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裕茹吃完饭回家後已经晚上十点了,平常这个时间只有我一人在家,所以当我悠悠哉哉的经过警卫室,正要走进大门时,赫然发现客厅还有老爸卧室的灯是亮着的,愣了一秒,顿时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以我身平最快的速度冲到家门口。
死了、死了!老爸果然还是放心不下我,今天突然回来,而我又这麽晚回家,肯定会被老爸骂死的!
老爸虽然疼我们、放任我们,但他最不喜欢我们他对说谎,昨天我才信誓旦旦的对他说绝不会再翘课,今天就违背与他的誓约……。
惨了……对他说谎的後果轻则不给零用钱,重则禁足一个月!
轻轻转动钥匙,小心翼翼的压下门把,老爸的皮鞋整齐的摆在玄关、室内脱鞋也少了一双,客厅也竟悄悄的,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算了,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吧!
深吸一口气,我慢慢走到鞋柜,磨磨蹭蹭的把鞋脱了,突然处女座龟毛性个发作把鞋子整齐有序地摆放好,拿出室内鞋,再像古代裹小脚的女生一样一步一步地走进室内。
虽然非常有志气的说了那些话,但到了刀面前难免还是会缩一下嘛。
低着头踏进了客厅,正忐忑不安地等着老爸洪亮的声音叫唤我时,二姊的声音意外地自头顶前方传来:「害怕了?後悔了吗?」
我立马抬头,客厅里除了二姊之外,连老爸回到家必饮一杯清酒的杯影也没有。
「老爸呢?老爸不是回来了吗?我看到他房里的灯是亮着的。」我快速走到老爸房间,也没发现老爸,只有灯仍然亮着。
「老爸还在大陆上班,灯是我开的、鞋子也是我放的。」二姊冷静地说着。
我松了一口气,「我心都提到嗓子了!」无力的坐到单人沙发上。
过了几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对啊,」我转向二姊,「你干嘛吓我啊?」
「我吓你是要警惕你。」二姊摆脱平时少根筋的样子,严肃且认真地看着我。
「我又怎麽了?」我说。
「我不管你之前高一上学期翘了多少堂课,从明天开始我要你规规矩矩的上完一整天的课。」
「我不要。」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为什麽要听你的话?」
「黄晴柔,你给我适可而止喔!你现在已经十六岁了,你的叛逆期也已经过了,给我认真去上课!」二姊的音量升高。
「我不要。」我仍然只回这三个字。
我知道二姊最受不了我的冥顽不听,每次争执都是终止於我的冷淡、顽固,二姊气愤地离开现场。
不过这次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二姊依然气愤,不过没有离开而是喝起桌上似乎有备而来的水,气息稍微平静後,又转向我。
「这次量你不要也得要了。」二姊嘴角上扬,拿起小茶几上的无线家用电话,「你是要我打给老爸呢?还是乖乖上学?」
卑鄙、小人!竟然用告状来威胁我就范!
我死瞪着二姊手上拿的电话,又死瞪着她嘴角那抹讨人厌的笑容,这种被堵得无话可说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
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握紧,松开,握紧……重复几次後,我漾起灿烂到不行的笑容:「早睡早起,皮肤才会像我一样好,晚安。」无视二姊听闻我那句弦外之音接着抽蓄的嘴角,转身走向我的房间。
哼,再笑啊!
就算输,我也要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