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无目的的走着,虽然不是自愿,但我却不想抗拒,就像磁铁一样。
行人来来往往的走着,车辆高速行驶在路中,我竟然不断的直走,走出了保护行人安全的栅栏。
我要去!心里不断的重复这段话,尽管我现在连所谓的「那里」是哪里都不知道,但有某种力量正在驱使我前进。
那个力量来自内心,在那里面好像沉睡着什麽……记忆?理智拚命的想要唤回我的记忆。
在路中间出现了一个水晶体浮在空中自转,那麽显眼,怎麽好像只有我看的见,那个东西好像就是目的了。
叭--
喇叭声响撤整个街道,一辆大货车出现在我的右侧边,可以透过挡风玻璃看见,驾驶的面色惨白,紧握方向盘。
但,来不及了。
我被硬生生的撞飞数公尺高,那种感觉,很微妙,惊讶包围了疼痛,整个身体瞬间麻痹,耳边传来吼声和尖叫声,当我落地时,一股腥味从咽喉传出,我将它吐出,顿时,我身旁被艳红的鲜血染色,不少人围在我身旁,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心跳的越来越慢。
在空中时,那个水晶变形环绕在我的手腕上,慢慢的向内缩,紧紧圈住了我的手。
「若昙!若昙!」祈莫云在此时出现,眼前的人……正与记忆中的影像重叠。
原本快阖上的眼睛,微微睁大,但我却花了很大的力气来完成这个动作,所有人惊恐的望着我,祈莫云也愣愣的,他似乎无法相信我的举动。
「你在做什麽?」
我想回答,但只能张开嘴,只能透过快消失的视觉看着他。
他在哭吗?
腥味再次传来,它顺着我的咽,滑进嘴内,最後流向外面。尖叫声再次传出,但其中夹杂着救护车鸣笛的声音。
我被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抬进车内,祈莫云跟着我一起到医院,此时的我,只剩下听觉而已,医生们重重的叹息着,就像死亡的交响乐般,虽然讨厌,却也放松了下来。
回忆像走马灯般不断的浮现於我的眼前,看清後,发现这一切的起源都来自於那本书,如果我没去图书馆的话……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吧!
这时我的幻听不再出现,身体很轻松,就像很久之前一样。
过不久,我现实身体的一切停止了运作。
灵魂好像飘了出来,因为我看见了我躺在病床上,我身上插了很多管子,医生摇头的在签一份报告,我好奇的凑近。
我倒抽了一口气,他在签的,不就是我的死亡报告吗?
我死了啊!总感觉我应该要很吃惊的,现在却镇定的不得了。
眼前的一切突然净空,视线前是黑色的,又要发生什麽事了?
好挤,有种被柔软物体紧紧包覆的感觉,而且正在缓缓往下推。
感觉我被挤了出去,我抗议的叫了一声,但是……我的声音竟然变成「哇」,为了掩饰害羞,我立刻闭嘴。
「太好了……」一阵女人喘息的声音传进我耳里,「娘对不起你了,未足月就让你出生……希望你一定要健康……」女人用双手温柔的将我抱起。
娘?出生?我变成小孩子,然後场景是古代!
她顺手拿起身旁的棉敖将我包覆住,「娘保证,以後娘一定会好好的爱你的。」她用脸摩蹭着我。
太多的不可思议不断的发生,我稍微总结了一下,我好像投胎变成了一位小宝宝,抱着我的人是我的娘,那我的爹呢?
目门开启的摩擦声传来,清柔的脚步声逼近。
「枫,」那个男人将娘和我搂在怀中,「辛苦你了。」
那个人应该就是父亲了。
「无实,是个女孩喔!」
娘让爹抱着我,自己则缓缓的躺回床上,刚生完孩子,现在应该很累了。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爹问着。
「还没,正等你回来决定呢!」
房内的昙花盛开,雪白的花瓣奋力的往外延伸。「就名为昙,愿她能与昙花一样的华丽。」
「这名字不错,」娘将手搭在我的身体上,「之後你的名就是神月昙了,要健健康康的长大,知道吗?」娘的声音也很温柔,就像秋天的枫叶。
「神月将军!」屋外传出一真呼喊声,「皇上有是找你,请你速速回朝。」
爹的身体凛了一下,他的表情透露着许多不愿,「枫……」
「我知道的,请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娘的声音听起来不怎麽开心。
自古以来,被皇帝重用或有是相求不都会很高兴吗?且呼唤爹的那个人叫爹「将军」,将军的官位很大,娘为什麽会不开心?
他将我紧抱,凑进他的脸,这时我才看清,爹的外表不过就二十五岁上下,面容俊朗。
松手时,不适感袭向我,不知道是不习惯脱离爹怀抱的感觉还是生病,总之身体很不舒服。
爹默默的离开,娘将我盖上被子,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着什麽。
过了许久,我那不适感未消散,反到越来越严重,看着娘皱眉的睡去,实在不怎麽忍心吵醒她。
炙热的体温流遍全身,我踢开被子,想让冰冷的空气流向我。
这举动却吵醒了娘,她要再次帮我盖棉被时,碰触到了我的身体,她停了一下动作,随後紧张的起身。
「昙儿!你醒醒。」她摇着我。
勉强张开眼睛,在人无力时,做任何举动都需要多一倍的力气,就连那一点点力气,我也快要挤不出来了。
娘痛苦的按着肚子,一手抱着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刺痛了我的心。
我最终还是让娘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