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干嘛啦!谁让你那麽叫我!」我气得剁脚,眼瞪的圆大,模样应该很滑稽,要不白丞在怎麽会用一种很微妙的表情看着我!
「你也蠢的可以,纸团直接丢过来就好还用什麽吸管,多此一举。」白丞在笑笑,皱了眉头。「耳机还来。」他摊平五指伸到我面前,摆了摆。
「哼!」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机,对他吐吐舌,甩头不理会,嘟起嘴滑开他的手机降了音量,戴上耳机找歌来听。
点了首〈OneCallAway〉,我轻声哼唱起来,抬头瞄向白丞在,他望着我,露出一口白牙,神情温柔笑了。
我莫名感到心慌意乱,结巴道:「你、你干嘛呢!怪毛的。」我交叉双手抱住双臂,假装起了鸡皮疙瘩似的。
白丞在凑近我,在我以为他的手要抚上我的脸颊时,他摘掉耳机,眼神里含带一丝戏谑,「你是音痴对吧?唱的太五音不全了哈哈哈!」
「哈?」我气结,「胡说八道!我第一次被人这麽说!」语落,我感觉肩上被手郑重拍下,於是我仰起头。
「戴乃末啊戴乃末,小白真没骗你,你唱歌真的令人大开耳界啊哈哈!」薛以橘笑的灿烂,咯咯笑出声,他就是那种光听笑声就能够让人笑到飙泪的奇人。
「你来装逗的吧你!」连我也不禁喷笑出来。
「你们两个刚才上课时动静蛮大的,在做什麽──」薛以橘挤眉弄眼,明显在暗示什麽下三事。「吗?」这字尤其轻尤其欠揍。
我以食指戳下他的脑门,「我才看不上他呢!口味我可挑的。」
「说什麽口味。」白丞在鄙视嗤笑一声,「不都是咸的,难不成还分酸的甜的。」
「白丞在!」
「小白你这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胀红脸,只觉羞愧的无地自容,「我说白丞在,你干嘛老爱跟我杠上?」
「你脑子小,话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反应又有趣,逗你好玩。」白丞在勾起一边嘴角坏笑,与薛以橘眼神交流一刻,彷佛在争求赞同。
「没让你认真回答我啦!还笑!」我一手往白丞在大腿打下,一手朝薛以橘手臂捏一把,大大哼出口气,扞卫气场,「都你们啦!我本来还打算去趟福利社的。」然後我无力状的趴在桌上,怨恨的哀号着。
「戴乃末你好暴力啊!我又不跟你逞口舌之辩的。」薛以橘忽略我的抱怨,不断搓揉手臂上的疼痛处,「欸嘿,我先回去了,掰啦!」
切,装模作样。我不屑咂嘴,上课钟声也响了,只好认分拿出下堂课的课本,接着继续趴着,想在老师到达教室前眯一小会。
过不久,背上被点两下,我慢慢坐正後伸个懒腰,看向左边,皱眉歪头。
「登登。」白丞在从抽屉摸出一块蓝莓贝果,使得我两眼一亮,又暗了下去不敢表示什麽。
我戴乃末也是有尊严的好不!
「欸。」白丞在偷笑了。
「你这坏心眼的。」
收到我一记斜睨,他乾咳几声把脸转向前方,手却倏地往我这伸直,「上节课买多的,友情半价就好。」说完才转向我,对视。
「都朋友还收钱哩!」偏偏这时候手特别有障碍,我不自然地收下来,想想又不对,「你没打什麽主意吧?」
「你那嘴脸真的非常欠扁。」
「哦,谢谢啦。」
「不情愿啊?三八哈哈。」
他爽朗的笑声,藉由空气传递轻轻振动我的耳膜,我听的格外清楚,停在脑海挥之不去,却重重击中我的心脏──扑通扑通──无法不在意。
「毕业後第一次和班上的人见面呢,目前唯一那次的同学会,哪时不出事就卡那天,我後悔极了啊!」
「呵呵,还有机会的。」
「那次还有谁缺席吗?」
「他,就你们两。」
「是喔,毕业後你们还有联络吗?」
「没,感情没好到那样子嘿嘿。」
「胡说,当初好的跟什麽似的。」
「好啦,不过……是没再联系过,你呢?」
「偶尔啦,有都和没有一样,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