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次又不会轮到我!」安绍延抗议,「我什麽都没准备耶!」
「恩,那你们着办啊!」邱宁仍是一副轻松样,「加油吧!」她转身离去。
我们两个互相瞪着对方。
「我什麽都没准备....」安绍延开口,准备走开,「抱歉罗!」「喂!」我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拖回来:「你听好,下次上课十八班是童军课,你知道那花痴三人组_就是沈薇那群人,根本不甩童军老师,她们会跑来看你,拍照摄影上传,你就悲了。」
「少盖了,他们那节不是国文课吗?」因为十八班的国文老师跟我们一样,所以我们很清楚他星期几的什麽时候会走什麽路_你知道的,教室打球可是他的地雷。
「喔,他们调课啦!」胡扯我也要拖吸血虫下水今天跟我表演。
「欸!小珀!」他往隔壁班大喊,「你们下礼拜这节上什麽?」
「童军课,国文老师调课。」哇!我超神蒙对了。
「哇哈哈哈!」我对耶和华说,「你果然还有点良心。」
他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安绍延把头抽回来,「嗯哼!看来是没办法了,我们要干嘛?」
「啊啊啊啊!怎麽办怎麽办!!??」我用脚底拍打着地面,只剩不到五分钟了!
「停下来。」安绍延按住我的肩膀,「不要一直动!动脑就好,身体不要动!」他直直看着我的眼睛,命令我。
「喔。」我就像被石化,他的气场瞬间把我的过动压下去,「所以怎麽办?」时间剩不到三分钟。
「你会什麽?」他移开按在我肩上的手。
「我会......我会......」他的手一离开我,我的过动症又发作,「我会,我会,我会讲冷笑话!」
啊哈!而且是那种会让室温瞬间降个十度的那种。
「你没......」
「好好好,开玩笑的嘛!」我不给他机会说出那段话,我很正常,我不需要救。「我.....」我努力思考着我有什麽才艺是能用的。
「拜托说些正常的。」安绍延说。
「呃....呃...吹直笛。」我真的想不到了。
安绍延手撑着头,努力思考,「不好,很无聊耶!」
「那、那、你想嘛!」
「恩......」
二分钟!我的手在桌上敲着一段错综复杂的十六分音符和切分音,对不起,这是学打击的副作用之一......
「啊哈!」我突然跳起来,迎面撞上正被John追赶的小飞鼠,他吱了一声,飞到二公尺外的文启伦旁边,但我无暇去看看他是否安然无恙。
「延!我知道了!我会打爵士鼓!」我在原地跳来跳去。
他脸上浮现一抹微笑,「恩,总算有一项正常的才艺了。」
「哇哈哈哈哈!我真是太厉害了!」我骄傲地从书包里抽出随身携带的小鼓棒,「我相信老师一定会借我爵士鼓的!欸?延?那你要干嘛?」
「我会弹琴。」他的笑容怎麽那麽灿烂?幸好花痴三人组不在我旁边。
「铛铛铛铛。」
「啊!」我们同时惨叫。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爬上四楼,基本上,算是安绍延把我拖上去的,我可怜的脚踝一路抽痛到音乐教室。
「刚好赶上。」安绍延大气不喘地说。我们踏进教室後一秒钟,老师就进来了。
「二十号上台。」
她唱了一首中文歌,我听二句後就决定不听了,有时候学音乐就有这个坏处,某音乐节奏一个不稳、音准一点偏移就令我感到难受。
我走到安绍延的座位:「过去。」我把他往旁边推,坐到椅子的一边。
「真的很难听,对吧?」他说。
「超级。」我笑,「那个音准....老天,她唱的比原key低了大概三度半.....等等,现在没空闲扯,我们要用什麽曲子?」
「嗯....你会at@#!$hu*&@吗?」他说了一段我完全听不懂、而且高度怀疑是捷克语还是瓦西里语的语言。
「at#%....什麽?」
「算了。」安绍延说,「你会什麽?」
「恩....我.....」
「没关系,还有六个才轮到你,想一下。」
「老师,我们要跳goodboy」二十一号举手。
「几号?」
「21、22、23、24、25、26」
安绍延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