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和张朝两人走进後院,就看到一脸笑意从客房走出的冯延康,连忙上前。
「大人!」
冯延康收敛微笑,「陈捕头!张捕头!怎今日不在家里多歇息!」
「大人!听说你在昨天救回一位伤者!」张朝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冯延康一怔,「你们怎知道?」这伤者昨晚送到府上已经很晚,理当无人知晓。
「大人,今日有人到衙门报案,说家中夫君失踪,下落不明,我们特来告知大人,正好听到冯四说昨晚城门口救了人,所以想请大人,让我们见伤者一面!」张朝将来龙去脉说清。
「张捕头!你们可已经告诉报案人此事?」
「还没!」摇头,不明白大人为何这麽问。
「报案人是男是女?」
「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一来衙门就哭哭啼啼的,说兄长失踪,还几次差点哭晕过去!」陈瑞想到那姑娘的柔弱样,也不免心疼。
冯延康在原地转了几圈,才回过头,对着他们两人说「救了伤者这事情,先别张扬,陈捕头!那位姑娘人现在在哪?」
「正住在城西的东隆客栈!」
「好!你去将她请到衙门,就说县大人有事要询问她!切记!先别走露风声!」再三叮咛。
陈瑞虽然不明白县大人葫芦里卖什麽药,但经过上次的杀人案後,对他可是十分佩服,点头回应,「属下遵命!」转身,走出後院。
「张捕头,传我命令,要府内上下,不得将这事再传出去,等会到了衙门一个字也不许提!」
张朝看大人神情严肃,看来事有蹊跷,不敢耽搁,忙到前院找冯四,召集府内上下,将大人的话传达。
冯延康回头,看到伫立在客房前的砚芯,走上前,「你也要跟我到衙门吗?」询问道。
回头看了客房一眼,「看来他一时半刻也醒不了,让冯四来看着他,有事也好通知我们!」言下之意,就是她有意通行。
「嗯!那走吧!」
看着冯延康背影,砚芯总觉得他有事隐瞒,摇头,不再多想,赶紧跟上。
城西东隆客栈的客房里,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姑娘,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嫣然一笑,抬手拢了拢刚梳好的发,再往唇上抹着胭脂,秀丽的脸庞更显娇媚。
「哎!这等美貌,怎麽贺郎都没发现呢?」对着镜子,哀怨的道。
这时,传来细小的女子声音,声若游丝。
「姐姐,我求你放过他吧!」哀求道。
闻言,女子脸色一变,手紧握着木梳,「我放过他!」语气严厉,偏头,看着搁置在梳妆台上的一颗水晶球,「是我求你放过他!」冷冷地道。
只见水晶球里一名女子,瘫软在水晶球内,不断哭泣着。
「苗翠如!假如不是你横刀夺爱,现在贺郎早与我成亲,你是故意放他走的吧?你怕贺郎与我成亲才偷偷放他走的对吧?」对着水晶球里的女子质问。
「姐姐,不是的!」苗翠如哭求着,「贺大哥是人,我们是妖,不能害了他!」她虽然也喜欢贺大哥,但她明白妖和人不能相恋,如果违反天地阴阳,会遭来厄运的,她不能害了贺大哥。
「少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喜欢他!」气的将手中木梳折断,「你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我看你还能怎麽救他!」翠如将自己的原神丹给了贺书航,不仅保住他的命也将他的气味掩盖,让她不容易发现他,但以他现在身上带伤,要跑远也不容易,最有可能就是躲在兴嘉镇内,现在,她已经到衙门报官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才对。
听到有人接近,将水晶球收进木盒内。
这时,敲门声响起。
「苗姑娘!」陈瑞在店掌柜的陪同下,来到苗翠兰的客房前,敲门喊道。
起身整理一下服装,才回应「哪位啊?」
「我是衙门的陈捕头,我们县大人要我来请你到衙门一趟,他有事要询问你!」说明来意。
门被打开,一股幽兰清香扑鼻而来,让他和掌柜的登时都觉得脑子微晕。
「有劳陈捕头了!」浅笑道,眼波流转,让人看了,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陈瑞甩着头,让自己清醒点,「苗姑娘!请!」
苗翠兰点头轻笑,走出客房,顺手将门带上。
陈瑞为人老实,不敢和女人靠的太近,怕被说占便宜,走在前头,连瞄一眼都不敢,反倒是掌柜的一双眼睛,色咪咪的盯着走在他前头,身段婀娜多姿的苗翠兰瞧,可能是看的太专心,没注意到要下楼了,脚一滑,整个人就跌坐在阶梯上哀嚎。
「活该!」陈瑞一脸鄙夷的说着,想也知道他是因看女人看的太专心才摔下楼的,没多做停留,继续往前行。
「陈捕头!」苗翠兰假意靠前,想藉机问陈瑞是否有贺郎的消息,「不晓得可有打听到我夫君的下落?」
摇头,「没有消息!有得话就会通知你了!」紧记大人的话,一个字也不敢透露,怕她再追问,急忙加快速度。
苗翠兰看那走的极快的身影,气的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