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钟声响起,教室内的学生也慢慢的离开教室,唯独一位仍坐在位子上依然故我的看着桌上的笔记,无论教室内是否有其他同学到处追逐嬉戏,她依旧认真地望着桌上的笔记,彷佛整个世界发生什麽事都与她无关。三个女同学过来围绕在她身旁。
“张晴文,我们决定等等要去百货公司逛街,一起来吧!”其中一位容貌清纯,长发及腰,头发有点淡褐色的女孩说。
“是啊!今天我刚好又没带钱,先借我吧!”带着超显色蓝色瞳孔放大片,顶着乌黑亮丽的短发,裙子改的超短,看起来很时尚的女孩说。
“可是,艾媛,你之前欠我的钱还没还我耶!又要跟我借?”晴文坐在椅子上拿出钱包。
“那个不重要,张晴文,一句话,到底要不要?”身材高挑,绑着公主头的女孩表现出一副不难烦的样子。
“我...好啦!我去!”张晴文虽然心里不大愿意,但念在是好友相约也就去了。
每一次跟她们出去,都是张晴文在付钱,她们似乎认为张晴文为她们付钱是应该的,而张晴文也觉得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因此她也不曾跟李艾媛她们计较。
但,她可曾想过,那三个人是否真的把她当成好友看待,还是只是利用张晴文来满足自己物质上的需求?可是,她们三人的家境也不算差,却总是要求张晴文替她们付清所有在外的花费,难道她们不觉得可耻吗?
陈佳燕的母亲是美容美发店的老板,在她底下拥有超过30间的美发店、美容院,收入也相当不错,但就是把陈佳燕宠得不像话,当陈佳燕对自己的头发不满意或是想买保养品,陈佳燕的母亲总是亲自下海为宝贝女儿设计发型、发色,也常到国外买一些昂贵的保养品回来。李艾媛的父亲是知名的影音软体设计公司的总经理,虽然并没有特别宠李艾媛,但是对她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管教也特别严苛,尤其是成绩方面,更是非常在乎!或许是因为如此,李艾媛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
谢沛筠的家世背景更是雄厚,比起陈佳燕和李艾媛的父母职业,她父母的职业才真的是会令人退避三舍,谢沛筠的母亲是立法委员,已连任多次,是有着选战皇后之称的吴君莲吴立委啊!而她的父亲,更是顶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律师,凡是谢律师所接的案子,打赢官司的机率可说是百分之九十啊!
陈佳燕、李艾媛和谢沛筠三个人竟然利用张晴文对她们之间的友情的信任来满足自己的物质与金钱上的需求,傻傻的张晴文就这样傻傻地被利用了两年半之久,有时为了她们害得自己没钱可以买份早餐,常常因饥饿导致上课无法聚精会神地专心听课,使得课业进度常常落後,但因不想就此被淘汰,也为了想上心目中的第一名的大学,经常挑灯夜战,而陈佳燕她们的家境也不算差,却总是利用张晴文对她们的信任,难道她们都不觉得可耻吗?
“佳燕,你最常买保养品了,你推荐一下哪的品牌是适合我们的。”谢沛筠在化妆品专柜仔细的筛选,并问身後正沉静在琳琅满目的珠宝饰品中的陈佳燕。
“其实我常用的也就那几款,你可以先试用一下,如果满意,就选吧!”陈佳燕一心只想沉浸在这些闪亮的钻石、珠宝中,所以就敷衍了谢沛筠几句。
“张晴文,我想要这几件洋装,去付钱吧!"李艾媛用一种使唤下人的语气命令张晴文去结帐,可当张晴文看到价钱时,不禁瞪大双眼!一万元!
几件洋装加起来要价一万元,这对一般高中生来说是相当相当昂贵的消费,一般高中生出门怎麽可能会带如此多的钱!
“可是,这些加起来要一万元耶!我没那麽多钱,你确定要买吗?”张晴文一天打工的钱加起来也只不过几百块而已,哪里负担的起一万元这种庞大的数目?
“我就想要这些,不然你想怎样?平时不是叫你多带点钱,你怎麽还是讲不听?”李艾媛不知道哪来这麽大的火气,一念就念了三十几分钟。
“可是我真的没那麽多钱啊!"张晴文一脸委屈地打开钱包,里面只剩五百块,若扣掉晚餐前及回家的车费,也只剩两、三百元。
“佳燕、沛筠,你们快来,张晴文今天没带什麽钱啦!”李艾媛瞄到张晴文钱包里的钱後,急换其他两位姊妹。
“什麽?你只待五百元?这样我们要怎麽逛街啊?你丢不丢脸啊?”谢沛筠听到後,怒火中烧,好像钱带不够无法替她们结帐都是张晴文的错。
“我最近赚来的钱,都在上次和你们去西门町时,被你们花光了!”张晴文的心里涌出满满的酸楚。
“所以你现在是怪我们喽?穷是你家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在乎你是否会为我们付钱。既然你现在怪我们花你辛苦赚来的薪水,这样好了,以後我们也不找你了!"陈佳燕抢走张晴文手上的钱包,亲自检查过一遍,确定里面只有五百元後,愤懑的对张晴文斥喝,并狠狠地将钱包丢在地上,顿时,里面的零钱全部一洒而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
“够了!你还不快滚!都是你害我们今天逛街的兴致都没了!”
张晴文的心此时好像被什麽东西撞到一样,强忍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突然,一只温暖的手将张晴文往後拉,张晴文被拉到男孩的身後。男孩身材精壮、高大,手臂上的肌肉更是结实,他有着看似凌乱的卷发,浏海刚好盖在眉上。此时,男孩身後的张晴文似乎被施了禁锢术一般,痴痴地站在那,她的眼中充满了男孩温暖却散发出男子气概的背影,张晴文的身体里面彷佛通过了一道电流使她惊醒。
“你们可不可耻啊?明明各个都是家境良好的人,凭什麽要由别人替你们付钱?而她付不出钱来,便要赶她走,你们这是什麽逻辑啊?"男孩的话语中带着愤怒之意,他愤懑的眼神中似乎透露着他隐藏在心中的火爆性格。这个眼神让陈佳燕三人不寒而栗。
“你…你是谁啊?我们姊妹之间的事,与你何干?”李艾媛的声音虽然颤抖,却不失那大小姐的傲气。
“姊妹?你们有把她当成姊妹过吗?或许连普通朋友都称不上吧?你们根本把她当成佣人在使唤。她若做得不好,你们便刁难她,这样对你们来说有比较快乐吗?”
“都说了与你无关,还不快滚!”谢沛筠鼓起勇气对男孩说。
“该滚的人是你们,一群被父母宠到不像话的千金,只会利用别人对自己的信任,进而利用她,你们知道什麽是廉耻吗?骂她不要脸?我看最不要脸的是你们吧!”
张晴文看着眼前的男孩替自己打抱不平,心一暖,好不容易停止了的泪水又再次溃堤。
“你......"陈佳燕还想说什麽,却被谢沛筠制止,因为她知道,在吵下去她们不只会成为全场焦点,更可能上社会版面,这对像她们父母这种有钱有势、有头有脸的人来说,可说是大打名誉!
“算了!下次别再让我遇到你,不然,我定跟你没完没了!张晴文,你也一样,明天再跟你算帐。姊妹们,我们走!”陈佳燕似乎了解谢沛筠的用意,赶紧离开。
男孩转过身,看看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孩,说道:”她们走了,你没事吧?我叫路成彦,是你们隔壁班的!”
张晴文的泪水在路成彦开口後便止住了,她抬头看足足比自己高一颗头的男孩,心中的小鹿便像脱缰野马般到处乱撞!
“谢…谢谢!我…我叫…叫…张晴文。”张晴文想掩饰心中的害羞及紧张,但说出的话却明白地表现出心中的感觉。
“别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没什麽,平常她们那种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早让我想呛她们了!”语毕,路成彦一个个捡起地上的硬币,”这些是你的吧?”
“嗯,对!”张晴文小心翼翼地接过路成彦手中的硬币,内心的小鹿不只乱撞,还在放烟火呢!
张晴文静静地感受刚从路成彦手中接过的硬币上的余温,上面还存有路成彦手心的温度,空气中彷佛弥漫着路成彦迷人的味道,没想到路成彦的无心之举竟让张晴文坠入爱情的深渊。
“…先走罗!以後如果有任何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
“喔…好,谢谢!”
张晴文静静地看着路成彦离开的背影,心里不停的砰砰跳,似乎要从胸口冲出来,她的双颊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从小,张晴文就不擅与人交际,更不懂得如何拒绝他人,因此常常沦为被欺压的对象,而身边周遭的朋友无一出面帮助她、保护她,他们都怕因为帮了张晴文,而使自己也成了被欺负的受害者。
这也是现今社会最严重的问题!现在的人几乎抱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人的是与我无关,何必去管」的想法,才间接导致受害者心里的恐惧加深,也使受害者难以相信周遭的朋友,而霸凌者因为没人出面制止他,在言行举止上越来越夸张。
夜里,张晴文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路成彦阳光般温暖的笑容、散发着男子气概的背影、温柔的嗓音以及看一眼就觉得全身有电流通过般的眼神,想忘都忘不了。
“难得有人对我那麽好,明天一定要跟他要电话,还要跟他聊天!"想到这,张晴文就觉得超兴奋,不知道是因为有人对她好才做朋友还是因为看到路成彦第一眼时就已深深爱上他了?
“路成彦”在嘈杂的走廊上,路成彦隐约的听到有人正呼喊着自己的名子,陡然回头,发现是昨日在百货公司的女孩─张晴文。
“嗨!”张晴文热情的打招呼,手中拿着一罐柠檬红茶,伸手递给路成彦,"对不起,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喝什麽,所以就买我自己爱喝的。喏,当作是昨天的谢礼”
“没关系,正好我现在很渴,谢啦!”路成彦露出他那阳光般温暖的招牌笑容。
“不...不..不客气!"张晴文看到路成彦的笑容後,心里的小鹿差点冲出来跟他打招呼!
“那个,可以跟你做朋友吗?”张晴文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可以啊!”
“这是我的电话、脸书。”张晴文飞快地拿出纸,并在上面写下电话号码和脸书名字。
“好,谢谢。你今天放学有没有空,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有..有啊!”张晴文一听到路成彦约她出去整个人瞬间呆滞,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太好了!放学後我去班上找你,好吗?”
“当然好!”张晴文这话说得又快又大声。
一整天,张晴文上课完全无法冷静下来,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路成彦说的「我去找你」,陈佳燕三人在一旁看了,心中燃起熊熊大火。张晴文长的虽不算美但也不差,家世背景也没向陈佳燕、李艾媛和谢沛筠好,可是路成彦竟然主动靠近她,在陈佳燕她们眼里更是忌妒、怨恨她。
终於,张晴文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她在位子上等待着路成彦。这时,李艾媛故意走到她面前。
“唉唷!这丑八怪是谁啊?怎麽在这里犯花痴?”
“你…”张晴文被突如其来的冷嘲热讽从梦里拉回现实。
“怎麽?不爽是不是?”李艾媛的口气越来越嚣张。
“没…没有”张晴文面对别人的欺侮总是忍气吞声,她并不想去与她们计较。
“我说你…”正当李艾媛要继续嘲讽时,有一只手从旁边把她推开。
“晴文,我来了。”另一只温暖的大手牵起张晴文的手,将她往外拉。
张晴文看着李艾媛被推开时,不禁吓了一跳,当她站起来时,路成彦牵起她的手把她拉出教室。此刻,张晴文的脑袋似乎短路,什麽话都说不出,一张脸错愕的看着路成彦紧握她的手。
“你没事吧?”路成彦将张晴文带离学校後,一脸自责的对她说。
“没…没事”张晴文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慢慢地从刚刚的错愕感中脱离出来。
“抱歉,我来晚了!因为一些事情”
“没关系”
“以後她们如果再欺负你,你就骂回去,不要怕,有我在!”
这句「有我在」在张晴文的脑海中回绕不去。路成彦带着张晴文到附近的日式料理餐厅,餐厅里几乎都是采用日式风格所布置的,就连花瓶的摆设、屏风的设计都不放过,要不是路成彦在一旁,张晴文还以为真的来到了日本呢!
两人找了最角落的位子坐下,所有的餐点都由路成彦来点,因为他算是这儿的饕客,所以他都清楚那些比较好吃。
张晴文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孩一脸认真的看着菜单的模样使他的脑袋无法正常运作,连周遭的声音都消失了。
第一样上的菜是盐烤香鱼,巧合的是张晴文不大会吃鱼,特别是这种要自己「分屍」的料理。
“那个…我不大会吃鱼耶!”张晴文有点羞怯地说。
“…没差”路成彦想了一下,便开始把鱼分成小块小块,并仔细的把鱼刺都挑乾净。接着,他夹起一小块鱼肉放在张晴文眼前,”我喂你”。
张晴文听到路成彦说要喂自己,心跳瞬间加速,脑袋也瞬间大当机,什麽话的说不出来。
“嘴张开”路成彦很有耐心的请她张开嘴巴。
“没…没关系啦!我自己来就行了!”等张晴文回过神来,路成彦又更靠近了。
“你不大会吃鱼,就让我喂你吧!”
张晴文也不好意思再回绝他,便张开嘴,路成彦喂完张晴文,自己也夹起一块送入口中。同一双筷子沾了张晴文和路成彦的口水,张晴文的脑中闪过四个字「间接接吻」!天啊!两个相识不久的人,又是一男一女,进展竟然那麽快,直接到了交换唾液的程度。张晴文就这样让路成彦喂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一条香鱼,沾染了路成彦的口水,香鱼似乎变得更好吃了,不然张晴文怎麽会吃得如此开心呢!
菜一道一道的上,每上一道菜,路成彦就帮张晴文夹一次,这是张晴文有史以来感觉最幸福的一晚吧!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餐厅离张晴文家有段距离再加上回家的路上会经过很多条巷子,路成彦不放心一个女孩独自回家,便送张晴文回家。
一路上两人完全没交谈,张晴文害羞的不知该说什麽,毕竟这也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说要送她回家,“路成彦”张晴文突然打破夜空的寂静。
“怎麽了?你会怕暗吗?”
“会…”奇怪,他怎麽会问她这个?
“别怕,有我在旁边陪你,以後我都带你去吃饭,然後再送你回家吧!如果你还会怕的话,来!手给你抓!”
“蛤?不...不用啦!”难道路成彦这样对一个还不是很了解的女生说,不尴尬吗?
“确定?"语毕,路成彦牵起张晴文的手,张晴文被他突如其来的一牵吓到了。
巷子里半点灯光都没有,只能藉着微弱的月光,才能勉强看清路的方向。而张清文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牵着,她觉得好像有一股强烈的电流急窜而上,路成彦对她的举止就像是对女朋友一样的呵护。
“我…”
“嗯?”
“我以後可以叫你「彦」吗?”
“OK啊!”路成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嗯,彦”由於是第一次这样叫路成彦,且张晴文有点害羞,所以小小声地叫他。
“怎麽了?”
“有别人这样叫你吗?”
路成彦没回答,张晴文也不敢再追问,”没有,只有你”这次换路成彦打破寂静。
「只有我」?天啊!好害羞,竟然只有我这样叫他耶!可是,他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之前明明不认识他,而且也没什麽交集,就连经过他们班,我都没注意到他。
“你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我不值得你这样付出,我没办法回报你什麽,你一下保护我,一下又请我吃饭,现在又要送我回家,到底是为了什麽?”张晴文正经的问路成彦,此刻的张晴文好像把刚刚的羞怯感都忘光了。
“没为什麽,就是想保护你,不想再看到你傻傻地被别人利用,自己还浑然不知,也舍不得看你总是孤单的一个人吃饭”路成彦讲着讲着,心中的怒气渐渐上升。但是,因为张晴文在身旁,又握着她的手,深怕自己一发怒,不仅会吓到她,还可能会弄伤她,所以努力将怒气压抑下来。
张晴文似乎也感受到路成彦的愤怒,所以也不敢再多说什麽,就这样任凭路成彦牵着自己回家,即使在大马路上也没拒绝路成彦继续牵着自己。
“彦,送到这就可以了,要是被我邻居看到就糟了!时间也不早,你赶快回家,不然你的家人会担心!”张晴文终於鼓起勇气对路成彦说。
“好吧!那我就送到这。”突然,路成彦一把把张晴文抱进怀里,”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当你的垃圾桶、忠实听众。若被欺负,别怕!说出来,我会保护你,有我在,你可以勇敢的反抗他们!”他越说抱得就越紧。张晴文被他那麽一抱,周遭的空气好像凝结一般,使她快窒息了。
“彦,我知道了,你已经提醒了很多次,我会试着去拒绝他们,谢谢!有你在身边,让我多了几分安全感”
“好了!回去吧!明天我会在这里等你,应该说以後!”
“好,谢谢”张晴文感动得快哭出来,但是她必须忍着,不然彦又会担心,”明天见!”她转身离开。
“明天见”路成彦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娇小身影,心头莫名的一酸。
张晴文进屋前下意识地回头,发现路成彦依旧站在原地。路成彦发现张晴文正看着自己时,对她微笑并挥手示意要她赶快进屋。
路成彦看着张晴文进屋後,才放心的离开,他对张晴文真的就只存有同情吗?还是他也对她动了情?
接下来的日子,路成彦天还未亮就出门去张晴文家,路上还顺道买了早餐,但不是买给自己,而是买给张晴文。他知道,之前张晴文为了那些猪朋狗友花了许多钱在她们身上,时常害自己肚子饿却又没半毛钱买早餐,也不好意思开口和别的同学借,所以,路成彦决定每天上学前先买早餐再到张晴文家楼下等她,放学带她到处去吃晚餐。
路成彦的父亲是云善科技公司的董事长,她的母亲是路董事长的秘书,他们俩总是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连出差也是一起,他们也是极晚回家,根本不太管路成彦,只要儿子不在外惹事生非,无论他做什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多少钱,路成彦不必先向父母报备,自己拿便是,所以他才不吝啬的为张晴文付出一切。
但是路成彦与父母间似乎有着很深很深的误会,因此就算他拥有令人羡慕的家世背景,也不带常提起,应该说是「避而不谈」,即使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不了解他家中的情况,更不晓得他家住哪。
“你终於出来了!”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这麽早来。”
“记住,往後的每一天,我都会跟你一起上学、陪你吃饭、送你回家,知道吗?”
“嗯!谢谢你,彦。”
慢慢地,张晴文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喜欢上路成彦了,但她无法确定路成彦对自己的感情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喜欢还是同情,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真的喜欢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