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到底在胡说什麽啊?」我苦笑,双手紧紧抓着碗就怕会掀了。
「知道吗?」他没打算理我。
「知道什麽啦!」他手劲真大,让我怎麽也挣脱不了他的手,只好半逼迫下乖乖站在原地。
「我以为这一次我们真的会分手,当你转头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要失去你了。」他没预兆的撕开嗓子大喊。像是对斥骂某个女人却又更像是不舍。
「大声什麽!我耳朵还听得到。」
我本该像以往般一拳揍过去。但怎麽那些话会像根线般牵动着我的心,我的心正不规律的跳动,若非掩饰的好我真怕会期许他口里的人就是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缓缓且温和的语气说:「我想…你还是先放开我在说,好吗?」
「不,我不可能再放开你了。」他两手索性紧紧圈着我的腰,使我连扭动的小小空间都没了。
「喂,你这人怎麽回事—」
他将我转过身,望着我说:「我真的没想过,为了跟我赌气,你居然和那小子鬼混在一块。」
他指的是公园和我起冲突的那群人吗?
「你说那群臭小子吗?那是误会,他们—」
「我不管你心里想什麽,但有一点我非常清楚,我决不允许你做出任何危险的行为。」
原来,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从古代走出来的古板大叔。既然他不让我说,我就好人做到底让他抒发一下心头不快。
「怎麽?因为赌气还是为了气我让我吃醋,就可以遗忘你的本性。
「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吗?你说过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宝盒,那盒子里藏着每一个人的最想珍惜的东西。」
「盒子放在心里,那是什麽啊?」
「你忘了?八岁那年是你告诉我—」
「算了,千万别再说下去了!」我说,并开始挪动身体。
「小燕,你到底怎麽了啦?难道还在生我的气吗?」他激动的紧紧抓着我不放,说:「你为了让我彻底远离你,所以才故意用那种和我不相识的眼睛看着我,让我放弃你。」
「不是,或许你看清楚一点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说。
「不!我们怎麽可能不认识!如果我们真的不认识,为什麽你现在会在我身边。」听完我的话後,他的情绪更为激动了。
「其实这真的说来话长,就是……」
我脑里正想着如何解释,他显然已经没有耐心等待我的答案,一手硬是将我拉近他,然後在我还没有反应的状况下头靠在我的身上。
「喂,大叔,你这又是干嘛?」
「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他深情告白着。
「大叔—」如果说他紧抱着我会让人动弹不得,那麽接下的话更是让我差些窒息。
什麽,他爱我?
「搞什麽啊你们?」小鱼一面笑,一面看戏的问着。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快点帮忙把他拉开,我快疯了。」
小鱼手拿着纪录表边记着:「活力十足,看样子打了营养针下去还是有差的。」
正当我想着要怎麽挣脱开时,忽然感觉到腰上那双手慢慢挪移往下,那双大手一碰触我立即警觉地垫高了脚趾头,接着举起拳头朝他脸用力捶了下去。
「天啊!」
小鱼惊呼的跑了过来。
「我不发威,还真的想吃我的豆腐!」我拍拍手,立马的闪到一边去,冷眼看着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男人。
「石家燕,你疯啦!怎麽就把人给打晕了!」
「我也不想啊!谁叫他刚才手不安分,看他有病让着他,结果还得寸进尺。」走到病床看着问:「但他怎麽回事?根本就像疯了似,一直对我又抱又爱的,真恶心。」
「这说明在他心里他非常在乎你啊!」小鱼说着并一直看着我。
「在乎我什麽,我可一点也不在乎他。」
「还说不在乎,熟男的告白可比你生活里的幼稚鬼还来得冲击又真切。」
「我看他分明就是病态的无聊男人,刚才居然对我毛手毛脚的,要不是我反应快,我看我石
家燕的一世英明都要毁在他手上了。」
「好吧,但我认为你现在最好还是通知一下他的家属。」小鱼边看着他注射点滴状态。
「但是……」
「怎麽了吗?」
「我说真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麽联络他的家人。」我说。
「怎麽可能,刚才看你们样子,我以为—」小鱼见我表情严肃,才板起了脸看着我问:「那他到底是谁啊?」
结果当我滔滔不绝的说完整个相遇经过,小鱼惊讶了许久说不出话,我本来以为她是因为事情经过太过曲折离奇,结果她下的定论却让我差些软了脚。
「你刚才说什麽意思?什麽大脑?什麽失忆的?」要一个高中生去理解一堆专业名词,说真的有些困难。
「简单来说,依他刚才现象可能是脑部受到撞击所导致的後遗症,但若以另一种说法来说也有可能是短暂性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