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傘面上的淚滴》 — 之二 成雙日光的照耀,催化溫暖行進(1)

之二成双日光的照耀,催化温暖行进

成双的太阳不清楚会不会太过刺眼,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能够催化温暖,融去心中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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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们就若无其事的随着旅行团的脚步回到饭店,那几分钟的事就不着痕迹悄悄被抹去──直到,旅行团的导游领队发给我们两个一张饭店房间的钥匙卡。

两个人。一张钥匙卡。

即便我早在他家住了那麽久,但在他公寓里的寝室分配始终是张颂怀在客厅的沙发、而我在他原本的房间里;除此之外,我也总是将房门关上,就算没有锁也是确实的关着。

现在却要两个连男女朋友都不是的我们睡在同个房间内……将刚刚那幕尴尬的气氛给全数逮了回来,我左手拍了一下头表示极度无奈。

张颂怀拿着钥匙卡朝我挥了挥,说:「去问问看领队的吧!否则你就要跟我共枕眠罗。」他坏坏的笑了笑。

「呿,」我白了他一眼,藏不住的笑意却自嘴边流泻:「想的美。」

趋步走向前,我们并肩走到领队旁边,正拭着汗的他摆出专业的笑容:「两位请问有什麽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也没什麽,」张颂怀回应了。「只是可以再给我们一个房间吗?我们不是很习惯睡在一起。」

「『不是很习惯』是什麽意思!」我用唇语无声的抗议而他却直接忽视。

领队有些为难:「可是这是要在之前订饭店时就要先提出的欸……应该没关系吧?情侣要多睡在一起才能培养感情啊。」他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游移了一阵子,最後又重新定焦在颂怀欧巴身上。

「我们不是情侣。」幽幽的我回应。我们真的任谁来看都像是情侣吗?

「喔……」他应该遇过很多这种事了,不慌不忙的回应:「那也没关系啊,双人房是有置两张单人床的,这样可以吧?」

张颂怀伸手挡住我,避免我按捺不住想从领队头上一掌打下去的冲动,还嘴角带笑的回应:「好喔,那这样就可以了。领队你就先去忙吧,不打扰了。」

领队走後我才忿忿的说:「这样就便宜到你了,怎麽办?」

「凉拌。」他淘气的笑了笑,拖着行李箱转头走了几步搭上才刚开启的电梯:「再不上来我就要先上去罗。」

「钥匙在我这里,你上去了也要在外面等我啊。」还好刚刚和领队说完後很顺手的接过了张颂怀手上的钥匙卡,因此电梯依旧大门敞敞的候我徐步走进。里头还有一张夹杂着怨叹以及後悔的脸。

手指头轻轻的点触在发热的唇上,尽管睡前藉着刷牙的名义努力的想屏除属於他的残留,但他的气息却在心里萦绕,怎麽挥也挥不去。

牙膏的薄荷凉感在齿间沁出一阵清新,掩盖过空气里属於他的气味,但就仅仅隔壁床的距离却很难让人不去想起今天种种。

那短短几分钟已经足够清晰,这种事情不是说想要忘记就可以忘记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神直盯着电视机上的电源显示的红点,或许有点洗脑我这麽想,但还是看得有些目眩。

正想别过头去,另一床的他却开口了:「馥晴,睡着了吗?」

「已经睡了,不要跟我说话,我会被你吵醒。」我轻声不带特别语气的回应着他、像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但我的字句中确实是有玩笑的意味在。果然那件事不是能就这样原封不动的恢复原状的。

「呵呵……」他乾涩的笑了几声。「你讨厌我吗?」

「当然不讨厌啊。」我现在还是处於背对他的状态,而且并没有转过去面对他的意思。

「之後回台湾我一样会在茶坊工作,你要来当员工吗?」他突然说道。「我会给你月薪,但你以後的日常生活就要自己打理了。」

「我可以选择继续在你家颓废搞失踪吗?」

「两个选择。」在无灯的状态下他映着窗户斜洒入室的月光比了个「二」的手势。「一,回你家自己住。二、来茶坊打工。」

刻不容缓我这麽回应。「……月薪多少?」

「看情况罗。」这句话真令人感到愤怒。「明天早上见,晚安。」

「等一下喔,最低月薪好像是……」我摸黑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现在啊,可都是有规定基本薪资的喔,小心一点不要太低了会被告。」

「被谁告,你吗?」他轻哂。「也对,现在可是很危险的。不过有些人犯法了不也假装没看到、不关自己的事吗?不像那些至少有出来抗议的喔,是这种只会找一些对自己有力的声援、然後引发一群不明就里的人谩骂。」

「……你可别激动,我就是随口那麽一说。」

「晚安。」他没有多做回应,只是要我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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