加入阿尔柯巴雷诺的事啊喂──!!你是什麽意思!?背叛彭哥列吗!?」

彭哥列的十一代云之守护者,就连十一代的继承式上也完全没有他的身影,资料完全一片空白的现任云守,应该和那些强大恐怖存在一样在同等高度的云守,是敌对彭哥列势力的云之守护者……

居然在他们阿尔柯巴雷诺的总部情报馆做服务生!?

阿尔柯巴雷诺的所有人表情瞬间狰狞,怒视着纲吉彷佛要把他碎屍万段一样,有人还按耐不住的直接跃起举枪就要射杀那在他们眼中等於间谍的棕发青年时,店长发话了。

「我说过了,不准在我的地盘找我服务生的碴,这、也包含阿尔柯巴雷诺在内,懂吗?」店长似笑非笑的点着桌面,语气淡淡的开口,没有任何加重语气,却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一颤迅速收起了武器垂头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还说没什麽命令人的实权,这不是把治的好好的吗?

纲吉失笑,迎上店长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颔首表示斯库瓦罗说的是事实,见他只是笑容加深却没多问什麽,纲吉感动的表示就凭现在店长无条件相信他的表现,就算他接连几个月都没薪水拿做惩罚,肯定也不会对店长埋怨上半分的。

……呃,还是别全部了,最多只能一半,不然会没钱缴房租的。

「『不受任何束缚,站在独自的立场守护家族的孤高浮云』,我记得这是云之守护者的使命。」纲吉淡哂,朝斯库瓦罗耸肩,「虽然我加入阿尔柯巴雷诺是出於意外,但我不认为我有做出任何伤害家族的事……而且我想守护的,从来都不是家族,从来都不是所谓的『彭哥列』。」

「我想守护的,从来都只是夥伴,只是他们,只是你们,只是你,我的十一世首领。」纲吉微笑,目光坦率坚持刚毅的看着XANXUS,「那时我是那麽说的,不是吗,XANXUS?在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会做好守护者的使命守护你的,对吧?这就是我的立场,虽然我现在是阿尔柯巴雷诺的人,但我同样是你的人,我会端正我的天秤同时做好两边任务的。」

「事情哪会如你想得这麽容易啊,混蛋喂──!」斯库瓦罗不爽的大吼,「你这小鬼还是那麽混帐的天真和贪心啊!!」

纲吉无辜的眨眼,「没办法啊,不论是彭哥列还是阿尔柯巴雷诺都有我想守护的人……我会找到不伤害我想守护的人的做法的,这是我的坚持。」说完他端正神色,坚定的望着他们。

「所以放心,那份死亡13绝对不是阿尔柯巴雷诺发出来的。」朝XANXUS他们说完後,纲吉也回头朝店长颔首,「同样的,我相信那也绝对不会是XANXUS率领的彭哥列发出来的。」

店长和XANXUS同时挑眉,目光在空气接触磨擦,最後同时移开视线,一个冷哼一个微笑。

「垃圾!」

「我知道了,纲吉~」店长表示信任的眨眨眼,「不过我简单的咖啡馆居然能请到彭哥列十一代云守来做服务生,那些知道自己被云守服务过的人肯定会吓掉下巴的呦~」

纲吉苦笑,「可以的话我是希望保密的,毕竟除了这个头衔外我已经完全和彭哥列断绝关系了,店长你们应该也知道彭哥列十一代云守完全没接过任何任务,甚至连露个面都没有……我只是挂名而已,真的。」

店长喔的拉长音,正想说些什麽时便听到了XANXUS的冷笑声。

「居然像垃圾一样窝在这种破地方──服务生?哈!你真是浪费了你高贵的血统,泽田纲吉!」XANXUS口气非常不爽的说道。

他从以前就一直很不爽泽田纲吉这个人。不爽他的懦弱,不爽他的外表,不爽他的笑容,不爽他的温柔,不爽他的坚持,不爽他的觉悟……打从心底非常不爽「泽田纲吉」这个存在!异常的就像根针扎在心底一样莫名讽刺又无力剔除!!

为什麽会是你!?为什麽三年不见你还是你!?泽田纲吉!!

「你辜负了你的血统和称号!27!!」

随着那怒吼声落,咖啡馆顿时一片寂静无声,除去那愤怒难平的XANXUS外,其他人全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次就连店长、也不例外。

任何人都知道,杀手27,是唯一和创建彭哥列家族的初代Primo相提并论的传奇。

如烟火般的陡然窜起绽放最灿烂的光辉又陡然殒落。

杀手27,他强大,他温雅,他耀眼,他如天空般的包容着所有人。他,仅三年便从默默无闻的弱小杀手窜起成为任何人都不敌的强大彭哥列Decimo,仅五年的时间便让黑手党界隐隐以彭哥列为马首是瞻,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将带领彭哥列缔造除彭哥列Primo时期外的另一辉煌时,他却在三年前的一次欧美黑手党大战殒落了性命。

这次欧美黑手党大战大大打击了颇具实力的黑手党们,包含彭哥列在内,许多有历史的黑手党被削弱势力、被并吞、被狙杀,黑暗世界一片腥风血雨,三年前,欧洲黑手党许多老面孔不再,杂乱无章的被店长他们戏称为「大洗牌」。

……纲吉是彭哥列的27?是彭哥列的Decimo?是那个和彭哥列Primo一样颇具传奇强大而温和的Decimo?是那个在三年前就该死翘翘的Decimo?

「……纲吉……你的来头大到吓到我了。」店长第一次觉得微笑这麽困难,他无奈的瞅着一脸无辜的棕发青年,怎麽看都不觉得对方就是那传说中强大的无人能敌的彭哥列Decimo。

人不可貌相,这话真是句至理名言啊……怎麽他随便招个服务生都能招到传奇人物呢?他的体质是有没有这麽强大啊?

「我是真的在那时『战死』了啊……虽然只有五分钟。」纲吉无辜的眨眨眼,指着自己的左胸,「那时候我的守护者见我被子弹贯穿、着急冲过来时发现我已经没了呼吸心跳,一急哭天抢地的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重伤了……等我被急救回来时睁眼就看到他们吵架的画面……」他瞧着沉默不语的彭哥列众人一眼,无奈又温柔的笑弯了眼。

「明明都是关心我却还要这样吵……所以最後就和他们商量好,我『战死』,我的守护者们无意留在彭哥列纷纷退隐,『遗书』请求让XANXUS成为下任彭哥列首领……事实就是如此,而为了牵制我和我那群自然灾害们不给彭哥列造成威胁,我成为十一代云守,丧失所有战斗力的云之守护者,这就是所有的故事。」纲吉笑着诉说,朝店长竖起手指抵在唇边。

「这是秘密,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喔,店长。」

店长无力的笑了笑,「嗨嗨,我会管好在场人的嘴的……」他嘀咕几句,似乎有些心里不平衡。

见状纲吉轻笑几声,又回头真诚的望着XANXUS。

「在你看来我现在的生活似乎很垃圾,很没意义,但是XANXUS,我希望的一直是这种生活,一直是这种很平淡的快乐。我在彭哥列努力的这麽多、能这麽坚持的撑下去,就是希望他们和你们都能有这种平淡的快乐……就算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也好。」

「我和你终归不同,XANXUS。」纲吉淡哂,金棕瞳熠熠生辉,「但也正因为如此,你才能到达我到达不了的高度。」

真正能带领彭哥列创造辉煌的,我相信一直是你,XANXUS。

纲吉拿过搁放在吧台许久迟迟不送上来的酒杯,谦和温雅的把那烈酒推到XANXUS面前,「您的龙舌兰,先生。」

龙舌兰,为爱不顾一切、为爱付出一切,和你真的很配啊,我敬爱的彭哥列十一世首领。

XANXUS眯细眼瞪着龙舌兰和纲吉的笑容,最後咧嘴露出霸气凶残的冷笑,收起脚站起身离开咖啡馆,完全没有动桌上的龙舌兰一口。

「别再让我看到你,垃圾!」

目送他们一群人离开,纲吉挠挠脸,环视着一片死寂沉默和错愕瞪着他的阿尔柯巴雷诺众人们,有些无奈无措的望着店长。

「现在怎麽办?」

店长又挂回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中透出的光让纲吉胆寒的缩了缩肩膀。

「怎麽了,店长……」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麽办。」店长异常老实的承认,接着促狭又无赖的朝吧台一指,「不过我觉得,你先把这件事处理好比较好。」

「什麽……事……」纲吉困惑的顺着店长的手指望去,话语逐渐消失在嘴中,表情古怪的哭笑不得,甚至还带了些赔小心的歉意,目光却仍是那样纯粹坦然的望着那倚在门框旁不知道听了多少的黑发少年,那样的专注而深刻。

「你还有什麽要补充说明的吗?」赤裸的上身紮满绷带,肤色是病态的苍白,头发略微散乱,呼吸小心而缓慢,冷峻的面无表情,乌瞳清亮淡漠的望着纲吉,如最上等的黑曜石,就算孱弱,散发的气息却如未出鞘的锋利宝剑,那样的清冷又那样的迷人。

啊啊,我果然好想永远把你放在我身边啊。

纲吉阖眼感慨,再睁眼时已乘满了那足以让人溺毙的温柔,笑容仍是那样纯粹的温雅包容,朝着那想珍惜一辈子的少年伸出手。

「你想听点故事吗,Reborn?我不曾骗过你什麽,所以现在,我也不想瞒你什麽……」

「想听故事吗,Reborn?一个最最真实而没有被夸大过的故事。」

我的,故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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