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跟张沐炀没什麽,原来你们是超进度啊~可惜我去出公差了没办法亲眼目睹,否则我一定帮你PO文,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刻。」放学後姎姎边走边说,把恐怖事件讲得好像新闻一样。
「唯姎你有病啊?我是当事人耶,你能不能起码关心我一下,别老是想拿我冲你的脸书人气。」脑子是进水吗?怎麽这麽没同学爱,平时白疼她了。
「说谁有病啊?你才没药医咧,拒绝人家这麽极品的学长,黑特又被你刷版罗。」姎姎一副兴灾乐祸的模样,哪天她出包了我再来糗她,报仇十年不晚嘛…
「啵—」手机响起通知声,是张沐炀从脸书给我传讯息。
「哇赛!叫你一声“宝可梦大师”,校草级的帅学长都被你给收伏了。」唯姎兴奋的凑过来看。
「哪有啊~是他自己传的,不重要的东西删掉就好。」懒得占用我的休息时间跟张沐炀“喇赛”,会损耗我过多脑细胞。
姎姎赶紧上前阻止我按下删除键,一本正经的说:「既然你不想看,那我念给你听总行吧?白白删掉多没意思啊~」人果然好奇心一萌芽,什麽事都要追根究柢。
我的手机被一把夺走,唯姎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读:「学妹,今天是我太唐突了,让你为难,下次我会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讲话,不会再给你添麻烦,能原谅我吗?」
「小卉,张沐炀是跟你道歉来着,要不要回他?」姎姎抬眸望向我,寻问我的看法。
「给我看一下。」姎姎把手机递还给我,稍稍读了一下,更多的时间是在想要不要回?要回什麽?
一旁的唯姎倒是比我还着急,「好了没呀?不要思考太久,不然学长会下线啦!」
「呐,这样应该还可以吧?」我在对话框下方打了一串字,将萤幕转给那个等的不耐烦的记者。
“学长,我接受你的道歉,如果下次有事,用Message密我就好,不用特地跑来班上。话说你今天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说吗?”
「卉洁你好直接啊!该不会张沐炀是要跟你告白…」姎姎开启幻想模式,卯起来说个不停,连一点儿插话的空隙也不肯留给我。
就这样一路走到我家,那则讯息依旧悬吊在注音键盘上,决定等我有勇气的时候再发,先暂时抛到脑後。
躺在舒适柔软的床铺,不由得眯起了双眼,灯光变的蒙胧,模糊我的视线,昏昏沉沉的脑袋瓜陷入记忆枕中—把所有压力和不愉快,通通推给脑细胞分解掉。
国中生活每一天都是辛苦,都是刺激。
数不清的考试卷堆成一座座小山,淹没仅存的理智,只好看一些偶像剧、帅学长来抒压,偶尔犯花痴大家一起笑笑;久而久之也习惯有笑声的世界,不论是喜是悲,尽数藏於微微一笑。
恍惚间手机铃声侵入梦境,噪音不断在密闭空间回荡,我从被窝心不甘情不愿的爬出,走到书桌前。
「喂~老爸,什麽事啊?」接通了电话,我迷迷糊糊的应着,还没位睡梦之中切换至现实。
「再睡啊你,都几点了,吃饭没?」老爸打来定时查房,我刹那间清醒不少。
瞥了眼手表,哇靠!已经晚上八点多,我是睡死了吗?
「吃了呀,自己煮的。」虽然说谎不好,但现在不得不出此下策。
「是哦~你煮的东西能吃吗?」老爸似乎没查觉我语气极度不自然,之後又说:「我今天加班不回家睡,自己早点休息。」
「好,明天晚上见。」我淡定的说。
挂上电话,我兴奋得大叫,难得老爸加班不在,一个人的夜晚,自由到爽快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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