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揚風鏢局 — 8 敢問家在何方

要说启程後第一站去何处,这个问题,徐景维问过卜冬柯好多次,男人都没有回答。

依照一只忠犬的性子,合该是徐二少爷想去哪里,他就带他去哪里的,但是这第一站,男人早在几年前就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声明要由他决定。徐景维早已不是多年前任性娇蛮的小少爷,他知道自家男人一定有他的理由,温顺地依了他,直到两人终於离开镖局,他不急不躁地窝在马车中,掀开窗帘舔着糖葫芦悠闲地看着风景。

繁荣的城池已经不见踪影,四周是郁郁葱葱的山林,万鸟啼鸣,赏心悦目。

徐景维翘着脚拉开门帘,抱着一袋糖炒栗子贴到赶车的卜冬柯身边,“冬柯,咱们到哪里了?”

男人嘴里叼着根狗尾草哼哼,徐景维乾脆靠在他身上,手中扒着板栗,你一个我一个的吃着。

刻意作弄他,吐了狗尾巴草含住栗子,卜冬柯咬了徐景维纤细的食指一口,“你不好奇要去哪里?”

徐景维哈哈笑着翻了个身,和他相对坐在车门另一侧,“我知道你想带我去何处。”

“哦?”男人挑高眉毛,“何处?”

徐景维把最後一个糖炒栗子塞入卜冬柯口中,“这条路直通正南,是你家的方向吧?”

男人腾出一只大手轻拍他的後脑勺,“什麽我家,分明早上才从家里出来。”

徐景维摸摸自己脑袋,委屈地说,“我是想说你从前住的地方嘛……”

卜冬柯拽他入怀,大手揉着他的头,“少爷记住,我卜冬柯的家只有一处,就是你在的地方。”

“哦,”徐景维静静地靠在他身上,“那我应该管‘那个地方’叫什麽呀?”

男人想了想,“我们要在那地方住上一些日子,且管它叫家吧。”

徐景维拉拉他的袖子,“可是,镖局我还是想回去的,我能不能也管镖局……?”

卜冬柯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当然。”想了想觉得不够,又抱着他狠狠亲了个嘴,“真招人疼,好个娇少爷。”

被叫的人没有他这麽心胸宽广,明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娇嫩的年轻少爷,徐景维有点脸红,推他,“别这麽叫……都一把年纪了,像个老淫贼似的。”

卜冬柯瞪他一眼,“我就要这麽叫,你说谁是老淫贼?”

徐景维埋首在他身前,“说我自己嘛……明明是个大叔,偏被你叫得这般腻人。”

“我愿意,”卜冬柯捏他的腰,“不管你多大,永远都是我的少爷。反正日後身边无人,我想怎麽淫贼,就怎麽淫贼。”

两人抱在一起腻腻歪歪地斗嘴讲悄悄话,时间很快过去,眼看太阳就要落山,西边一片余晖。

徐景维窝在卜冬柯怀里打盹,醒来时肚子饿得很,想起马车内带了不少零嘴,探手去摸,摸到一大包糖炒栗子时哎呀一声。

“糟糕,忘记吃了。”栗子过了热乎劲便不再那麽可口,徐景维遗憾的想把纸袋扔回去,被卜冬柯一把抓住手腕。

男人散发出来的气味徐景维何尝不熟悉,卜冬柯剑眉一挑,“别急,谁说不能吃。”

他要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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