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蓝水色的渐层之中,漂浮着漫画。
书本顺着水流翻页,里面内容介绍着火之国,处於其他各国的交通要道,气候温和,造就繁荣的国家。其中,最为鼎鼎大名的就属於木叶忍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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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村郊外,森林林立,一位有着深黑色长发的男子,脸上有着从眼角附近至面颊的纹路,正闭着双眼,屏气凝神,蓄势待发……。
瞬间!他跳了起来,在空中飞舞,马尾顺着他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以倒吊的姿态往下坠落,并在适当的时机从手射出苦无,顿时锋利的声响往四面八方冲刺,再一个完美的翻身,最後安全的落地。
放置於树上的标靶,苦无精准的射中目标,就连最高难度,大石头的後侧,标靶的中心也轻松得手!
带有黑色中分短发的男孩,看起来约六到八岁,原本躲在树後面偷看,「哥哥!你好厉害啊!连在大石头後面死角上的靶都能正中红心!」带着崇拜的眼神,并跃跃欲试的拿出两把苦无,「好--我也做得到!」
「佐助,我们该回去了……」那名男子带着从容的微笑。
「……」佐助摆出臭脸,「你不是说要教我新的手里剑术吗?」
「明天有个重要的任务要执行,我得回去准备。」
「……」佐助不满的滴咕:「哥哥,你这个骗子……」
「……」男子无奈的笑了笑,照手示意叫佐助过来。
「!」佐助误以为男子改变心意了,便冲上前,「佐助,原谅我吧……下次再教你……」男子用食指与中指,两指戳了佐助的额头。
「痛!」佐助知道自己又被哥哥呼咙过去,两人沉默的对视。
这样下去的话,哥哥永远不会教他新忍术,不如……「看着吧!哥哥!」佐助自信的微笑,摆出准备的姿态……
「……!」男子表情显得惊慌,「喂!」他要阻止佐助!现在的他还不到……
「喝!……咦?」原本要使出招式的佐助停了下来,像是突然被按下暂停钮,那样静止不动。
男子也察觉气氛变得诡异,空间像定格了一秒,发现佐助往自己身後上空的方向看过去,认真地凝视着。
「那是……鸟?不对、是……人?」佐助表情疑惑,认真的想看清楚那是什麽?
男子听到後回头,发现不远的上空出现一个黑影,那形状……男子眯起眼,慢慢仔细看,渐渐模糊变得清晰,那东西是……人!
「砰--」人影掉落的地方,发出巨大的声响,惊动飞禽走兽吓得仓皇逃生!一点点黑点在空中散开,有些鸟飞过男子与佐助的上空,遮住了些微光线,景色壮观。
这情况像是要发生大事了一样,「哥哥……」佐助不安的躲到男子身後,男子冷静的安抚他,而他也在思考,那是谁?是敌?是友?
看来,有必要去看看那到底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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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好痛苦。
绍妍感觉自己处在一片黑暗当中,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气息。恐惧与孤独像可怕的梦靥,布满了她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又过了多久,她身体轻飘飘的像是在飞一样,风的呼啸声在耳边缠绕,世界又宛如一片光明。
即使她想睁开眼、却睁也睁不开,风的阻饶、光的刺眼,彷佛被限制住,完全束手无策。
只好接受这一切,不再挣扎、不再抵抗,即使身体猛烈的摔在地上,也感觉不到痛了。
……
…………
良久,绍妍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正朝着这里走来。
越来越近了。
是谁?
疑问尚未获得解答,绍妍已经被来者温柔的抱起,放在平坦的草地上,小草刺着她的皮肤,让她微微发痒。
「这位姊姊没事吧?」佐助看着她的面容,眼里充满担心与好奇。
「……不知道,她伤得不轻。」男子打量她全身上下,割痕划过手脚的皮肤,充满着怵目惊心的红色线条。
像是受到声音的呼唤,绍妍动了动眼皮,并缓缓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枝叶茂密的绿树,光一闪一闪的从缝隙透了出来,但对她来说还是有点亮,视野变得模糊……。
真糟糕……。
绍妍的手往上遮住光芒,看着光从指缝间倾泻而下。活着的感觉……又回来了。
此时绍妍的笑容,绽放的像花。
她正处在复苏的喜悦当中,「哥哥,你看她醒了耶!」佐助不怕生的更靠近她。
「佐助,等等。」男人伸手把他的脸拉回原本的安全距离,男人的眼中闪过警告,十分戒备。
绍妍默默地眨了眨眼睛,对於他们的出现心还颤抖了一下。
他们……是谁呢?看起来应该不是坏人吧?
她手肘抵着地板,想顺势挺起上半身,但还是太吃力了。同时男人与男孩拉了她一把,「谢谢。」绍妍看着眼前两人的服装相似,猜测应该是一对兄弟。
「你不会太勉强吗?」男人扶着绍妍的背,担心她又会倒下。
「我没问题。」绍妍一手摀着脸,喘着气。
「姊姊,你是从哪里来的?叫什麽名字啊?」佐助忍不住好奇心。
「我、我是从……」对於这突如其来的疑问,绍妍希望脑袋还正常些,她抓了抓头发,从头顶顺着发丝往下梳。正当想要回答、这一连串问题时,她发觉了一件事情……自己的头发怎麽变长了!
「等等……」绍妍瞪大眼看了看手上的毛发,不仅变得很长,还是紫色的?!
「咦啊!」尖叫快穿破男子与佐助的耳膜,他们吓得往後倾。
「你怎麽了?」男人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她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等、有水…….有能照射、的…….。」绍妍显得惊慌,搞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佐助见她这样也很着急,男人则不动声色的微笑,手指着某个方位,说:「那里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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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深处有个美丽的湖畔,鲜少人知,也因此保护了这里的环境,水透彻的可以见底,鱼儿悠闲的游着,宛如人间仙境。
绍妍看呆了,但想着来这里是为了什麽事,她拍拍自己的脸庞,战战兢兢地走进湖边。
回头看着男人与男孩站在森林的出口,在等着她确认情况。
这样也好,免得他们突然来个恶作剧,把自己给推下湖里。就在刚刚走来的路上,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背後的……杀意!以及像是要把人刺穿的眼神。
「我想应该……他们不会是这种人吧?」绍妍安慰着自己,尽量抚平心中的疑虑。
「再说,先解决眼前的疑问吧!」她站离目标处不到一步,深呼吸一口气,接着……再慢慢跪在湖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
结果像是意料之内、水面上映出的脸庞,果然不是她自己的!
原本的棕色眼睛,替换成了水蓝色的眸子,就像清澈如海的蓝宝石,闪闪发亮,大大的眼睛显得有朝气。接下来是小巧的鼻子与樱桃小嘴,嘴唇的颜色是漂亮的粉红色,配合这直顺的紫发、白皙的皮肤……
这完全是别人的样貌!别人的身体!
怎麽回事?跟别人灵魂对调?互换身躯?这怎麽可能呢!那种虚幻不过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机率也不过千万分之一,难道就这麽的倒楣被她给碰上了?
仔细想想,她刚刚还在每次走回家,都会经过的陆桥上面呢!
「然後我掉下桥去,落在河水中……。」想起水流的凶恶,不停的淹没她存活下去的希望。
或许自己早就已经死去了,而这里,则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中转站?
她站起身享受阳光的温度、微风的吹拂,绿色的新鲜气息拥过她全身,湖面上的波动像鱼的鳞片般闪烁七彩。
「这样也好。」她喃喃自语。
比起原本的世界,这种优闲自在的时光才是她想要的。没有课业压力、没有导师训话、没有同学敌视、没有父母苛刻……最重要的,是没有他的存在。
「真好呢。」这个什麽都没有的世界。
「喂!」男子走了过来,一掌压在绍妍肩膀上,「怎、怎麽了?」被打断思绪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绍研才认真地,端详着他的面容。黑如墨的长发,束着低马尾,眼睛蕴藏着冷漠的夜色,脸上那两道纹路,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倒底是谁?」他像是在「请问」她,但更正确来是说,他是在「质问」她!这与刚才扶着绍妍起身的温和态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我……」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一听到她的犹豫,男子抓住她肩膀的力道,显得更加沉重了。
肩膀的骨头像是要被捏个粉碎一样,绍妍痛得快飙出泪来,但却又不服输的、反质问他,「你又是谁啊!」她鼓起勇气。
「……宇智波鼬。」他淡淡的回答,脸上的情绪毫无起伏。
「吭?」她不敢置信的与他对望。
这是他在跟她开玩笑吧?宇智波鼬?那不是漫画里面、其中一个角色的名字吗?
等、等等……难道说,「这里是哪里?」绍妍开始紧张了起来。
「……」他不语。
「快告诉我啊!死面瘫!」她不顾眼前的杀气重重的男子,一心只想知道答案。
「木叶。」
「木叶?木叶忍者村?」她看着他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顿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所以,你是谁?」他的手指快穿透她的皮肤,逼得绍妍回过神来。
「痛!痛啊!」在痛苦越来越剧烈的情况之下,她只好赶紧随便掰出一个名字。脑海中闪过紫色的发丝与天空蓝的眼睛,「我……我叫紫、紫守……紫守云雾!」
他思考了数秒,便放开手推了她一把。
「呜!」绍妍踉跄的後退一步,手摀住受伤的肩膀,感觉好像有瘀血,正在慢慢透出轻薄的上衣,「你!……」对於他的粗鲁,她想上前理论一番。但对方却比她更快,「唰--」拿出尖锐的利器抵在她的咽喉上。
「别动。」他威吓着。
绍妍定神一看,才发现那黑色的冰冷的物体--正是苦无。
那并不是玩具,他,也并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她咽下原本那股怒气,死神就像蛇一样缠绕在苦无上,不停的扭动身躯对她吐信子。
「你是哪一国人?」
「什麽……」
「你从哪里来的?」
「我……」
「快说!」他吼着绍妍,完全无视她的颤抖与恐惧。
她额头上的汗水沿着脸颊的弧度滑翔,最後慢慢停驻在脖子上,看着锋利的压迫毫不止息。
绍妍默然,只是看着他的无情。
这算什麽?他从一开始就对她动手动脚,还威胁她、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原来他早就,认定自己是个危险人物,而将带她来这里,想也不过比较好毁屍灭迹,杀了她再丢进湖里面,让鱼儿啃食屍体,最好连骨头都不剩!
哼!自己竟然乖乖听他的话,还误以为他是好人。
在漫画里,却是相反的。
绍妍笑了,她笑着自已的愚蠢。
看见她豁达的弧线,他愣住了,但随即又覆盖上一层寒气,冷冷的说:「你不怕我杀了你?」
绍妍闭上眼睛,整理目前所能得到的讯息。
假设,自己真的像小说写得那样,穿越到漫画里的世界,那还真是上天开给他的一大玩笑!
死而复生的代价,就是这样吗?
而眼前的人,如果他所言不假,也算是个悲惨的角色呢!
……在原本的世界误打误撞,来到这梦寐以求的地方,其实也算是值得了。
「你就下手吧!杀了我。」绍妍语调清淡。
反正她什麽都没有了,要在这种争个你死我活的地方,想生存下去也是任人宰割。不过自己还真幸运是碰到了他,那个有苦说不出的宇智波鼬!
在别人目光下苟延残喘的活着,实在跟她很像。
「反正我都死过一次了,」绍妍睁开眼睛,「再来个多少次也无所谓。」她直视黑眸里的迷茫与不解,渐渐的身体也恢复冷静,不再胆怯了。
他没有动,只是停同一个角度,像座雕像。时间宛如静止了,不再流逝。
「哥哥!不要!」男孩边大喊着,边跑向这里。谁知道这麽的一声恳求,竟使他动摇,手中的苦无狠狠划进她细嫩的脖子,还好只是从旁边擦过去,要是直接从中间穿刺,那後果可不堪设想!
在绍妍感受到痛楚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他的惊慌,手还赶紧往另一边移动,但苦无上沾染的鲜血,却是骗不了人的。
伤口处的皮往两侧裂开,温热的液体从中染色了肩膀,到整只手臂。
「哥哥!你为什麽要伤害她?」男孩惊慌的抓住鼬的手臂,面对满是血红的绍妍,他有些害怕。
「佐助……」她堵住割伤,指缝中的潮涌却怎麽挡也挡不住,连意识也快抽离她的身体,「不要担心……」用最後仅存的力气,向男孩伸手过去……
「姊姊!」佐助像是受到感应,马上克服对血恐惧,去握着她的手。
「没、没事的。」这句话像电影完结,落下帷幕。她眼睛一闭,再度落入黑暗的手里。
佐助一看到她、像高塔般的跨了下来,傻在原地。
鼬立即到她身边,将绍妍整个人抱在怀里,「佐助!我们快走!」他平淡的声音里夹杂了些急躁与焦虑。
「喔、喔!」佐助将不安先压藏在心底,马上跟着哥哥的脚步,要尽快的返回村庄。
因为谁都不希望,她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