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声歌唱，慢慢发酵
「喂？我是神宫。」一大早，神宫翻看着今天的稿件和行程，今天和相羽那家伙约了要商谈下一期杂志主题，本来是和他没关系的，不过这次邀请的封面来宾是他家公司的艺人，在日本的事业，父亲将部份转交给他负责，虽然他只要在几个重要文件上做判断就好，但这个和他现在主要的工作有点关系，所以才决定要亲自商谈。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听对方自报名字以後，他就想起来了。
「有事吗？」神宫一边翻着手上的档案一边问，他今天没有去出版社公司，而是回到自家在东京的总公司，「问我今天有没有空…？」
这时，他的助理敲了门开了个门缝表示要送资料，神宫朝他招手，示意他将资料放在桌上，然後才反应过来那个问句的意思。
「等等！你的意思是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神宫极其讶异的问。
男助理心底有些惊讶，他从没看过副总这麽惊讶的表情。
「不…我有空，不过我不在出版社。」神宫迟疑一下後说，「这样吧，你下午一点到柛皇大厦，我会通知柜台的。」
得到电话那头的肯定答覆後，神宫才道别挂上电话。
「副总，这里有几份急件需要签名。」助理秉持着老板没说话，就不要太过白目的去探听的态度。
「我知道了。」神宫点头，然後说，「等等你去通知一下柜台，下午一点会有位祈小姐来找我，到时请她直接到我办公室。」
「是，我知道了，这就去办。」助理微弯着腰说完，便安静地离开。
神宫吁口气，没想到对方的动作这麽快，明明前两天才商谈题材而已…他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他有种预感，他将会捧红一颗最璀璨的钻石。
「柛皇大厦？去那里做甚麽？」宫野有些讶异的问，「那里可是日本最有名的集团总公司耶！」
枫月吞下一口果汁後才开口，「我也不知道，只是一骑哥要我去那找他。」
今天的早餐比较单调，因为亚奈一大早就出门工作了。
「一骑哥？」宫野皱着眉，针对这个陌生的名字。
「就是神宫先生阿！」枫月咬着土司说，「真守哥你忘了阿？一骑哥说以後我们会常常碰面讨论，所以不用那麽拘束。」
「原来是他。」宫野想起那天看见的那名青年，老实说他有点担心，那个人看起来并不怎麽好相处，感觉冷漠无情，不晓得枫月能不能忍受得了。
「真守哥，你怎麽了？」枫月吃完早餐後，看宫野的表情有点奇怪，忍不住问。
「没事…」宫野想了一下後问，「等等你可以替我送纪奈去学校吗？」
「可以阿！」枫月早上没甚麽事，所以没有拒绝，「对了，真守哥，我中午不会回来吃，所以不用担心我的午餐。」
「你要去哪？」宫野讶异的问，「又是去找NERO君？」
「不是，我想去神社参拜。」枫月摇头说，「我上次也有去祈愿，这次想再去一次，当做还愿。」
「喔…那你打算直接过去？」
「恩，我应该会在晚餐以前回来，如果赶不回来的话，我会打电话回来的。」枫月边说边将餐盘收拾到水槽去。
「喔，你们该出门了。」宫野提醒道，纪奈已经背好书包在外面等了，他今天也是一早就有工作，最近有张单曲要推出，今天得去录音。
「那我们出门罗！」枫月朝他摆手说完，便牵着纪奈的手离开。
「小姑姑下午会来接我吗？」在校门口前，纪奈眨着大眼睛问，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小姑姑也要开始工作，所以会很忙很忙，纪奈很懂事，所以要玩以前要先问清楚。
「下午大概会是你爸爸来接，小姑姑得去和人讨论工作。」枫月歉意一笑的说。
「纪奈知道了！小姑姑工作要加油喔！」纪奈乖巧的点头，然後和她说声再见，小跑步的进去校园。
枫月目送纪奈进去学校以後，和站在门口的导护老师点个头表示招呼後，便离开。
到了神社後，她先付了门票钱，然後准备进去参拜。
「不好意思。」正当她准备进去神社参拜时，突然一个身影挡在她面前。
枫月防备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凭外表她判断不出对方是比她大还是比她小，但她肯定的是就算对方比她高也不一定打得过她。
「那个我不是坏人。」明显染过的黄褐发男孩双手合掌，眼睛直直看着她说。
枫月同样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看见任何的闪躲，只有不好意思和肯求的意思，因此表情柔和了许多说，「有甚麽事吗？」
「那个…能不能麻烦借点钱给我？」男孩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我的钱不够参拜，而且也不够让我坐车…」
「你要去哪里？」枫月在心底暗暗叹口气，她一向对於这种事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但如果对方直接找上来，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男孩说了个地名，枫月心底微微一惊，他说的那个地方就是柛皇大厦所在的地方，虽然她不懂房价，但也可以猜得出那种地方的房子并不便宜。
「你家在那里？」枫月狐疑地问。
「不是，我等等有个工作在那里，本来我是想打电话拜托朋友顺道来接我，但我忘了带电话，刚刚和人借过，发现对方也没带…」男孩有些沮丧的说，「其他的电话号码我又不记得…」
枫月觉得有些黑线，果然甚麽样的人交甚麽样的朋友，一样的呆！不过他说的手机号不记得她倒是相信，现在的人都太依赖电话簿了，所以会有这样的倾向是很正常的。
「我会还的！只要借我足够到那里的车钱就可以了，拜托！」男孩朝她弯腰说。
枫月发现虽然这时间点来神社的人不多，但还是有的，而且现在大家都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我知道了。」枫月叹口气，反正刚好顺路，而且他又说会还，「我等等也要去那里，一起去吧！」
「太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男孩不停地说。
「好了，不再这样了…」枫月有点丢脸的制止男孩的动作，然後给了他一个一百块的铜板，男孩疑惑的看向她，枫月有些不好意思说，「看你这样运气不太好，去拜一拜看会不会好点！」
「谢谢！」男孩露出可爱的笑容，枫月更加怀疑他比她小。
「我叫枫月，你呢？」枫月心软的问。
听到她的名字，男孩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和怀疑，决定试试看眼前和那个人同名的少女是不是就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我叫天月。」
枫月听到这个名字，眼睛微微瞠大，天月！？这不是昨天传私信给她的人吗？会是同一个人吗？枫月突然觉得这世界为免也太小了点吧……
「你真的叫天月？」枫月大概知道他会这样说的原因，应该是她的名字让他产生怀疑了，天月这个名字怎麽听都不觉得会是本名，而会这样怀疑的话就表示他真的是那个天月。
「你真的是那个枫月！」天月觉得自己大概并不是不幸，相反的还挺幸运的，不然怎麽会那样刚好的钱带不够、手机没打通，而选择借钱的人又恰巧是他一直想认识的人。
「天月不是你的本名吧？」枫月这下已经完全确定了，这就是缘分吗？枫月本来就没有很排斥，不过也没有很积极，但是…在神社这种地方的巧妙相遇，对於小说家而言，很容易延伸成一种预告。
「恩！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到NICO新窜起的神秘歌手！」天月兴奋得不得了说。
「我们还是先去参拜好了…」枫月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走吧！」
天月立刻点头，紧紧跟在後面，深怕把人看丢了。
参拜完後，枫月提议先去吃饭。
「可是…」天月有些迟疑，他没有钱，难道又要让枫月请吗？
「反正已经认识了，你到时记得还我钱就好。」枫月摆摆手说，「我们快走吧！」
枫月带着他来到附近一家拉面店，上次她就是来这里吃的，「这家拉面店不错吃。」
「枫月桑以前有来过？」天月满脸好奇的跟着进店。
「恩，上次也有来这来参拜过。」枫月点点头，「你要吃甚麽？」
天月看了看贴在墙上的菜单後说，「函馆拉面是甚麽？」
「就是盐拉面，亏你还是日本人呢！」枫月取笑道，「我要味噌拉面，你呢？」
「盐拉面，想吃吃看。」天月点点头表示了解说。
「老板，一个函馆拉面、一个味噌拉面。」枫月朝吧台後的老板说。
「好勒！」
两人在等拉面的时候便聊起天。
「天月桑，你今年到底几岁阿？」枫月实在是很好奇，忍不住开口问。
「不要用敬称喊我啦！别看我这样，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天月笑咪咪的说。
「十八？大我两岁呢…」只比NERO小一岁阿…枫月想了想又问，「那我直接喊你天月？」
「这麽说来，我们两个的名字都有月呢！」天月眼睛一亮说，「要不我们组团唱歌吧？」
「等一下，天月，我们连一次合作都没有你就想要组团阿？」枫月觉得有些囧。
「我可以叫你小月吗？」天月突然问。
枫月有点想翻白眼，但最後还是点头，待两人都吃完面以後，枫月拉着这个明显有路痴倾向的家伙去坐电车。
「小天，你该不会是迷路才跑到这里来的吧？」枫月终於忍不住问，当然不能否认她是有点小小讽刺意味。
「小天？」天月的重点却不大对。
「总不能也叫你小月阿！」枫月其实是个不愿意吃亏的家伙。
「也对，我是有点路痴啦…」天月不太好意思的笑着说。
枫月想气也气不起来，她对於敢勇於承认错误的人都特别宽容，她无奈一笑，「我看你以後最好带着地图，不要最後还比不上外国人。」
「蛤…？」天月先是一愣，然後才恍然，「小月你不是日本人？」
「你不知道？」枫月没想到他到现在都没发现她不是日本人。
「我听你日文讲得那麽顺，而且又对这里这麽熟悉，再说小月的外表很有日本女孩的内涵气质，皮肤也很白，所以我还以为…」天月有些讶异，「所以网路上的传言是真的，枫月真的不是日本人？」
「我是台湾人。」枫月有些无言。
「等等！那你怎麽会和NERO合唱？」天月有些讶异，他当初会关注枫月这个歌手，就是因为NERO的关系。
「恩，我上次来玩时认识NERO，後来他听过我唱歌，觉得很不错，就主动说要把曲子弄成动画放上去。」枫月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不过一些原因，所以没表露身分。」虽然一开始是懒，後来就觉得不表明身分也比较好。
「原来你们现实中已经认识了阿！」天月虽然有些惊讶，却也不是那麽讶异，毕竟他们合唱的曲子不是一两首而已。
「恩，昨天去他那玩，也遇到了Clear。」枫月想了下後说，「他们昨天有生放送，你知道吗？」
「喔，我知道，听说两人组了团。」天月昨天也有看了一下，「昨天…该不会…」
「那是我们三个人取的团名，他们还让我唱首歌呢！你没听到吗？」枫月问。
「没有，昨天我也有生放送阿！」天月有点可惜的说，「你唱甚麽歌？」
「创圣のアクエリオン，不过是预先录好的。」枫月耸肩说，「到了，走吧！」
两人下了车以後，枫月一眼就看到她的目标，柛皇大厦，真是特别的显眼。
「你要去哪里？」天月张望一下周围後问。
「那里。」枫月比了比柛皇大厦说，「你呢？」
天月一脸讶异的说，「我也是！」
枫月听到他这麽说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也是？」
「对，有个和NICO相关的杂志，有时候会来这里拍摄和访谈，因为有时候会和他们公司的艺人一起合作…等等，你不会不知道柛皇大厦是做甚麽的吧？」天月狐疑的问。
枫月一脸困惑的摇摇头，「我只是因为有人叫我来这里找他，我是有听说这地方很有名…」可我不知道原来是演艺公司。
「其实也不全算是演艺公司啦！」天月搔搔脑袋说，「演艺公司大概是一楼到十楼，然後十一楼到十四楼好像是录音室和访谈节目用的，十五楼以上是文书职务，他们自己另外有电视台，不过不在这里，柛皇集团跨足演艺、影音、声优、出版等等相关职业，在日本算是很有实力的跨国集团。」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枫月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说。
「因为我等等要拍的那个杂志社幕後老板和柛皇好像有极亲密的关系，所以挺常合作的，我还听说日本最大出版业公司的老板和柛皇的上层好像是从小认识的朋友关系。」天月将自己听说的八卦贡献出来。
「真没想到…」枫月喃喃地说。
「小月，你和对方约几点？」天月问。
「一点。」
「现在才十二点半，要不要先和我去我等等工作的地方，时间到我再带你去找人？」天月问，好不容易抓到了，要赶紧套近乎阿！
「可以吗？」枫月迟疑的问，「你工作几点开始？」
「一点半。」天月拉着她朝大门走去，「你要不要先去问问看对方的办公室在哪里？」
「好吧…」枫月跟着天月来到柜台前，「不好意思，请问神宫先生的办公室在哪？」
「请稍等一下，请问是祈小姐吗？」柜台小姐看着预约资料後问，「您可以直接到办公室等，神宫先生的办公室在二十楼。」
「我知道了，谢谢。」
「不会。」
「二十楼？和你约的人看样子地位挺高的…」天月熟门熟路的推着她去坐电梯，然後按下十三楼的按钮。
「你到底来过几次阿？」枫月看他那样熟悉，好奇的问。
「其实也就来过两次而已，这里可不是想来就能来的。」天月耸耸肩说。
「小天，你可别把枫月的身分到处乱讲喔！」枫月决定还是提醒他一下，「我比较喜欢保持神秘感！」
你是怕麻烦吧…天月在心底嘀咕着，然後才用力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不过等等可以介绍给我朋友认识吧？」
「你朋友？也是NICO的人？」枫月犹豫了一下後点头，「只要让他们不要乱说话就可以，我可不是单纯怕麻烦，而是另外有点原因，等我问清楚以後，再看能不能告诉你。」
「好吧！他们不会乱说话的。」天月了解的点头表示明白。
「他们？有几个人阿？」枫月暗自祈祷千万不要一堆人。
「两个而已，不过这次合作的艺人我就不知道。」天月耸肩，「艺人那边我是不会说，不过也有可能是声优，柛皇好像也有几个有名的声优…」
「恩。」到了十三楼，天月带着她来到一间休息室，敲了敲门，还没等枫月看清楚门上贴的名字，门就打开了。
「天月，你好慢阿！」一个年纪看起来和天月差不多的男孩有些微抱怨的说。
「嘿嘿～抱歉抱歉，时间不是还没到吗？」天月笑咪咪的跟着陪罪。
「koma’n也已经到了，这位是？」男孩看见天月身後的枫月，有些疑惑的问。
「先进去再说，除了koma’n还有谁在吗？」天月拍了拍他的肩问。
「没有，这间休息室是给我们用的，艺人和声优是另一间。」男孩让开，等他们进来以後才关上门。
「T君，天月到了吗？」
「到了…不过…」还没等少年T说完，他们就看见另一个年纪相当的男孩坐在椅子上吃东西。
「嗨，koma’n。」天月先打招呼。
「天月，你该不会又迷路了吧？」koma’n笑嘻嘻的问，然後看见天月身後的枫月，「这位是？」
「我是枫月，你们好。」枫月淡淡一笑说。
「枫月？」少年T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看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koma’n反应极快。
「你是最近挺有名的新歌手枫月？」koma’n有些讶异的问，他也听过那个歌声，非常的温柔舒服，所以他挺喜欢的，本来是想看有没有机会可以认识，但看到传言说她不是日本人，这让他觉得有点可惜，如果不是日本人的话，就不方便了。
「应该是吧…」枫月自个也不太确定。
「小月，怎麽连你自己都用这种怀疑的口吻说阿！」天月好笑的说。
「我的确是枫月，但挺有名…这个我就不太确定了。」枫月有些无奈的耸肩说。
「原来你就是那个枫月，最近的点阅率很高阿！」少年T也想起来，「我是少年T，你好。」
「你好。」枫月礼貌一笑，「因为我不太会用，所以都是拜托别人帮我的。」
「我是koma’n。」koma’n腼腆朝她笑笑。
「谁帮你用的？」天月好奇的追问，「你不是说要保持神秘感吗？」
「…NERO…」枫月瞪了他一眼後，没好气的说。
「不是吧！小月，你懒也别懒成这样阿，连动画都是NERO帮你上传的？」天月惊叫一声，他还真没想到会有人懒成这样。
「才不是！我不是说我不太会用吗？而且让我自己用的话，搞不好十天半个月都弄不好一首，我很忙的！」枫月脸微微红起来，像是被揭穿般地反驳。
「你认识NERO？」koma’n不解的看向她。
「我上次来日本玩的时候认识的，我会在NICO唱歌也是他推荐的。」枫月耸肩说，「我昨天去找他，我们说好要录歌。」
「对了，NERO桑好像和Clear桑两人组团了。」少年T想到昨天似乎挺多留言在讨论，推特上面也很热闹。
「她早就知道了，那个名字还是她帮忙取的。」天月懒洋洋的说。
「小天，别忘了你可还欠我钱呢！」枫月斜睨他一眼说。
「好啦好啦！我明天还行不行？」天月求饶的说。
「天月，你难不成连钱包都忘了带？」少年T用一脸太悲惨的表情看着他说。
「才不是呢！我有带啦！只是…」天月有些气虚的说，「只是钱不够…」
「真是被你打败了…」koma’n一脸拿他没办法的说。
「小天，我要上去了。」枫月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被朝天月喊。
「等等，我陪你一起去。」天月连忙到她身边。
「去哪里？」koma’n和少年T一脸困惑的看着他们。
「小月其实是和人约好在这里碰面的，不过对方好像在二十楼的办公室。」天月如实说到。
「二十楼？」少年T和koma’n两人相对一眼，那可是高阶主管区，两人极有默契的说，「我们也要去。」
「唉…到时被骂我可不管喔！」枫月叹口气，却没有拒绝。
四人刚走出来，便看见前方有四五个穿着打扮像是高阶主管模样的人走过来。
枫月等人正准备侧身让路时，突然有一个人停下来，用有些讶异的口吻说，「枫月，你在这里做甚麽？」
不只其他人跟着停下脚步，枫月讶异的看向说话的人，然後也喊了出来，「一骑哥？」
「你认识？」前面一名看起来像领头的男人笑着问神宫。
「恩，抱歉，佑树你先过去吧。」神宫面无表情的点头说。
「没关系，你没去我去也没意思，你们过去吧，那里就交给你们负责了。」相羽朝其他人抬抬下巴说道。
「知道了，BOSS。」接到指令的其他人便立刻离开。
「你们几个…该不会是这一期接受访谈的NICO歌手吧？」相羽一脸兴味的问。
「是的。」天月主动上前回答。
「那你们的休息室应该在附近吧，能借我们用来谈一谈吗？」相羽笑着询问。
「当然，就在这里而已。」
「咳咳…一骑哥，先进去吧。」枫月乾咳几声後说。
神宫微蹙着眉跟着进去，相羽已经不客气的霸占着一角沙发，枫月和天月等人挤在长条沙发上，将剩下的单人沙发让给了脸色有点寒冷的神宫。
「枫月，我不是让人告诉你直接去我办公室等吗？」神宫板着脸问。
「我、我提早到了，就先和朋友来这里…」枫月有点怕的缩起脖子，撇了天月一眼要他帮忙，「对不对，小天？」
「对！没错。」天月连忙附和道，还顺便拖另外两人下水，「是吧，T君、koma’n？」
被点名的两人有点哭丧着脸的狂点头。
「你们是怎麽认识的？」神宫敏锐的看向他们问。
枫月正准备开口时，一旁的相羽却打断她的话抢先开口，「你刚刚说你叫枫月？」
并不是我说的，不过枫月还是乖乖点头，「是的。」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NICO歌手枫月吧？」相羽虽然是疑问句，但显然他已经很肯定了。
枫月有点想要无语问苍天了，怎麽才放没几首，就好像大家都知道她了啊……
「甚麽NICO歌手？」神宫怀疑地看向他们问，「枫月，你瞒着我做了甚麽？」
枫月真想大喊冤枉，NICO歌手和写小说又没有关系，再说，她开始当NICO歌手的时候，可还没和他签约呢！
「一骑，你和我们这位传说中的神秘女歌手是甚麽关系阿？」相羽笑咪咪地八卦着老友的可能性绯闻，不过这个女孩子年纪小了点，虽然长得挺漂亮，气质也很好。
神宫木着脸说，「她是拂衣去。」
显然他人还沉浸在传说中的神秘女歌手这串诡异介绍上。
「喂，我甚麽时候又多了个甚麽传说中的阿？」枫月小声问着身旁的三人。
「这个我怎麽会知道阿！」天月也小声回答。
「这个传说中我也没听说过。」koma’n跟着凑过来说，「不过神秘女歌手倒是挺常看到的。」
「我有一次有看到，因为枫月桑每次都只发动画上去，然後推特也很少发言，所以有人说是传说中的神秘女歌手存在。」少年T小小声说出自己知道的。
「那个…T君，不用用敬称，直接喊我枫月就可以了，如果和小天一样不要脸的话，你也可以自己主动改成小月。」枫月在跟少年T说话的同时不忘再损一下天月。
「我不就欠你钱吗？怎麽每次都这样针对我阿…」天月觉得自己超无辜的。
四人组还在那说悄悄话的同时，相羽也因为神宫的一句话呆愣住了，她是拂衣去…拂衣去是女的…拂衣去是枫月…枫月是NICO歌手…
「真的假的！？」相羽一回神就忍不住大喊。
「当然是真的。」神宫皱眉撇了他一眼，「你还没说NICO歌手是怎麽回事呢？」
「你该知道那个NICO网站吧。」相羽看向已经自觉闭嘴的四人组。
「知道，我们公司也有不少人会在那上面看节目听音乐，也有人会在上面发表生放送。」神宫突然明白了。
「就是这样，大约在八月初的时候，有个人放上了自己的动画，因为被一个有点小名气的人关注後，开始有人注意到，加上声音非常的好，很快就聚集了一群粉丝追随，但又因为对方每次都只上传动画，连推特上面都很少消息，所以就有人称她为NICO的神秘女歌手，传说中是少数狂热份子说的。」相羽简单说了一下。
「一骑哥，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之一。」枫月鼓起勇气开口，「我想问问看…我是不是能继续做NICO歌手…」
天月等人有些讶异的看向她，不懂她这话是甚麽意思，甚麽叫是不是能继续做NICO歌手？
神宫抿着唇，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生气。
「一骑，你可不要太自私喔！」相羽知道他在想甚麽，只是希望他能好好想清楚。
「我想神秘大概是个不错的卖点。」神宫突然开口说。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