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
盛青彤道。
“我是盛青彤,你好。”
“嗨…请问,盛小姐,您找我有事?”
是的,绑她的人,是去而复返的盛青彤。
但现在的她不像早上那麽激动了,冷静下来的她,不知是不是车内阴霾让她的脸多了些阴沉与深思。
“我想请你帮我的忙。”
“呃…盛小姐手下人才济济,用的到区区小人?”
她眼瞟向那几个女保镖,心里暗想。
大姐,您都有种有本事公然辱人了,只差动手没劫狱了…要她一个废柴能干嘛?
等等劫狱!?
“盛小姐你该不会指望我偷偷放了方少吧?我先跟你讲,我是绝对做不到啊啊我只是个吃公家饭的死老百姓…”
盛青彤闻言噗嗤一笑。
“你在想什麽?我他妈就算是白痴也知道不可能硬抢,我要你做别的事。”
“呃呃…不是劫狱就好。她叹气,倒进进口车的沙发。”
似乎哪不对。
盛青彤挑眉。
“你不问我我要叫你干嘛?”
安妮阖上眼,随便摆摆手。
“只要别叫我杀人放火,其他悉听尊便。”
“…”
这女人…保镖们面面相觑,完全不懂这个警察怎能这样…
随便…
盛青彤轻轻的笑了,看着外面城市中车子疾驶中变形的景物。
安妮闭着眼,心里暗忖。
明明不过半天,这女的怎麽就像变一个人一样,早上那泼妇样全不见了…反而变得有点像极道之妻那种霸气…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随便吧…
“我要拜托你,直到阿维判决确定送进去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见到他。”
安妮傻了。
“什麽?盛小姐你没讲错吧?你早上不是才急着像是要拆掉警局,现在这样是哪招?”
“.....”
“今天早上,我不知道情况已经严重的脱轨了,现在,待在里面,对他来说会是最好的。”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发现,外面有人想要对方少不利!?”
“恐怕,只要一动手,要的,是很多的命。”
“这怎麽感觉讲的有大灾难降临似的…”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们圈子里的事,也是青莲的家务事,你若想保自己一条小命,只要照我说的做就对了。”
啊…她到底被卷进去什麽恐怖的黑道份子的恐怖活动了?
“你讲的这麽严重,很恐怖欸。”
盛青彤耸肩。
“所以我要是全跟你讲完你恐怕吓都吓尿了,所以知道这麽多就够了。”
“小姐,你这样讲才真的会吓死人好嘛?”
“请别告诉任何你的同事,我不想节外生枝。”
“你该不会今天早上跟本就是亲自过来测试我们的防线吧?”她灵机一动,问道。
“没有,我原本,真的只是想见见他。”盛青彤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呃…好吧…那你要不要先告诉我,是什麽样的人会来找方少?”
“这我也不知道,你只能全部挡住。”
安妮错呃。
小姐,你真的不能考虑不要讲的这麽理所当然嘛?
“我…”
“拜托你了,阿维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我是绝不会害他的。”
突然,她伸手拉住安妮的手,她能看见盛青彤的双眼里深刻的祈求。
“你照我说的,只要别让任何人接近他就好了,我只要他好好的就够了。”
安妮心一凛。
突然,那个男人在手术室外的样子,莫名的浮现在脑海。
接着,那个男人看着她,不敢置信的被警察押上车的表情。
还有,今天,他那接近戏弄人的耳语。
“我答应你。”
进口车在她原来停车的地方停下,安妮打开车门,回头对盛青彤道。
“方少知道你为他做的,一定会很感动。”
盛青彤手支头,听到她的话,像是听到了什麽笑容,笑了。
苦笑。
“不,他这个人,只会让人难过。”
曾经面冠如玉的少年,站在她面前,轻轻浅浅的笑,向她伸出手,她还记得那只手是如此温暖有力,握住她,彷佛在那刻她已经愿意牵着他到手直到天荒地老。
“阿维,我要买这个。”
“阿维,我要去那里。”
“阿维,你看我妈又在骂人了。”ˋ
“盛小姐?”
往事恍然如梦。
“抱歉,恍神了一下。”
“那,我先走了。”
盛青彤点头。
乘着名贵进口车驶去,有人刚从回忆中醒来,看着窗外
十一月七日全台湾的报纸新闻头版都是同一则内容:
黑道教母盛春兰,在住家遭枪击身亡。
凶手是被买通的不知名枪手。
这件事震撼全城,堂堂台湾地下的武则天,已上位多年的黑道女皇,怎
麽会发生这种事?
是谁要她的命?
是谁居然敢对一手拉拔各路大哥的盛春兰下此毒手?
警方还在调查。
更多兄弟们也在追查。
她的死,本注定要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