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像流星,一闪即逝,留下的只剩曾经。
我坐在沙发上望着晕睡的杨子谊。这安静的片刻里,只有你我。
而那无赖的回忆又繁乱的一幕幕涌上。提醒着我们之间的曾经,但也没忘记提醒我那些值得流泪的过去。
「喀啦。」病房门打开了。
是阿姨,而羽翔哥也跟在阿姨的身後进来。
我对阿姨点了头算打个招呼。但换来的仍是她的不理不睬。
阿姨看了杨子谊一眼,发现他还没醒。
「范郁瑄,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阿姨看向我。
我点点头跟在阿姨身後出去。
这时候的黄羽翔上前看杨子谊的状况。发现他似乎呈现半梦半醒的状态。黄羽翔试探什麽似的上前握了他的手。
「郁瑄...谢谢你答应我...」不晓得杨子谊到底梦到什麽。只知道杨子谊握黄羽翔手的力道越来越大。他醒了。
「啊啊啊!」杨子谊睁眼看到黄羽翔就惊讶的松手。
「你看得到?」黄羽翔冷冷的问。
杨子谊没有回答只是一昧的逃避眼神。
「说啊!」黄羽翔上前抵住杨子谊的肩膀。
「欸!你在干嘛!你想对我们家子谊怎样?」阿姨惊恐的上前将羽翔哥的手甩掉。
「吓到了吗?没事了,妈妈在这。」她看向杨子谊。
「你是怎样?我们家子谊都已经这样了爲什麽还要这样对他?喔,我知道了。你们是一夥的嘛。」她的视线看向我。
「不好意思,杨子谊的妈妈。如果刚刚有什麽过份举动我在这里跟你道歉,但我严重认为你的好儿子是假失明。刚刚他快醒的时候我握着他的手,想测试些什麽,结果当你儿子醒来时,就惊讶的大叫且将我的手甩开,而我根本没出声。这是怎麽一回事?」羽翔哥冷静的说着。
阿姨先是愣了几秒,然後转头问杨子谊。
「子谊,你真的看得到吗?」阿姨问。
「没有啊,我一直都看不到啊!妈,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而去相信一个陌生人吗?」他回道。
「是嘛..你就不要给我忘记你刚刚说的话。」羽翔哥讲完就到沙发旁拿出他的笔电以及一个随身碟。
羽翔哥将笔电摆在杨子谊的面前。
「你在干嘛,子谊又看不到。」阿姨说着。
「别着急,我们先来看看这个再来确定你儿子到底看得到还看不到。」羽翔哥的嘴角微微勾起,看起来有些冷冽。
「郁瑄,你也来看。」羽翔哥对我招招手。
只见这影片像是个监视器录影。而且照着这间病房。
「这是?」我问。
「这是我刚刚去跟守卫室要的监视器录影。跟他们演一下悲情就会给了,哈哈。」羽翔哥笑着回。
这是那天杨子谊说看不见的那天。
那时候我上前跟杨子谊说我要去下厕所,但我没使用病房内的厕所,因为我怕被他发现我在偷哭。
在我出门後,杨子谊居然能准确的将水杯放到桌子上。且四处张望,看起来就跟个正常人一样。之後我回来後,杨子谊就将视线停留在某个地方,不管我跟他说什麽话,他始终无法和刚刚一样有神的看着我。再来晚上十一点左右。病房内只剩杨子谊一人,接着门被打开了。是阿姨,而杨子谊马上闭起眼睛装睡。只见阿姨握着他的手一直哭一直哭。
「这是骗人的,妈,你不要被骗了!」杨子谊说。
「你怎麽知道这是骗人的?难道你看的到?」羽翔哥的嘴角再次勾起。
圆谎是一个可怕的循环,而当你的谎言被拆穿时,又该何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