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篇字数超少…orz)
第九章广播
久违的和七海约好碰面,地点是由七海决定──自然是Shining事务所的艺人宿舍。
今天会面的日子难得不是排在休假,而是平常日,原因是前些天的主持人蒲生发生意外而无法录影,摄影棚一连就放了几天的假,预备的录影档足够撑到找到合适的代理主持,工作人员们可说是能够尽情休息好一段时间了。
「昇小姐,摄影集真的很棒呢!」
两人一碰面凛音就受到了夸奖,看着七海闪闪发亮的双眼,凛音只能乾笑着抚摸七海的头顶,要对方别那麽激动。
「好、好,不过我的身分要保密唷,小七海。」
「啊咧?没有公布身分吗?」听见凛音的话的七海,惊讶之余难掩失落的看着凛音。
「当初拍摄的时候就是这样和朝仓先生约好的嘛。」
「这样啊……」
两人边走边聊,跟在七海後面的凛音看着因为失落的心情而垂下肩膀的对方,看见这样的七海,凛音无奈一笑,向前一个跨步,双手压下了七海的肩膀。
「哇!昇小姐?!」
「小七海很想要我成名吗?可是我觉得在摄影期间能够四处玩乐这点就令我心满意足了喔!」凛音在七海的身後探头,双眼因为笑容而微眯,她用着高昂的心情喊着:「因为人生就是要享受嘛!」
第一次听见凛音的座右铭,七海先是一愣,随後也跟着扬起笑容,轻声的说着同意的话。
「啊,不过我还是希望昇小姐成名呢。」
「小七海啊……」
就在她们还在走廊上谈论近况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两人面前,挡住了去路。
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日向,凛音先是一愣,随後扬起笑脸,并伸出手打着招呼:「龙也哥,好久不见了!」
「啊,对了……」身旁的七海发出一声惊呼,凛音还来不及询问,日向已经先行发声了。
「凛音,准备去学校吧。」日向一脸严肃的下达命令,凛音的眼睛瞬间变成豆子眼,笑容还僵在脸上。
「咦?小七海知道这是怎麽回事吗?」知道七海的惊呼与这件事情有关,凛音马上回过神询问身边的七海。
「啊、是,我跟日向老师说你今天会来宿舍,然後……」七海腼腆一笑,视线投往了日向,凛音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却同时被七海捉住了手腕。
「小七海,这不会是很早就策划好的事情吧……」凛音的嘴角抽搐,她无论听见什麽理由也无法相信这个近乎单纯、只对音乐有兴趣的女孩会挖洞让自己跳下去。
「因为我……想要让更多人听见昇小姐的声音!」七海彷佛鼓足全身力气的模样倾诉愿望,凛音的身体顿时一僵,任何反抗的念头都烟消云散。
看见一个青春少女为了目标,而用尽全力去策划事情的模样──凛音觉得自己如果拒绝这样努力的孩子,那麽根本没有作为人的资格。
凛音和七海被日向带到了早乙女学园,走在林荫大道的三人顿时受到学生的注目礼。
凛音四处张望学园的风景,一边喃喃自语着:「小七海的母校感觉好棒啊!学生的制服也很不错看呢……改天小七海也穿给我看吧?」
「咦?」突然被点名的七海受惊而拱起肩膀,凛音看见被自己吓着的七海,一副事不关己的伸手拍拍对方的头顶,一边笑着要七海多注意点周遭的事情。
「这样说来我都忘记问了,龙也哥,你到底要我来早乙女学园做什麽?」
「关於这点,你到地点就知道了。」听完日向故作神秘的回答,凛音不死心地缠上对方,追问着日向,七海跟在後头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禁笑出声。
当来到日向所说的地点的时候,下课时间已经结束,学生纷纷跑回教室准备上课。
凛音有些吃惊地眨眼,看着面前颇眼熟的设备──就算有八成的器材她喊不出名字,她也知道这个房间的名字是什麽。
广播室。
凛音一秒转身准备逃跑就立刻被日向捉住衣领,七海也是相当有默契的挡在门口,而在广播室里工作的人员事不关己的大笑。
「我、我大致上知道你们要干麻了,想都不要想,而、而且现在还在上课喔!」慌张到讲话都结巴的凛音挥动双手,想要挣脱日向的魔掌。
「还真是心有灵犀,我都还没有说你就知道我们要把你的歌声给全校播放了。」日向一脸淡然的说着,可是捉着凛音的力道可是丝毫没有减轻,日向一边用眼神示意工作人员开机让机器运作。
「果然是这样!我一点都不想要自己这次的预料中奖啦!」从七海一开始说的,希望更多人听见自己的歌声这句话,以及到早乙女学园的广播室──凛音早已串起了获得的讯息得到答案。早知道就跳车了!凛音在内心欲哭无泪的大喊。
「不管你怎麽挣扎都没用的,这已经在早上用广播通知了!」日向的这句话让凛音停下所有的挣扎,一脸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日向,还没开口日向就先行回应:「是真的。」
凛音除了颓丧得掩面以及接受七海的安慰以外,已经丧失所有表达能力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的上课时间,现在插拨一则广播。」
原本因为今朝的预告而闹哄哄的教室,在听见广播的时候学生们立刻安静下来,彷佛广播後头的人知道校园的各个地点都在等待自己继续出声,喇叭接着传出了声音。
「等等!你这家伙干麻抢我锋头!」
「请冷静下来,现在可是在全校放送。」
这次从广播传来的是个火气旺盛的少年的嗓音,以及与刚才广播的开头不同的、略显稚嫩的女性声音,学生们不禁互看着──难道这则广播里是双人组合?
「是啊、是啊,吓到学校里可爱的女同学可就不好了。」
「感觉真是低级。」
这次是两个男生在说话,先开口的是个偏低、充满磁性的声音,另一个则是语调冷淡的男孩声音──这下学生们更加混乱了:难道是团体?
「快一点进行可以吗?我现在很困,哈啊──」
「好啦、好啦!那麽我们就请歌姬登场吧!锵锵──咻咻!」
音调飘忽不定的女性用着软绵绵的语气说话,之後甚至因为疲倦而打了呵欠,另一个女性则用着与之相反的活力开心的喊话,并且自带音效,同时也让学生们的注意力因为其中的词汇更加集中。
──歌姬?
「刚才这麽吵闹真的很抱歉,在此向各位同学表明歉意。」
此话一出不禁有人开始疑惑:明明吵闹的是刚才那六个人,为什麽却是这位女性道歉──有些同学在座位上蹙着眉头等待女子的下文,也有些人已经发现这则广播中的秘密而惊呼,甚至有人双眼发光的从座位上跳起,兴奋到说不出话的地步。
「呵呵……发现了吗?这些声音的秘密──」
声音温和好听的女子轻笑着,从声音可以想像到进行广播的女子微笑的模样。
「全部──都、是、我、喔?」
一改温柔嗓音的形象,女子的音调多了丝俏皮。她开始介绍关於这场广播的事情,最後她在预定之下唱歌,在之前她介绍说这是一首动画的主题曲,并希望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感受能够藉着这次的广播,让全校师生体会到。
「ねえこんなに笑えたこと生まれて初めてだよ(呐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是笑的那麽快乐)
「きっと私はね(我想自己一定是)
「この日のために间违いだらけの道を歩いてきたんだ(为了这一天,才走过无数错的路途吧)
「ずっと、一人で…(一直、一个人…)」
这是一首旋律轻快的歌,说着无论是多麽黑暗的路途,或者被什麽人给伤害了,惟独某个人不会放弃你,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因为那个人是同样了解你所身处的地方是多麽痛苦难耐。
「So,everythingthatmakesmewhole(所以,这些事造就了我的一切)
「今君に捧げよう(现在将这些献予你)
「I’myours(我是属於你的)」
进行广播的这位女性不知道是唱着那个孤独的人的心声,还是那位始终选择陪伴孤独之人的同伴,听见她唱这首歌的人只知道,此刻这一首歌是属於这位女人的。
了解陷入黑暗时的痛苦的同理心,选择坚持陪伴的勇气,感激这份救赎的心情,都由这位女子用着独一无二的温柔嗓音唱出,撼动了听者的心灵,也同样抚平了某些人内心的伤口。
「谢谢你们的聆听,希望我听到这首歌时的感动有好好表达出来──呵呵,这麽正经的说话我觉得好别扭,总之ByeBye罗!」
约莫二十分钟的广播结束,讨论的声浪立刻在校园引发,甚至有人已经知道了女子的身分──网路歌手,实音。
有学生猜测她是否为Shining事务所即将出道的歌手,也有之前下课时经过在林荫大道的学生想起在日向身边的两位女性,立刻询问起身边的人认为哪一个女人可能是这次广播的主角。
「呼--紧张死了!」
在工作人员示意广播结束,凛音马上摘下了耳机,快步走出录音室的小房间,这时的凛音没了广播时的从容冷静,而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表现的比我想像的还要好啊……凛音!做的很棒啊!」日向凑近因为毫无练习(除了歌以外)直接上阵而吓到脸色发白的凛音,本人打着哆嗦瞪了日向一眼。
「下次别再搞这套了,对心脏真的不好……」无论是实况或者演唱会都是事前有经过练习和准备,完全不是这种毫无预警的现场演出可以比拟的。
「哇……这样的事情我还以为只有那次摄影会发生。」
「摄影--啊!是指和一个乐团在广场表演那次吗?」七海马上联想到在摄影集中,凛音与街头表演者享受音乐的那张照片。
「忽然间就被推进去了啊!我还想说朝仓先生在和那团街头艺人讨论什麽──好恐怖啊!完全没有时间准备就上场了!」凛音嚷嚷着那次对她来说是个恐怖经验,一旁的日向当听到朝仓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眉头立刻皱到可以夹死一只蚊子的程度。
「但是昇小姐当下看起来很高兴……啊,啊!」原本听见凛音的哀号而苦笑的七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先是一愣,随後惊呼出声。
「怎麽了?七海。」日向不解得询问,只见七海颤抖地伸出手指向凛音,日向随着她指的方向看着凛音。
七海好不容易把心情平复下来,忍住内心的激动,语气颤抖地说:「昇小姐……刚才广播的时候完全没有介绍到自己啊!」
此话一出连工作人员也一起陷入回想──确实凛音对於自己的身分之字未提,日向和工作人员相当有默契的张着嘴,错愕不已的看着凛音。
而当事人成为三人的视线中心的时候,凛音先是愣在原地,随後闭上一只眼睛、吐出舌头,右手握拳轻敲了自己的头一下,并且「唉嘿」的欠揍一笑,混过了现场的尴尬。
「寿老师!对於这次广播的女生你有什麽看法吗?」
在台下的一位男同学举手发问,问题的内容也让其他的学生把视线集中到在讲台上的寿。今天他临时被邀来学校授课,主要是讲述关於谐星与歌手的两个身分要怎麽兼顾。
「嗯?啊,很棒喔!歌词的意境有好好表达出来了,小岭觉得自己也被治癒了一样呢!」在台上装着可爱的寿立刻引来台下一阵哄堂大笑,可是在大家看不到的时候,他的眼底掠过一道深不见底的晦暗情绪,脑中无意间升起了刚才那个广播的女性所唱的歌──
「谁かが君のことを嘘つきと呼んで(即使有人称你为骗子)
「心无い言叶で伤つけようとしても(即使被无心的话所伤害)
「世界が君のことを信じようともせずに(即使这个世界不相信你)
「茨の冠を被せようとしたの(也要替你戴上这个荆棘之冠)
「私は君だけの味方になれるよ(我只会成为专属你的同伴)
「その孤独痛みを私は知っている(因为我了解你的孤独悲伤)」
同伴──背过身面对眼前的黑板,寿抬着手半掩着嘴,有个学生在台下开玩笑说「小岭该不会累吧」这样的话,寿则是轻笑的反驳。
只有寿知道他现在根本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丧失。
第九章,完。
(※关於为何能够临时演唱卡拉OK版本的歌,是因为凛音的手机中除了一般音乐,还有当要预备将某首歌上传到NICO的时候,为了练习会多下载一个卡拉OK版。)