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暗殺教室】殺之生存論 — 【第三斬!】少年學秀的失去之四

古野回头看着那个做在自家沙发上,闲适地泡茶着的家伙。古野没停下切菜的手,面无表情地说:「敢问杀章鱼,你在我家做什麽?」

「修学旅行手册的最後修改和准备行李!」杀章鱼笑得愉悦,打电动的真我回头问:「我记得小树说过老家是京都对吧?」

「是没错,但是它是禁区,网路卫星上显示的是造假的画面。所以基本上我对京都不是很熟悉。」古野拿温度计测试了油锅温度,将裹好面粉的去肠泥的腌渍大白虾沾上蛋液,撒上一层面包粉,然後沿着锅缘小心滑入锅内。

「古野同学已经找好组员了吗?」杀老师的残影说,他此时此刻正在超市蒐购用具,还顺带到京都进行地形考察。

「嗯,我和矶贝同学一组,还有片冈同学、前原同学、仓桥同学、矢田同学。」古野将剩下的虾头丢进另一锅清水里,顺带倒入一大匙米酒,接着盖上盖子等它沸滚,随後慢熬加入豆腐丁,然後再放入一匙味噌酱煮到融化,最後撒上葱花端上饭桌。

古野捞起金黄酥脆的炸虾,方才有先等距在虾身上划刀,所以鲜美的炸虾正挺立着,古野在玻璃碗里以生菜当底,放上炸虾,随後从冰箱拿出事先做好的马铃薯沙拉,均匀倒在一旁。

「喂,开饭了。」古野将炸虾端上饭桌,放在姜汁猪肉烧和马铃薯炖肉的旁边,今天超市的马铃薯和大白虾特价。

解下通体黑色的围裙,古野从仓库抽屉抓着一只老鼠的尾巴,然後看也不看地往空中一抛,一道白色身影快速闪过,一口叼着老鼠,到一旁的角落大快朵颐了。零自动自发地洗乾净手,给古野检查完後替大家添饭。

山田叼着热呼呼的炸虾说:「小真,我听说澳大利亚的研究室发生火灾了。」

「这样啊,下次记得多带点剩余的白老鼠回来。」古野淡然地咀嚼白饭。

「话说今天都没有青菜耶!只有葱和生菜。」山田高兴地夹了块炖肉,而真我也咬着一尾炸虾慢慢啃食。

「青菜涨价了,好像是产地出意外吧?」古野仔细回忆前阵子看过的新闻,但效果不彰便作罢了。

「为师很满意这个姜汁猪肉烧呢,古野同学的手艺又进步了。」杀老师闲适地坐在零的旁边,这顿饭局虽然很和谐,但就感官上看来实在是太诡异了。吊儿郎当的青年、两个中学生、一只巨型章鱼、一只白化老虎和一个无口萝莉,画面实在是不太和谐。

「古野同学整理好行李了吗?」吃饱饭後,巨型章鱼惬意地拿牙签剔牙,而碗盘早已用超音速收拾乾净了,连流理台也顺便刷洗过了,现在厨房处於亮晶晶状态,这是古野要求的等值交换,谁让这家伙三不五时就到他家等甜点吃。

「今天的饭後甜点是烧菓子。」古野端着一盘烤好的日式烧菓子,做成了胖嘟嘟的兔子形状,让零眼神发光地盯着许久才舍不得地咬着小巧的耳朵,小心翼翼地捧着用纸巾包覆的兔子,几乎让零想要养只兔子了。不远处的白色红豆泥打了个喷嚏,随後抓抓胡须继续睡了。

「喔喔!我要企鹅的!」真我一把抓起企鹅造型的烧菓子,随後将企鹅在两只手里扔来扔去,毕竟刚出炉的实在是太烫了。

「我要老虎的!不对,猪也好可爱。」山田陷入深沉的犹豫中,而杀老师抓了一把海獭造型的烧菓子扔进嘴里,随後被烫红了舌头。

古野泡了一壶英式红茶给几人,随後拿了两个玻璃杯出来,各斟了波兰的高纯度蒸馏酒,一杯自己享用一杯递给山田。

「古野同学要戒酒啊!那对身体不好。」杀老师脸上出现了紫色的大叉,而古野笑着说:「你也是啊,为了鼓励奥田同学,私下喝了她条的那麽多毒药不好吧?」

「那是……那是,忸啊!」杀老师挥舞着触手,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古野确实没有出现因为酒精过量而中毒的现象,杀老师也曾经替大家做过基本健康检查,果真没有出现肝硬化的症状。

「接下来,零和白色红豆泥就交给山田照顾了。小真这几天就吃外卖吧,尽量吃好一点,吃垮山田,一道吃一口,衣服穿一套换一套。」

真我无奈地笑着看古野对山田仇视的目光,而山田笑嘻嘻地说:「就你们拚死拚活地还吃不垮我呢!」接着摆了个帅气的型,展现他新买的法国时装。

「Fashionisaformofuglinesssointolerablethatwehavetoalteriteverysixmonths.(译:时装丑陋得完全令人无法容忍,以至於我们必须每6个月就改变它的样式。」」古野说出了OscarWilde的名言,而山田笑着说:「我们研究所的科学家都是写实派的,那个老家伙的话笑过就行,你不能否认,他的确也穿过时装。」

「Iliketalkingtoabrickwall,it\'stheonlythingintheworldthatnevercontradictsme.(译:我喜欢对一堵墙说话,世界上只有它不会反驳我。」山田说完便不搭理山田,喝完酒洗乾净杯子就整理行李去了。

「山田哥,刚才小树说了什麽啊?」

「没什麽。」山田笑着看古野的背影,他的弟弟成长的不可思议,如今的样貌是谁也料想不到的。

***

「古野同学确定不要带枕头,只带枕套吗?」

「古野同学要不要带小电锅去?」

「古野同学你忘了你的拖鞋!」

「古野同学……」

忍无可忍的古野一把甩上门说:「大清早的让我先换掉睡衣,旅行只要轻便就好了你这只笨章鱼!」

某只巨型黄色章鱼只能蹲在玄关等着古野和他一起出门搭火车。

整装完备後的古野背着书包拿了付钥匙头也不回地走了,当一人一章鱼到火车站时,杀老师马上冲去买甜点了,而古野只能无奈地寻找E班级和的位置。

「呜喔!」张望间古野不小心撞上了人,他抬头一看,是五英杰里的榊原莲,这代表浅野在不远处了,看来自己是不小心绕错了方向,这里估计是绿标列车的前排。

古野低头说了声抱歉正打算离开,却被人拉住手,他看着莲,而对方同样也看着他,似乎又些後悔自己唐突的举动,眼神里尽是不理解。古野叹了口气说:「放开吧,我赶着去集合。」

「距离集合还有十分钟,学秀他已经在车厢里了。」

古野沉默良久,最後只说了声:「不好意思,我只是E班的後段生。」而莲也松开了手,他已经明白此时不能再和古野拉扯,但是他不明白,到底为什麽可以轻易地说走就走,好像当五英杰真的是垃圾一样。

而古野能对他表达的也只有一句。

——不好意思,我只是E班的後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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