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级白金孟羽晴,二级白金孟羽晴,请到理事长室,再报告一次..』
一天清晨,原本宁静偌大的校园,在打上课钟後,响起了急促的广播。
教室的孟羽晴站了起来,心底产生了点不悦感,第四次了,这学期她已经被广播第四次了,如果是好事,她或许还会开心点,但..
想着想着,她已经走到理事长室,暗暗叹了口气後,她敲了敲门。
「理事长,我是孟羽晴。」她淡淡的报告着。
「进来。」
推开门,门内坐了个红发斜刘海的男孩,他正笑着,眼睛闪烁晶光,好乖巧可爱的样子。
孟羽晴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回另一头正怒气冲冲的老人。
「理事长,请问有什麽事吗?」
「令弟今早晚到,教官把他叫住训话,他竟直接揍了教官。」理事长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向一直以来都很资优的孟羽晴说着。
孟羽晴听到後,又淡淡地看了男生一眼,「很抱歉造成校方困扰,此事我会向父亲禀报。」
「麻烦你了。」理事长对孟羽晴点了点头,又瞪向男孩,「孟绍恩,你可以回去了,中午在罚你劳动。」
一旁的孟羽晴正要退出理事长室时,原本安静的孟绍恩开口道,「劳动,这次要厕所、操场、还是导师室?阿,不然帮您打扫理事长室你意下如何?」
「你!别太超过!是看在你姐姐面上才没有把你踢出白金班,你还如此得寸进尺?」理事长气得站起来,指着孟绍恩劈头就骂,见情势不对的孟羽晴只好又停住脚步。
「白金班?你以为我稀罕?」孟绍恩冷哼了一声,看到停下脚步的孟羽晴,眼睛闪过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绍恩,够了,不可以这样跟理事长说话。」孟羽晴淡淡地说着。
「好了,你们都够了,两个都回去吧。」理事长抚着眉心,缓缓地坐下。
「是,谢谢您。」孟羽晴依旧淡淡的,必恭必敬地说着,同时也退出室内。
孟绍恩只是不屑地发出了个声音,走出了理事长室。
孟羽晴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丢下今晚会和父亲报告这件事的这段话後,头也不回的朝二级大楼走了过去,留在原地的孟绍恩静静的看着他姐姐的背影,垂放在两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最後也转身往一级大楼去。
孟羽晴独自走在宽敞的廊道上,随後便有个高佻的女人走到她身旁,孟羽晴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便开口:「薰,麻烦告知权,请他早上务必要让绍恩『准时』到校。」
「是,二小姐。」名为薰的女人拿出笔记本,「二小姐,今天放学後总裁排了堂新课给您。」
孟羽晴停下脚步,轻轻地皱了眉,又回复成原本的淡然,转头问她:「什麽课?」
「企业管理。」
孟羽晴回忆起开学前姐姐孟禹娴和父亲起了不小的争执,原因是姐姐想直接进入演艺圈,父亲却希望她能先管理孟家企业『Dara』直到绍恩大学毕业,两人在饭桌上大声争吵着,孟羽晴和弟弟只是静静地听着、吃着,因为此事他们没有发言权,整顿晚餐在父亲和姐姐相继愤然离座後结束。
「二小姐?」薰出了声唤了从刚刚就陷入自己思绪的羽晴
「怎麽不是排给绍恩?」羽晴马上拉回思绪,丢了个问题。
「少爷的课紧接在您的後面。」
羽晴皱了皱眉,「我的课是几点?」
「报告二小姐,是七点半到九点。」
「九点..一个半小时的课,这样绍恩要上到十点半,不会太晚?」秀眉蹙得更紧,「通知老师和权,我的课和绍恩的换,不用说原因。」
「小姐..您的身体..」薰担忧了起来,昨天羽晴有点发烧,今早还是坚持要来学校,吞了个药便上车,现下脸色还有些苍白。
羽晴只是摇摇头,没有说什麽,继续朝班上走去。
薰拿出手机和老师通知此事,脚步同时移往最高层——贴身随扈休息的楼层。
羽晴走到一半时才想到,一堂课已过了大半,现在进教室也听不了什麽,距离下堂课还有整整一个小时,明海的下课时间长的不可思议,足足有二十五分钟。好像是新政策,从羽晴进明海时才有的。
此时羽晴已经换了个方向,前往餐厅。
点了杯卡布奇诺,这次羽晴没有进到自己的包厢,而是坐在喜爱的靠窗的位子上,静静的看着窗外操场上开心笑着的国中部的学弟妹,正要转回视线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眯起眼确认後,从名牌包包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薰,权有在旁边吗?」
『有,二小姐有什麽吩咐吗?』
「麻烦他去『请』少爷回教室。」
『是。』
挂了电话,啜了口咖啡,想起绍恩。
孟绍恩,在羽晴高一时被带回孟家,至於之前的时间则长居在韩国。一头鲜红色短发,没有刻意做过造型,微斜刘海稍稍盖住他的眉毛,长长的睫毛下深褐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淡粉色的唇勾着让女生为之疯狂的弧度,可爱又带着一点帅气感,高佻标准的身材甚至还有些肌肉线条,天生良好的条件在一回国就在学校造成轰动,挤下旧有的校草,荣登宝位。男生嫉妒的咬牙切齿,但也没有人刻意欺负排挤他,因为他那独特的气质、亲和力都让人难以讨厌。
羽晴还特别去研读韩文,就怕会有语言隔阂,只是她待人本来就是淡淡的,不会有太多互动,平时禹娴也是三天两头往外跑,这弟弟能找的人也只剩羽晴,然而绍恩却觉得姐姐不喜欢他,毕竟只要去找她的时候,她不是不在,就是在上课,要不就是在做作业,羽晴没空搭理他,都只是用一贯冷淡的语调跟他说几句话而已。
上了高中此情况越发严重,绍恩国三,羽晴高一,两人因为父亲的安排,全都先修了部分大学课程,忙碌的生活使姐弟俩的互动更少,羽晴对绍恩的事情也不会多管,绍恩甚至认为姐姐是故意的。
就在某一次,绍恩因为塞车而迟到,在据理力争时,理事长同样叫了羽晴来『调停』,那次之後,绍恩认为,只要自己做不好的事,姐姐就会注意到他,才演变成这番局面,羽晴三不五时就被叫到理事长室。
刚开始羽晴会基於自己姐姐的身份稍微跟他讲一些道理,但日复一日,羽晴被叫到理事长室的时间越来越多,她也渐渐不再念绍恩,只是淡淡的瞄他一眼再和理事长道歉而已。
坐在一级大楼中庭的孟绍恩同样想到这些事,微微气愤的敲了石桌一下。
他的朋友有些也有姐姐,绍恩常常听着他们吱吱喳喳的分享着姐姐昨天带他去了哪里,受伤的时候姐姐紧张的替他擦药,生日的时候姐姐准备了惊喜,功课不会的时候姐姐会教他..
他总是不是滋味的离开现场,朋友们也都不明所以。
当绍恩发现姐姐对於自己所做的无聊事不再引起她对自己的关注时,他开始在心中盘算起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