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声迟来的亲情?
虽然她有告诉其他人来日本的消息,但因为时间无法配合的关系,导致这是唯一一次她来日本却没有和大夥聚会的一次,本来预定两个礼拜後才走的枫月,也在突然接到那对许久未见的父母强制性通知,和伊东合唱完约定好的曲子以後,便匆匆回去台湾。
「我回来了。」枫月有些诧异,没想到会看得她的父母坐在客厅,一看那样就知道是在等她,但这也是让她诧异的地方,甚麽时候他们等过她了?
「回来啦,枫月。」月音看着自己的大女儿,挂着得体的笑容说,「你这孩子也不说一声就自个儿跑去日本玩,去了那麽多次还玩不够阿。」
对於母亲难得的慰问,枫月更加困惑,「我只是以为父亲和母亲大概会留在维也纳陪结音。」
她话一出口,月音和祈泽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确,不声不响的将孩子独自一人抛在台湾,是有些不妥,不过,这也是为了结音和祈家的未来,一想到这里,祈泽便更加下定决心了。
「结音那孩子还得要学个三四年才会毕业呢。」月音带着骄傲的口吻说着那个远在国外念书的孩子。
枫月心底一痛,便抿着唇不再说话。
「大考如何?还顺手吧?」祈泽清清喉咙问道。
「是的,应该还可以。」枫月将困惑放在心底,不愠不火的回答。
对於枫月的态度,祈泽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藏得极好。
枫月蹙着眉头,不晓得为什麽这几日原本对她视而不见的父母突然待她好了起来,而且还不准她在去打工,美其名为那样太辛苦了。
虽然她有些怀疑,但这是她想了很久的亲情,无法那样轻易舍弃。
枫月这天回到家,看见月音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她脸色微微一变,快步上前,「母亲…」
月音看见枫月回来,扬起温柔的笑容说,「回来啦,去换件衣服准备吃饭吧。」
「恩…」枫月点点头,一进房间便小心的上了锁,然後打量了一下房间,确定没问题後,才又拿了一把小钥匙开了挂着锁的衣柜,看见柜子中的东西完好如初,枫月才松下一口气,「幸好先将东西都装箱封好锁在衣柜里…」
要不然被母亲看到的话,不晓得会被怎麽说,就算现在父母亲待她好了,也不表示会认可她想成为作家的梦想。
三月中的时候,枫月收到了繁星通过的消息,心底总算安下心,算着日子,枫月打算在请长假以前上北部一趟,去看看租屋,本来她也想着住学校宿舍就好,不过一看学校因宿舍本来就不足,因此不强硬要求一年级新生住校,她就决定要在外面租屋,这样也比较方便。
枫月在心底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父母亲,结果便一直拖到四月初。
因为最近祈泽和月音对她便同对结音差不多,只是偶尔会说一两句,枫月都觉得这是可以接受的,相比以前来讲,这样已经很好很满足了!
四月的第二个周末,祈泽特别带着妻子女儿到台北去游玩,枫月也没放在心上,本来打算四处走走,但突然想到她未来的学校似乎就在附近,决定回去饭店告诉父母亲一声,然後想多留几天找一下租屋,在回饭店的路上,发现天气不太对劲,便加快脚步,打算赶在下雨前回到饭店,回到饭店房间以後,突然一阵落雷打下,雨开始下了,枫月还在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就得淋雨了。
「不晓得母亲在不在房间?」枫月打算今天把要念的学校告诉父母亲,走到他们的房间前,正准备敲门时,却发现门竟然没锁好,刚开启一个小缝,便准备同时敲门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他们的谈话声,枫月原本要敲下门的手顿了顿,又放下,压下心虚想偷听一下。
隐隐约约的透过雨声和时有时无的雷声,枫月不知为何觉得他们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你说,克劳德教授会看得上枫月那孩子吗?」母亲月音的声音带着清冷和淡漠,似乎也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但那抹担忧却不是因为担心枫月。
「放心吧,绝对没问题,我已经让克劳德教授看过枫月的照片,他也非常同意。」祈泽冷硬的声音这时传到枫月耳中显得特别可怕,「我们这次来台北不就是为了让教授可以亲眼再做一次确认吗?」
「唉,我还真担心枫月甩脸子,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月音说到最後语带哽咽,「要是不成的话,结音的未来可怎麽办?」
「别担心,现在让她先松下心防,等到时候我们说甚麽她都会照做的。」祈泽安慰着妻子说,「再说了,父亲要她嫁给谁就得嫁,否则我又何必养着这个废物那麽多年呢!」
猛地一声雷落下,白光透过窗户将枫月的脸色照映得特别清楚,那张原本挂着笑容的脸瞬间苍白。
嫁?谁要嫁给谁?枫月觉得自己的大脑当机,甚麽也想不清楚,她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离开…我必须离开这里!
枫月不管会不会被发现,退了两步,奔回房间只拿了手机和钱包就冲出饭店,不管雨水打身上的疼痛,因为那无法和她内心的痛楚相比。
为什麽…枫月分不清落在脸上的到底是她自己的泪水还是雨水,原来…以为的亲情都是假的…以为好不容易得到的认同是假的…为什麽…我不也是你们的女儿吗?为什麽要牺牲我去圆结音的未来呢?难道我的未来就不是未来吗?为了结音,就要把我嫁给一个长相年龄都不知道的人吗!
「为什麽你们可以这样狠心!」不晓得跑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在哪里,枫月无力的摊在地上,身体斜靠在人行道旁店家的墙上,眼神茫然空洞,路过行人完全无视於女孩濒临绝望的神情,撑着伞匆匆而过。
我到底是为什麽这样努力…我该怎麽继续努力…原本以为如果她能在某一个行业做出佳绩,就算再怎麽不喜,他们都会慢慢认同自己,但自己还是错了,因为他们连让她努力的时间都不愿意给。
「呵呵…」枫月勾起讽刺的笑,却显得那样无力,真是讽刺,我竟然还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还宁可只是捡回来的孩子,这样…「也许心才不会那样的痛。」
在被断定没有潜力时,被父母亲无视冷漠的她,也会无法克制的去恨、去怀疑,甚至去害怕,因此她偷偷的拿了父母亲的头发去做检验,鉴定的结果是她的确是他们的孩子,记得那时的自己还忍不住松口气…现在想来却只觉得真是讽刺和恶心。
我也是人啊…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枫月空洞的眼神无法对焦,泪水混着雨水沉默的流出,为什麽……
「小月!?」
突然的一场午後大雨,将伊东和NERO困在便利商店里。
「对了,NERO,你有告诉枫月说我们来台湾表演吗?」伊东无聊的喝口水问。
「恩。」NERO淡淡的点头,「不过她好像要和父母一起出门。」
「可惜了。」伊东将水收进包包中说。
这一次春F照惯例邀请了NICO的歌手和奏者,这一次属於比较小场的,所以只有四名歌手和四名奏者,其中歌手是两男两女,男的当然就是在这里的伊东和NERO,结束以後,他们利用剩下的一天空档出来散散步,本来那两名女性歌手也想跟出来,但奏者中有一个常来台湾的提议要去淡水,结果就一群人冲去淡水,只有他和NERO这两个不合群的家伙悠哉的在台北街头乱逛,结果就碰上了这场大雨,嘿嘿,不过去淡水的那一群大概不会多好过,伊东有些无良的想。
原本只是无聊发着呆的NERO突然将视线定在一个点上,然後脸色猛得一变,直接就冲出去。
「欸?NERO,你要去哪里阿?」伊东被他这突然的动作给吓愣了,将目光盯着他跑过去的地方看,然後看见他抱住一个人,在仔细瞧清楚以後,他也脸色跟着一变,不过却没那麽冲动的跑出去,而是拿出刚刚买的雨衣套上以後才冲出去。
「小月!」NERO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枫月,更没想到会看这麽狼狈的枫月。
原本失焦的双瞳望向他,NERO心头一震,无尽的绝望和空洞几乎要把他吸进去,少女动也不动,像是根本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枫月!」伊东看见眼前明显非常不对劲的枫月,也非常的担心,但还是很快地将伞和雨衣拿出来说,「NERO,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先把枫月带回去饭店再说。」
NERO默默点着头,然後将雨衣覆盖在枫月身上,让伊东撑着伞跟在旁边,才将枫月抱起,两人拦了车很快地回到饭店,进了两人共住的房间後,NERO将枫月安置在沙发上,伊东则去取出毯子裹在枫月身上,以免她感冒。
「小月…」NERO坐在她身旁轻声喊着,手也握住了枫月那冰冷的掌心。
原本的空洞因为那一声呼唤而染上一丝清明,她微微转过头去,极为疲惫和茫然的轻唤,「NERO、伊东?」
「枫月!」伊东听到她开口也忍不住凑上来。
枫月很想哭,但是却觉得越是想哭就越哭不出来,她觉得好痛…明明没有任何的伤口,却感受到无法呼吸的痛楚,好想哭…
「想哭就哭吧…」NERO紧握着她的双手,「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枫月终於忍不住扑进他的怀中放声哭泣,像是要宣泄内心的痛苦般哭着。
「为什麽…我明明也是他们的孩子,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枫月边哭边喊着,如果不喊出来她会受不了、会疯掉的,「我恨他们!为什麽这样决定我的人生,我不想嫁人…」
嫁人!?NERO眼中闪过诧异,和伊东对视一眼,皆有疑惑。
伊东静静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去下面餐厅弄点东西回来吃,NERO轻轻的点头表示明白。
「小月…」NERO的声音响起,「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枫月莫名的觉得心安,她停下哭泣声,抬头看向他,「对不起…我…」
NERO摇摇头,「不要说对不起,比起对不起,我更希望小月可以相信我,或者将痛苦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你承担那份痛楚。」
枫月突然觉得有甚麽在发酵,但这时候的她却无法仔细去想清楚,只能这样看着NERO,然後缓缓开口,她的童年、她的无能为力、她的憎恨、她的痛楚,一切的一切,枫月停不下来,这个时候,她只想相信他,她需要陪伴,她只想要有这麽一个人可以一直待在身边告诉自己,不会离开、不会放弃,只要这样,她就可以为了那个人走下去,但同时却也害怕着说完以後,会被疏离、会被厌恶,这样的自己……
听完枫月说的过去,NERO从没有觉得这麽愤怒过,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暴打那对可恶的父母,他握着枫月的手,眼睛笔直的看向她。
「相信我。」NERO知道枫月将自己完全坦露出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所以相信我,绝对不会讨厌疏离你,这是我的承诺。
枫月看着眼前的人,最後点点头,眼神不再那样的悲痛。
这时,伊东拎着食物上来。
NERO将事情简略的告诉伊东,也就是只挑了枫月的父母为了她妹妹的前程想将她嫁给一个不晓得甚麽模样的却可以帮助到她妹妹的男人。
「真是太可恶了,怎麽会有这样的父母!」伊东气愤的握紧拳头空挥几下说。
枫月只是勉强扬起嘴角,随後又收起,目光淡然,「我…已经习惯了…」
已经习惯…我会开始学会习惯…
伊东和NERO眼中闪过对她的心疼和担忧。
「来吃点东西吧,枫月。」伊东快手快脚的将食盒递到她面前说。
「恩,谢谢你,伊东。」枫月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说。
吃完以後,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枫月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回不去了,她也已经不想回去了…
「对了,你们怎麽会在这里?」枫月这时才想到,这里是台湾,这两人怎麽会这麽巧的在这里?
「我们是来台湾表演的。」伊东笑了下说,只是没想到会看见你那麽狼狈的样子。
现在伊东终於明白,为什麽枫月从来不提家人,那样的家庭怎麽能算是家人呢!
NERO也终於明白那次KTV外她落寞的神情,大概也是因为那个家庭的关系吧?
「已经结束了?」枫月愣了一下後想起之前似乎NERO有提过。
「恩…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伊东皱眉说,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走,看枫月这样实在太让人不安了。
「我留下。」NERO突然开口。
「可是…」伊东有些迟疑,如果只是个人的话,那倒是无所谓,但是他们跟着主办单位的,这样不太好交代,万一弄不好让对方觉得不高兴,可能以後就没有这麽多机会了。
「没关系的,你们不需要留下来。」枫月知道他们是真的担心自己,但既然知道他们是真心担心自己,她又怎麽可能让他们做出可能自毁前程的事情呢。
「我说过的!」NERO不满的皱眉说。
我说过我会陪在你身边。
枫月一愣便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也有她自己的打算。
「我等等就回去,然後连夜回家收拾东西。」枫月淡淡地说。
伊东和NERO两人先是不解,随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要离家。
「你自己一个人没有问题吗?」伊东不打算阻止,但却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的生活问题。
「我不会有事的。」枫月挤出一丝微笑说,「不用担心我,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我就提前去日本…」
枫月在心底默默下了个决定,这一次,必须做个了解。
「我知道了。」NERO微歛眼眸说。
没多久,外面的雨停了,伊东和NERO两人送她离开,虽然枫月并没有说能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去,不过他们两人都选择保密,这是属於他们三人的默契,最多也只是说枫月和父母关系不太理想来作为搪塞。
回到饭店以後,枫月神色正常的和父母亲说话谈天。
「枫月,明天和我们去见个朋友,记得穿正式一点,那是我们家很重要的朋友。」祈泽特意说。
「我知道了,父亲。」枫月漾着温婉的笑容,但心底却在滴血。
「你这孩子衣服总是那样简单,要是真没有正式点的衣服的话,告诉妈妈,我去替你挑几件新的?」月音温柔的摸着她的头说。
「谢谢母亲,不过衣服我有的,而且现在也已经晚了,我先回去休息,不打扰父亲和母亲了。」枫月挂着笑道晚安,一直到回到房间後笑容才消失,她沉默的将已经准备好的行李背着,转身就离开。
毫不犹豫的买了最快的高铁票,枫月在车上看着飞逝而过的风景,突然想起曾经听过这麽一首歌,枫月开始轻轻哼起记忆中的旋律。
炎夏的空气孩童从鼻尖中轻渗热汗是甜味
旷野里放风筝嬉戏
忘掉的笔记孩提时踏青草的你现在在何地
悠悠炎夏的风吹走了你
而童年就如断线风筝一转眼就已飘远
现已自我手中永远挣脱
而在何日才像个大人平静去诀别
失落时仍能学习到洒脱
天色岂会每日也明亮如晴空
一天总要领略到失望或心痛
当发现昨日似风美梦也能成空
也要放下不可失控
天色不会每日也明亮如晴空
风筝该要放下了荡进天空那裂缝
像童年远去的风景谁也没法触碰
年月似河流犹如甜睡一刻醒了就是十年後
从前曾摘的花心中却有
而童年就如断线风筝不经意就已飘远
但也在手心中永远温暖
而在何日才像个大人平静去诀别
激动时仍能学习到洒脱
天色岂会每日也明亮如晴空
一天总要领略到失望或心痛
当发现昨日似风美梦也能成空
也要放下不可失控
天色不会每日也明亮如晴空
风筝该要放下了荡进天空那裂缝
像童年远去的风景谁也没法触碰
尚年幼喜欢的也可拥有
有父母亲供给所有亦未够未学会放手
天色岂会每日也明亮如晴空
一天总要领略到失望或心痛
当发现约誓似风美梦也能成空
也要放下不可失控
天色不会每日也明亮如晴空
风筝该要放下了荡进天空那裂缝
但童年远去的风景梦里尚看得到
默默的一滴泪滑过,她的童年已经离去很久,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最後只有失望和心痛,执着了这麽久,这次该放下了。
「我要走我自己的路。」
「什麽!」祈泽不敢相信的对着柜台人员大吼。
本来一早起来要去叫女儿起床打扮的月音,在敲好一阵子的门也没有人来应,当下便觉得不太妙,连忙回去告诉丈夫,两人急忙到柜台要求开门。
但柜台人员却告诉他们那间房间的客人在昨天晚上就已经退房离开了。
「怎麽会这样…」月音脸色有些难看,她没想到枫月竟然这样让他们难堪。
「该死的孽女!」祈泽气急败坏的低吼。
这时,祈泽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上面的号码,铁青着脸接起,尽可能用温和的口吻开口,「我是祈泽,您好,克劳德教授。」
月音听到丈夫说出的名字,顿时脸色苍白,祈泽轻拍妻子的手安抚着。
「是…是,马上就到,好的,我知道了。」祈泽连应几声後才挂掉电话,对妻子说,「克劳德教授已经到了,想和我们碰面。」
夫妻俩赶到了对方指定的餐厅包厢,一进去便看见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名俊美的金发青年。
「克劳德教授,您好。」祈泽马上就认出那名中年男人是世界着名的音乐钢琴家,克劳德‧拉弗尔斯,但那名金发青年他就不认识了。
「您好,祈先生、祈夫人。」克劳德伸手和他握了握,眼神锐利的打量着这对夫妻,「我似乎并没有看见您的贵千金?」
「阿…这、这…小女身体不适,不好让她过来…」祈泽胀红着脸说。
「非常抱歉,冒昧问一下克劳德教授,这位是?」月音赶紧接过话题转开。
「这是…」克劳德眼神为闪,刚要说话时便被打断。
「您好,我是亚尔特,是克劳德教授的学生。」青年打断的了克劳德的话,很是主动的自我介绍。
「克劳德教授的学生?那可真是前途无可限量阿!」祈泽殷勤的说。
「哪里,好说。」亚尔特笑着摆手。
最後因为当事人之一并没有来,所以甚麽也没谈到,克劳德就委婉的表示要离开,祈泽也不敢拦着多说,只能目送他们离开,然後带着满腔怒火和屈辱和妻子准备赶回南部的家,那个可恶的不肖女!
「哼,没看过那麽急着卖女儿的家伙。」亚尔特在离开餐厅以後,一脸不屑的说。
「没想到所谓的祈家竟然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克劳德皱起眉不悦的说,「连最基本的眼力也已经没有了。」
「八成是认定克劳德教授会接受他们家的那个女儿吧,之前不是特意说照片看了很满意吗?」亚尔特幸灾乐祸的说。
「亚尔特,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传的吗?」克劳德眼角微抽的说,「不要仗着老太爷他们疼你就乱欺负人。」
「是是,我知道了,叔叔。」亚尔特不太在乎的说,「话说他们干吗那麽急着想将女儿嫁过来阿?我看那照片上的女孩也只有十七八岁吧?」
「因为他们还有一个极有天份的小女儿。」克劳德这样说,亚尔特就明白了。
「我最讨厌这种人了,谁爱帮谁去帮,我们不用去管了。」亚尔特露出邪恶的笑容说。
「随你,我本来就不想管这个。」克劳德不理会他,迳自上车,亚尔特也不在意的跟着上车离开。
本文章所引用之歌词为陈僖仪-让风筝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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