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慢慢恢复过来,「你、」打了个哭膈,「为什麽、任着他们打?」她皱眉生气的问,带点小孩子赌气的感觉。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单定初。
「回答我!」白可燕一手胡乱抹去自己的眼泪後,一手把两个书包的袋子往自己的肩膀上乔。在心里抱怨单定初的书包有够重後,开始懊恼自己今天没有去搜刮单定初的情书。
单定初不说话了,他又恢复往常的模样。同样的话他不想讲第二次,不过白可燕现在不同以往,脑袋需要清醒一下,所以他沉默等回答,顺便逃避问题。
肉球也不说话了,带着点赌气的意味死死的闭紧嘴巴,可是她向来就不是个能够沉住气的人,所以没多少时间就开始偷偷瞧着单定初。黄昏的街道上光线朦胧的充斥四周,被这样的光线照射到的他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却有种温和的感觉,柔和的氛围让他整个人都不像是真的,彷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最後还是肉球投降开了口。「你刚刚那句话是肯定句,」举白旗的某人开始钻漏洞,「所以我不需要给你答案,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冰山没有回话,他在白可燕开口那须臾间嘴角往上了下,随後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彷佛他方才没有做过任何表情。
肉球虽然说话却还是觉得很生气,而罪魁祸首孩这时候悠悠哉哉地在一旁死不开口这让她很是郁闷。
这感受,怎一个「阿杂」两字了得!
她深呼吸,「单定初我就告诉你吧,我对你也就那麽点心思,你这麽聪明你肯定看得出来,我也不想再多说什麽,」她顿了顿,「你问我哭什麽?你仔细想看看,啊?谁看到喜欢的人被打受伤会高兴的阿,我又不是和你有仇!」
白可燕皱眉,却觉得越想淡定是越来越生气。「你这样任着他们打,你是被虐狂吗?听说还很多次了,干嘛不告诉老师?」她心里各种郁卒阿,滔天怒火让她有种看到什麽东西都想翻白眼的冲动。
「又不是你被打。」单定初。
肉球闻言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要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最後竟然怒极反笑,笑着看单定初,那笑容说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好你个!」然後哼!一声,加快脚步回家,看也不看身後的单定初。
冰山停下脚步看着某个气呼呼的人离去,他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变,继续了之前的话,「不是你被打,所以你可以不用哭……」
白可燕回家後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不过她不是很在意,因为她现在正在生气!结果等到她妈下班回家一脸特别特别和蔼地望着她时,白可燕知道自己死期不远矣。
「燕子,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去老师那里学画?」
「……。」立马跑回房间死死锁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