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激烈打斗,与自己的弟弟宇智波佐助联手打败药师兜,顺利解除秽土转生。即将化成灰烬时,宇智波鼬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家弟弟,眼神满是宠爱,似是想把这一幕深深烙印在自己脑海中,他不想忘记弟弟的容貌,也不可能忘记。额头抵住他的,鼬微微弯起嘴角,缓缓开口,话语是说不尽的柔情:「无论你以後走什麽样的道路,我都会一直深爱着你。」
这是他的真心话,心中唯一,有感而发的真心话。
佐助瞪大双眼,神色复杂地看着鼬,心中不断大声呼喊着:别走!哥哥,别走!额头上仍残留着鼬的温度,但眼前的人早已消失,完完全全地。终究流下一滴泪,逐渐越来越多的泪水划过脸颊。他低下头紧抿着嘴,企图掩盖自己的哭声,但肩膀不住的颤抖泄漏出他此刻的哀伤。此时,天空突然下起雨,似是配合着他的悲伤。
与此同时,鼬缓缓睁开眼,他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正处在天地之间,天上是天堂,地下是地狱。如同上次的死亡般,他再次见到六道仙人。他原以为会回到自己原先的所在之处,没想到又要再被审判一次,他有些微不可闻地叹气。
「……宇智波鼬。」严肃的声音在这庄重神圣的气氛响起,鼬虽是面无表情,但眼神透露出的敬重让人不可忽视,他专注地听着祂接下来要说的话。
「汝对这世间还有任何留恋吗?」
微微感到讶异,鼬的眼神些微动摇,随後保持镇定,这一幕也没让六道仙人错过。
「没有。」
「凡事皆逃不过吾的眼睛,汝以为吾不知晓你对令弟仍有留恋?」
被说中心里的事,鼬表面装是冷静,心里已被六道仙人的话语影响,他虽是看着六道仙人,但心思早已飞到佐助上。他那愚蠢的弟弟啊……一直以来都用冷漠来包装自己,自以为的坚强,看在鼬的眼里,他只觉得心疼且懊悔不已。
幼年时活泼好动爱撒娇的佐助,与现在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早些跟佐助坦承……佐助现在会变成这样吗?
见鼬久久不语,六道仙人也明白他心里在想什麽。
「吾决定给汝一次机会。」
闻言,鼬看向六道仙人的眼神带着些微讶异,心中也泛起一丝喜悦。
「汝是否耳闻过轮回转世吗?」
鼬点头,他曾在书上看过相关的资料,没想到是真的。
「吾要把汝送到某一代,保留汝的记忆,收回今世所习得之术,并还原汝的左眸。」
默默听着六道仙人的话,鼬对保留记忆这一说感到奇怪,通常都会消除记忆吧?收回忍术这一点他不在乎,他只想好好宠爱弟弟,弥补一切……。
洞悉一切的六道仙人知道鼬在想什麽,又说:「此事并非轮回转世,类似罢了。再且,汝必须完成使命。」
使命?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经历过大风大浪,明白人间世故的鼬,自然明白这样的道理,默默等着祂的发话。
「这个使命……吾只能告诉汝一句话。」
屏气凝神地听着,鼬凝重地看着六道仙人,只见祂的嘴巴一张一合,传来的话语让鼬难得地发了愣。还来不及思考祂的话中有话,眼前忽然一亮,他被白光刺地睁不开眼。
黑暗中,感觉头被重重地挨了一下,耐疼的他还不觉得到痛的地步,只是身体动弹不得,就像是被人绑住一样,让人难受。困惑之际,脚下忽然一轻,他感觉自己正快速地往下坠,意识也莫名地越来越不清楚。
随着高速坠落,风声不断在耳边呼啸而过,但他仍清楚地听见六道仙人给的忠告:「切记……勿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