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帝篡位……兰残月,你当你是什麽人。你凭什麽这麽……」韶棠语音未落,兰残月已接下去:「本少是当今圣上兰墨的三子,兰残月。」
韶棠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是皇上的儿子,那为什麽还要……」
「本少当初救了你,不是说了时机到便告诉你原因?」
韶棠点头。
「如刚刚所说,要你为本少办事,成就本少的业。为了达到这个业,你必须帮助我。从今以後,你必须听从本少的命令,这样方可保你一命。」
「那如果我不从呢?」
兰残月冷哼说:「你没有这一步可以走,你与清涛可看清楚现在身处何处?本少的宅院!也就是说,你们都只是热锅上的蚂蚁,现在你将决定你们的生与死,你可以选择不管你的夥伴,硬要拖他跳进热锅里,本少也别无他法;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听本少之言,当本少的旗子,这样除了你有救之外,你的同伴当然有容身之处。」
韶棠双手紧握,看向表情莫测的清涛,「清涛,虽然我已将身死看淡,但你……」
清涛愤而站起,「韶棠!你不用管我!当我追着你到这里来已看清一切,我怎麽可能会让你变成这种人操控的棋子!」
「我的确也不希望成为任何人操控的棋子,但事已至此,我别无选择。」
韶棠看向兰残月,说:「兰公子,我从你之言,从今以後听你之命行事,绝物二心。但你必须承诺清涛将会无性命之忧。」
兰残月颔首,「本少所出之言,必会做到。周爷,带太子妃去梳妆。」
刚才带韶棠他们进来的老人听到兰残月指示,马上推开木门带领韶棠离去。
待韶棠他们走了一段时间後,清涛坐了下来,看了正对面的兰残月道:「不愧是当今的三爷,谋略设局无人能与您匹敌。」
「你也不必时时奉承我,接下来本少要你假扮韶棠的仆人,帮本少监视她有无任何踰矩的行为。」
清涛脸色在那一瞬间有些微的变化,但马上就恢复微笑,问:「我当他的仆人?这样八成她会带着我逃跑。这是上策吗?三爷,话先讲在前头,我可没有任何自信能拒绝她带我逃跑的自制力。」
兰残月一笑,「当然不是以『清涛』的容貌、声音来帮本少监视她的行为……」
韶棠被周爷带进一个小房内,身後随着两名侍女,周爷道:「老仆请她们替您更衣梳妆。」
随後便退出房门,将门关上。
两名侍女拿着梳妆用品向韶棠靠进一步,较圆润的先开了口:「奴婢是罗芳,她是孙美,从今以後由我们俩侍奉您。」
韶棠轻轻弯下腰,准备给她们俩鞠个躬示个好。怎料,当罗芳、孙美看到韶棠准备做这个动作时急忙拦了下来,说:「韶小姐,奴婢二人无法接受您的大礼,这可要折了奴婢们的寿呢。」
韶棠笑着说:「这样就会折了寿,你们也别太夸张。」
罗芳、孙美眼看扯了那麽多闲话,赶紧请韶棠先坐下来,为她打理头上随意盘起来的乱发,再带她入浴清洗。
兰残月带清涛来到一间暗房,周爷随後而入。
周爷领清涛在一个小木椅坐了下来。
清涛环睹四周,无一扇窗,只有入口处的小门有一些微弱的光照进来,其余全是一面又一面的黑墙。
屋内没有什麽摆设品,只有一个他正坐着的小木椅,身旁一张木制长桌。
「看来,这里是用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吧。」清涛这样下了观察一会的捷论。
兰残月摇头,「一无所有,不代表见不得光;拥有一切,也不代表见得了光。」
「也是。」
此时,周爷端了东西进来,兰残月瞥了一眼後,说:「从此以後,你不用再假扮是清涛,本少给予你恢复真名的机会。」
清涛冷笑,「所以说我必须失去面容、失去声音才能换取一开始的我?」
「你,是本少的一颗棋子。所以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听命於本少。」
清涛听到他的直言,大笑三声,「哈哈哈,你真是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是的,我自始自终,都是你的棋子,不是任何人,只听命於你!」
周爷上前,解释到:「清涛公子,这是热铁,待会老奴要将这覆於你脸上;这是足以毁声的药草汁,喝下去会产生灼热感,可能稍有不适。药剂老奴已调节过,虽不至於失了声,但会永远沙哑,与你原来的声音截然不同。」
清涛点头,轻轻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